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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他將手機丟到桌上,偏身跟男人拉開距離。陸城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他拿起手機往下刷,面上不見絲毫的排斥跟厭惡,隱約還有種發現新大陸的亢奮。顧長安受不了的端著碗去了吳大病那里。吳大病聽到陸城說了兩個字母,他不解的問:“BL?那是什么?”顧長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部落的拼音縮寫,BL,BuLuo,部落?!?/br>吳大病信了。陸城不禁撩起眼皮看向青年,眼神興味。顧長安嘴上沒有說什么,鏡片后的眼睛威脅的瞇了瞇,你敢帶壞他試試。“BL其實……”陸城口中的話尚未說話,就被一個牛rou丸子堵住,他不慌不忙的用舌頭將丸子卷到嘴里,似笑非笑的看著青年:“長安喂我吃東西啊?!?/br>顧長安呵呵,吃你的吧。吳大病好奇的看看長安,又去看陸城,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很奇怪,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傍晚又開始下雪,飄飄揚揚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各家各戶的屋頂,院里,門口又覆蓋了一層銀白,而外面沒清理過的那些地方已經積了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小腿能淹沒三分之二。今年的天氣格外詭異,起初人們還津津樂道,議論是不是世界末日要來了。后來慢慢變得習以為常,冷了就加衣衫,剛進深秋的季節,大家伙卻已經將大襖從箱子底下翻了出來穿上,開始適應突然降臨的冰冷世界。大人挺煩,一下雪就會上凍,外出辦事不方便。小孩沒有什么煩惱,他們滿腦子都是打雪仗,堆雪人,一個個凍的臉蛋子上紅彤彤兩坨,也不覺得冷,渾身都是勁兒,野在外面不想回家。天氣稍微差一點兒學校還放假,多好啊,做夢都能笑醒。這幾天接連有暴雪,XX小學就放了三天假。銅臨南路,一戶人家傳來哭鬧聲,小女孩想堆雪人,家長不讓,她就不依不饒。小女孩從家里溜出來,穿著件紅色長棉襖,遠遠的看著像個炮仗,特喜慶,她的腳上是雙半新不舊的雪地靴,一路跑一路歡呼。這邊有個習俗,不能在大門口堆雪人,不吉利,一般都在屋后堆,或者是路邊,樹林里,盡量不正對著誰家的正門。小女孩在雪地里奔跑,玩耍,看到雪人就拿著手里的樹枝掃幾下,還會惡作劇的推倒,用腳踹踩雪人的頭。當小女孩推到其中一個雪人的時候,她推了一下沒推倒,就退出去老遠,甩著小短腿跑著沖上來,兩只凍紅的小手抵著雪人,大力往前一推。雪人的身子晃了晃,上面的頭被震的掉了下來。小女孩看都不看,就隨意伸腳把雪人的頭踢飛,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著去找下一個雪人推。不多時,有個中年人經過,發現雪人都被推倒了,包括自己昨晚跟家人出來推的那個,他無奈的搖搖頭,肯定是哪個小孩子干的,太頑皮了。中年人隨手撿起地上的頭按回雪人身上,他撿了幾個就回朋友發的微信,走路的時候沒留神,腳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差點摔倒。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個雪人的頭。中年人收回的視線突然凝固在半空,這頭……他的心里有種發毛的感覺,下意識的彎腰蹲下來湊近看了看,嚇的直接把手機扔到了地上。那層厚厚的積雪里面有一顆人頭。公安局接到報案,季青以最快的速度帶隊過來,拉警戒線,勘察現場。死者是個老奶奶,尸體凍成雪人,頭因為外力跟身體斷開了。兩天后,隊里開案情通報會,大屏幕上一張張放著案發現場的照片,以及死者面部特寫,鑒定報告早就落在了季青手里,現場被破壞了,沒有任何價值。這案子看似死者只是意外身亡,她卻覺得哪里不對勁,又找不出具體地方。隊里的成員就目前的調查結果分析案情。王明明率先開的口:“死者的兒女都各自成了家,她在老伴死后就一個人住在老屋里面,兒女離她有些距離,根據鄰居們反應,最近她的兒女都沒出現過,也就是說……”另一個成員往下接:“也就是說,死者身上既沒有機械性傷痕,胃液里也沒檢查出藥品成分,就是個意外,老人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出來散個步結果凍死在外面,身邊沒個人照應,鄰居也不知道她回沒回家?!?/br>王明明轉著筆:“寒潮來了,新聞報道上說案發當晚零點到三點那個時間段,是有史以來最低溫度,人要是穿著普通的棉衣坐在外面,一直不動的坐到天亮,身體凍在一起不說,皮rou都會脆掉?!?/br>實習的小姑娘劉悅咕嚕吞咽唾沫:“這么說,那就是意外啊?!?/br>“我覺得意外的可能性極大,死者那么大年紀,也不可能跟人結仇結怨吧,不夸張的說,就她死亡那個時間,小偷都不愿意出門,會凍成狗?!?/br>“……”季青按了按太陽xue,從表面來看,排除了他殺,可她還是覺得這里面另有蹊蹺,這種直覺是靠多年的辦案經驗積累出來的。老人只是年紀大了,基本常識不會不知道,那晚的溫度那么低,她出去干什么?還是說,有什么必須出去的原因?季青端起茶杯喝口濃茶:“你們挨家挨戶的排查,看死者被害的時間段都有哪些人有作案時間,再聯系一下他們的社會關系,或許能查出什么線索?!?/br>“季隊,要是一直沒線索呢?”“那就擴大排查范圍?!?/br>季青拿出手機翻翻,目光落在一個號碼上面:“就這樣,我去找個人,有情況通知我?!?/br>頭兒一走,會議室里的警員就開始交頭接耳。“季隊懷疑是他殺?沒理由啊?!?/br>“季隊就是理由?!?/br>“她人都不在,你這馬屁拍的就是再響,也得不到三瓜兩棗?!?/br>“滾蛋!”“話說,季隊去找誰???明明知道嗎?”王明明在同事們的注視下高深莫測:“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季隊那種女人中的女人,往后面看就知道了?!?/br>“季隊找的,那一定是神秘高人?!?/br>.外頭太冷,氣溫低的讓人萬念俱灰,顧長安頭都不想伸出去,他叫來陸城吳大病打跑得快,本意是想跟吳大病聯手,讓陸城輸得精光,結果……理想美好起來讓人想笑,現實殘酷起來卻讓人哭都哭不出來。陸城說自己不會玩,問這問那,看起來是真的不會,半個小時過去,他輸掉的錢都一分不少的贏回來了,面前的桌上堆著一摞紙幣。吳大病輸掉最后一點零錢,他抿著偏厚的嘴唇看顧長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