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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管王婷婷的尸體,顧長安讓吳大病先上去,自己一路往上走,一路擦掉鞋印。忙著呢,不想被警方發現案發現場有他們的鞋印,被當做嫌疑人問這問那。顧長安停在702門口,他隔著紙巾捏住鑰匙開門進去:“大病,把鞋脫了?!?/br>吳大病邁在半空的腳收回:“長安……”顧長安反手關上門,脫了鞋往里走:“行了,馬屁就不用拍了,你翻來覆去就會那么幾句?!?/br>吳大病的臉漲紅。顧長安直奔北邊那個房間。里面既沒有藏尸,也沒有藏人,墻上寫了很多字,都是同一句話“張威是愛我的吧”,有的清晰,有的被刀刮過,被筆劃過,被濕毛巾擦過,臟且模糊。根據顧長安的推測,應該是王婷婷在何建死后兩三天內寫的,跟謊言差不多是同一時期。她應該是看見了何建的尸體,或者是目睹過兇手行兇,沒看清長相。回去以后發現自己掉了什么東西不得不原路返回,卻發現尸體不見了,所以才自我催眠只是看錯了,不是真的。不報警就是怕警方懷疑到自己身上。時間往后推移,王婷婷又覺得何建的死可能跟張威沒有關系,所以她試圖將墻上的這些字給擦掉,才會變成這樣。顧長安蹲在墻角,蘑菇狀陷入沉思。張威的那通電話可能是有人授意的,他只管拿錢,不知道背后的緣由,也懶得管。畢竟他跟何建的關系已經因為王婷婷徹底崩了,是死是活關他屁事,他甚至巴不得何建死掉,也打算那么做過。那個兔子rou里的老鼠藥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惜張威沒等到何建回來吃那盤rou,何建那晚沒有回來,后面也沒再出現。犯罪很多時候都是一念之間做出的決定。張威沖動過后冷靜下來,慶幸何建沒回來過,rou還在,自己不用被當殺人兇手蹲大牢了,又得了一筆意料之外的錢財,日子過的很滋潤。何建的死也跟王婷婷無關。她這幾天有了新的發現,并且已經接觸了真正的兇手,很不幸的露出破綻,讓對方給察覺到了,出于自保對她下手。昨晚讓王婷婷精神錯亂,開始神經兮兮,今晚再次以“何建的鬼魂”身份出現,給她帶來了致命的驚嚇。那么,去王婷婷回來前待過的地方就會有收獲。不過……顧長安沒打算去酒吧調查,搜集線索,他要去找張威,破案的事交給警方就行。而他的目的是揭穿謊言。顧長安拿下鼻梁上的眼鏡,用力捏捏鼻根,眼睛瞇成了一條狹窄的縫隙,里面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像個瞄準了獵物,即將下套捕捉的老獵人。虎背熊腰的吳大病看他那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晚上九點多。張威剛從衣架上爽完下來,準備泡個腳睡覺,門外好像有腳步聲響起,就停在門口,他下意識推開門看去。門口沒人,院子里靜悄悄的,其他屋子都沒人出來。“奇怪,聽錯了?”張威關上門,神經質的將插銷插上,還靠墻躲了會兒,確定真的沒有什么事才放下心來。他無意間轉動的視線停在桌上,那里有張紙,是鋪上去的,等他走過去,看清上面的第一行字時,整個人都炸開了。【何建死了?!?/br>“……”張威的第一反應是,什么鬼東西?怎么會在我屋里的桌上?第二反應是字有點熟悉,他不自覺的往下看。【一個月前,我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何建,他死了,我太害怕就跑了,等我回去的時候,那里已經沒了他的尸體?!?/br>【我催眠自己那是幻覺,何建真的只是去云南了,可是我看見了他!就在昨天晚上!】張威全身僵硬,喉嚨里艱澀的上下滑動,這是王婷婷的字,她在這里?小屋不大,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柜子跟床底下。張威罵罵咧咧:“王婷婷,我已經看到你了,別躲了,給我出來——”屋里沒有任何動靜。張威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息,跟激烈的心跳聲,他憤怒的一腳踢開椅子,大步過去打開柜子門:“cao,不出來是吧,我看你能躲……”柜子里只有四季的衣服,沒有人。張威掉頭就去床邊,蹲下來往床底下看,里面都是些鞋跟小紙箱子,人要是想藏進紙箱子里面,除非把頭去掉,再砍掉四肢。王婷婷不在。張威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把紙條放進來以后又走了?她能辦到嗎?從墻縫里進來的?窗戶是半開著的,他忘了關上,王婷婷肯定是從那里爬進來的,對,就是那樣!張威重重的抹把臉,繼續往下看,想知道王婷婷搞什么鬼。【何建今晚又來找我了,他怪我見死不救,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已經死了?!?/br>【兇手殺了何建,假裝他給家里發短信說自己去了云南,那通電話是兇手讓你打的,為的就是印證那件事,所以你是幫兇,你也會死?!?/br>【張威,下一個就是你了?!?/br>張威死死瞪著桌上的紙,面部肌rou有些扭曲:“開什么玩笑?老子不搭理你,你就跟老子裝神弄鬼?”自己咒自己死,王婷婷那個女人瘋了吧?張威心里這么想,他也告訴自己,這是王婷婷的陰謀,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他還是去了對方住的小區。有好幾輛警車停在門口,圍著不少人。張威的心里多了幾分寒意,他撥開人群往里面走,聽到議論聲。“死的是哪一棟的???”“29棟702的那個女人,在我店里買過不少水果,你見過的,有一回我還指給你看了?!?/br>“是她啊,長的挺清純挺白的,真是可惜了?!?/br>張威的身形猛地一滯,他調轉腳步,一把抓住說話那人的衣領,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你說死的是誰?”那人嚇一跳,隨即破口大罵:“臥槽,哥們你發什么神經啊,警察呢?都快過來看啊,打人了!”張威在警察注意到這邊前就松開了手,他快速甩開人群往一處跑。聽到有人說是被嚇死的,張威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他跑進一條巷子里,背靠著墻壁大口大口喘氣,手腳止不住的發抖。“怎么會這樣,我只是按照那個人說的打了個電話,照著對方的要求說了那些話,得到了一筆錢,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殺我的……不可能……”謊言要主人親口承認才算揭穿。陰影里的顧長安聽完張威的自言自語,他拿出裝著謊言的瓶子,里面的玻璃球碎裂,轉成一股能量,搞定。吳大病說:“長安,事已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