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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一詐王婷婷,完事后就準備走人,沒想到會碰到這人。原來是那么暴露的,顧長安無話可說,人算不如天算。顧長安抹把臉:“廟里那次你也知道是我?”陸城:“對?!?/br>風一陣一陣,往領口袖口里鉆,顧長安把門關上:“你知道我躲在柜子后面,就在屋里活動手腳?!?/br>陸城云淡風輕:“是?!?/br>顧長安的眼神發狠:“摸我臉的時候你壓根就沒睡?!?/br>陸城:“嗯?!?/br>顧長安吸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你摸什么摸?”陸城淡淡的睨他:“因為你半夜過來吵醒我,所以才故意惡心你?!?/br>“……”cao!房里靜了下來,兩個家族的后代四目相視,又同時挪開視線,一個是看著煩,想沖過去給兩下,另一個是懶得看。一個家族對付人,一個家族對付鬼。老一輩的恩怨扯不到他們這一輩頭上,跟他們沒什么關系,情感觸動也很難出現,他們之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還是莫逆之交,親如手足,又或是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這都不好說。不多時,陸城回房,顧長安拿著老頭留下的銅錢發愣。陸城又一次進來,給了顧長安一封信:“我父親寫給你的,內容我沒看過?!?/br>顧長安接過信,不滿道:“你不能把東西一次性給我?”陸城置若罔聞:“我困了,要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那樣子就像他只是過來送個東西,這么大的攤子不是他搞出來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個路人甲。顧長安看了那封信,跟老頭是一個字體,總共也沒幾行字,掃兩眼就看完了,大致意思就是陸城是來幫他的,希望他能夠跟對方和平相處,友愛相處,成為朋友。在今晚之前,顧長安真沒看出來這一點。信里還說必要時候,整個陸家都會出面,幫他渡過大劫。顧長安心情復雜的抿了抿淺色的唇,今晚竟然能拉扯出來這么多事,真不知道老頭到底瞞了他多少東西。他把信跟銅錢一并收進黑匣子里面,瞥了眼里面的皮夾,視線在那只火烈鳥圖案上面停頓了幾秒,心里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冒了出來,卻又好像什么都有。那個溺水的夢讓顧長安出了很多冷汗,被子里面潮乎乎的,換床單都沒有用,要曬一曬才行,他把床單全撥到一邊,坐在床頭沉思。顧家擁有傾聽魚肚子里的謊言,取出謊言的能力,靠收集謊言獲取的能量鎮壓地底下的東西,這些事陸家知不知情?知道多少?老頭說能對付鬼的人比鬼還要可怕,這背后有什么故事?被坑過?顧長安搓搓臉,老頭背地里搞這些事都是為的他,希望他能挺過大劫,活的長一點久一點。現在看似攤牌了,其實還有很多沒抖開。那晚在廟里,顧長安想將一滴血抹到陸城眉心,卻沒成功,要找個機會再試一試。只有那樣做,顧長安才能摸透陸城的每根骨頭,對他知根知底,不然自己就太被動了,感覺被對方牽住了鼻子。顧長安聽不到陸城的謊言,光是這個,就夠讓他煩躁了。身上的汗都干了,顧長安越待越冷,等他回過神來,手腳已經冰涼,他頂著張白到發青的臉去洗熱水澡。凌晨兩點半,顧長安翻箱倒柜,只找出一包芋頭干,他勉為其難的吃掉,喝了大半杯溫水,整個人活了過來。活過來的顧長安拿著自己的枕頭去了對面,后半夜是不可能睡得著了,他還有很多事想問陸城,關于陸家,關于陰陽眼,關于兩個家族,以及……那個溺水的夢。顧長安象征性的敲敲門。里面沒反應。顧長安靠著墻壁,伸腳踢了兩下,過會兒又踢門。門從里面打開,陸城穿著單薄的衣服褲子,目光掃了掃青年手里的枕頭,眼神詢問。顧長安看男人穿那么少,下意識的打寒戰,他抬腳邁進來,把枕頭往床上一丟:“不是要跟我聊聊天嗎?來吧,我們聊聊?!?/br>陸城說:“我現在不想聊?!?/br>顧長安在他的注視下脫了鞋掀開被子躺進去。暖意從四面八方涌來,顧長安舒服的瞇了瞇眼睛,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起來,眉眼間的陰影也消失了,看起來很弱很美。陸城居高臨下的看著明目張膽霸占他床的青年:“今晚你說這么多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是我救了你?!?/br>翻篇的事又翻了回來,意思明顯。顧長安的臉抽搐了兩下,翹著唇角笑,“是,你救了我,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否認這一點?!?/br>陸城說:“但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一個正確的,對待恩人的態度?!?/br>“這點是我的不是?!?/br>顧長安慢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穿上棉拖站在男人面前,假模假樣的彎了彎腰:“我鄭重的,真摯的,誠心的,對你說一聲謝謝?!?/br>陸城繃著的面部肌rou輕微抽|動,虛偽的小東西。第24章顧長安以為陸城要掙扎糾結一番,沒想到他一表達完謝意,對方就關燈上床,動作非常自然,不見半點生硬。被窩里的暖氣只能驅除顧長安身上的寒意,旁邊的人身上的濃重陽氣卻能溫暖他冰冷的靈魂,他無意識的發出饜足的聲音,像是吃了一頓大餐。陸城聽見了,面色黑了幾分,有種自己正在被一頭野獸大口大口啃食的錯覺,不算錯覺,陽氣確實在一點點流失。被啃食就算,對方還是個貪得無厭,不知感恩,陰險狡詐的小東西。昏沉的夜色被厚重的深色窗簾遮擋,房里靜悄悄的,顧長安長這么大只跟吳大病同過床,也只是少數情況,一人一頭。這么跟別人同床共枕還是頭一回,距離太近,已經跨進了安全區,很不自在。況且吳大病是顧長安的親信,他把對方當親兄弟對待,對方亦是如此,他們是那種哪天各自成了家,都可以湊在一起過年過節的關系。這人不是一回事。顧長安心想,看陸城那個高人一等的樣子,肯定也不會跟誰同睡,那身貴氣刺的他眼睛疼。同樣擁有不符合科學的能力,他含著舊木勺出生,對方含的是金湯勺,區別一天一地,歸根結底還是要從老一輩算起。也不知道那時候是什么個狀況。黑暗中忽然響起陸城的聲音:“你動什么?”顧長安背上癢,他蹭了蹭沒用,改成用手抓撓:“你管我動什么?!?/br>陸城沒人情味的說:“再動一下就出去?!?/br>顧長安不屑的輕嗤,他繼續抓背,抓舒服了以后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