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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形將狼予罩在里面。電光石火之間,白嚴修飛躍而起,手握拳頭對著狼予的頭頂心錘了下去。狼予的身子晃了晃,轟然倒地。黑煙一點點散去,周圍的雪地猶如被暴風卷過,一片狼藉,打斗的地方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和一頭奄奄一息的狼妖。白嚴修用捆妖索將狼妖捆住,做完這個動作,他就抿直唇角去了顧長安所在的位置。何呂捂著胸口咳血,這深坑被發現是早晚的事,等到那時候,肯定會有媒體跟冒險的小伙伴們過來,各種稀奇古怪的新聞就會出現在網上。其中包括有妖的言論,沒人信。就算來個視頻,都能說是后期做的,假的,都是假的,傻逼才信,除非世界末日,妖魔橫行,不然全是謠言。何呂示意施張去看一處方向,古怪的說:“那邊什么情況,為什么我有種三角戀的錯覺?”施張說:“你的腦子里只有狗血?!?/br>何呂抹掉嘴巴上的血說:“這就是生活的真諦?!?/br>他匪夷所思的搖頭:“老天今天不對勁,出發前就烏云罩頂不說,以前從來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掉鏈子,今天掉了,差點壞了大事,要不是他沒被掉包,我還以為他想賣陸家那位?!?/br>施張一聲不吭的把刀放進長木盒里面。何呂饒有興趣的撓撓下巴:“真沒看出來顧長安樣子弱雞,竟然還有那身手,就他那速度,我真趕不上,深藏不露啊,你說我跟他交手,拋開法器赤手空拳,能贏嗎?”施張說:“不能?!?/br>何呂噎了一會,不死心的問:“那咱倆加一塊兒呢?”“也不能?!笔堈f,“陸家的人不會袖手旁觀,雙打,我們必輸?!?/br>何呂又噎住了:“老張啊,不帶你這么長他人志氣的?!?/br>施張拍拍長木盒上的雪,語氣像個教導主任:“做人要敢于面對現實,承認別人比你強?!?/br>“……”何呂抓一把臟兮兮的雪搓了搓更臟的手,把干涸的血搓掉:“老張,你今天牛逼壞了啊,我哇哇的吐,都沒見你吐一下,整的好像我堂堂一個大師兄比你這個小師弟還要菜一樣?!?/br>結果他剛說完,施張就吐了。何呂拽了兩張紙擦心愛的跑鞋上的泥巴,剩下的紙都扔給了施張:“保持這個虛弱勁兒讓老大看到,沒準獎金能多幾毛?!?/br>施張:“……”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沒出聲,車里安靜的過了頭。何呂傷的最重,倒在座椅上半死不活,包還被他抓在懷里,全是他的家當。施張在前面開車,臉上身上都有很多血跡,他自己只是被抓了幾處,都是皮外傷,血主要是何呂的。顧長安在調整內息,陸城守在一旁。副駕駛座上的白嚴修打電話匯報工作,余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后視鏡,又不著痕跡的收回。車在顧長安家門口停下來,他下車,白嚴修跟著下來把他叫到一邊:“如果那晚我跟你把話都說了,你會答應我嗎?”顧長安說:“不會?!?/br>白嚴修沉聲問:“為什么?”顧長安扯了扯嘴角:“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你那么急著要跟我表明心思,說明你已經察覺出了我跟陸城之間的關系變化,你不想還沒開始就輸了,但是你沒有冷靜下來想想,既然都那樣了,你說不說都沒有任何意義?!?/br>他輕笑出聲:“我要是你,就不會問我剛才的問題,除了沒什么用,還會讓自己難堪?!?/br>白嚴修知道青年能言善道,卻沒想到絲毫不給他留面子,他被堵的沒了聲音,半響啞聲開口吐出兩字:“抱歉?!?/br>這話來的突兀,顧長安卻明白他為的什么事,陰冷著臉說:“白嚴修,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渾身充滿正氣的人,不會公私不分?!?/br>白嚴修掐了掐眉心,嘆息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魔怔了?!?/br>他的面色深沉:“說實話,我沒想到你對我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大到讓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嫉妒控制,差一點就害了兩個兄弟,這次的事我會反省,也會向上級報告接受懲罰?!?/br>顧長安撩起眼皮看過去,目光對上他充血的眼睛,有往下移動,淡淡掃過他左臂的傷口。有關部門跟公安局性質差不多,但又差很多,前者管妖,后者管人。白嚴修完成了任務,卻像個敗將,不見絲毫開心跟激動,他皺著眉頭問道:“長安,這是你第一次接觸感情?”顧長安沒承認,也沒否認。白嚴修問完就不再多言,他回到車上,讓施張開車離開。陸城接了個電話過來:“他跟你說什么了?”“沒說什么,就是道了個歉,好好一人鬼迷心竅了?!鳖欓L安往家里走,“回去吧,我給你看看背上的傷?!?/br>陸城的身形滯住。顧長安看穿他的心里所想,嗤了聲說:“大哥,我沒瞎?!?/br>陸城搖頭,語氣篤定的說:“不是這樣,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關心我?!?/br>顧長安當他放屁。陸城跟上青年,長臂搭在他的肩頭,大半個身子靠上去:“我跟我爹說這次有關部門參與了進來,狼予被他們帶走了,我爹讓我好好陪著你,幫你渡劫?!?/br>顧長安推門進院里:“橡皮糖就剩幾袋了,能不能寄點過來?”陸城的面部肌rou抽搐兩下,厚顏無恥的笑:“沒就沒了,有我不就行了?!?/br>顧長安停下腳步側過頭看男人,真誠的說:“橡皮糖比你好吃?!?/br>陸城:“……”這會兒已經過了零點,陸城包扎完傷口,渾身都是勁,沒有半點要睡覺的意思。顧長安卻是困的不行,他體內的死氣其實挺重的,又吸入了大量那什么燕語草燃燒出的臭味,亂了內府,打斗那會兒強行沖進去擋了一下并且拖走陸城,現在太陽xue還疼著,基本處于半癱狀態。陸城撐著上半身,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撥著青年額前的發絲:“你說解決了狼予的事就讓我試試?!?/br>顧長安揮開搗亂的手:“我明天要聯系季青?!?/br>陸城不撥他的頭發了,改為親他的臉頰:“明天跟今晚有什么關系?”顧長安感覺自己又洗了回臉,他睜開眼睛,戲謔的說:“今晚要是試,還能好好睡覺?”顯然不能。陸城躺了回去,眼眸一闔,面上難掩不能得償所愿的失落。顧長安把燈打開,沒好氣的說:“大半夜的你放什么冷氣,想凍死我是吧?”陸城用手擋住眼睛,語氣冷峻:“關燈?!?/br>顧長安拿掉男人搭在眼睛上的手:“這么想跟我試?”陸城目光深邃的看著青年,他低沉著聲音,緩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