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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清了路,抬頭望去,nongnong的霧氣之中,有一條長長的道路,小童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在這條長道上跑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跑著,卻始終跑不到路的盡頭,小童越跑越快,越哭越大聲。突然間被拽住了手臂,拉到了一個人的懷里,小童沒來的及看人,就把頭往人懷里蹭,不停地哭著,捶打著。直到頭上傳來了陌生的男聲:“沒事了,小兄弟?!?/br>小童一驚,趕緊從男子懷里彈開,抱他的男子不是陸半,而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也沒見過的白發男子。小童驚慌地四處打量,發現這里是個涼亭,旁邊是片洼地,向陽的土坡上有很多小童沒見過的花卉,開得十分驚艷,濃霧變得稀薄,沉在地面環繞著,把這變得如同仙境一般。白發男子微微笑起,坐在涼亭正中的石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對著小童說道:“不用緊張,這里堪比世外桃源,在這里可以過得很開心?!?/br>小童對這個白衣男子的突然搭話不知道該做什么,迅速地把身子倚在涼亭的一個柱子旁邊,謹慎地問道:“你是誰??!”白發男子挑眉看了一眼小童,歪過頭用手背托著臉,帶著戲謔的語氣:“在下名叫時無常,不過是個普通的江湖術士,小兄弟不必驚慌?!?/br>小童依舊躲在柱子后面,左右環顧了一下,探著腦袋問道:“這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會在這啊?!?/br>時無常輕笑道:“這里是虛時畫境,你可以在這里過得很開心?!?/br>“我不要住在這兒!”小童立刻喊了出來,“我要回家!”時無常笑出了聲:“哦?那么敢問小兄弟?何處是你家呢?”“那個村!和我娘一起住,那是我家?!?/br>“是嗎?”時無常站起了身,坐在了離小童近些的石凳子上,目視著小童說道,“一個已死之人,怎能有家?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br>小童一愣,結巴了起來:“我、我沒有……我……我沒死……我……”時無常輕輕搖扇,一把合上,指向地面,地上的一塊霧氣散開,笑著對小童問道:“你……沒死?”小童瞪大了雙眼,看到了自己尸體,眨了一眼,發現自己站在了縣衙府的長廊之間,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或許說就是自己,手捧著一罐蜜糖從長廊經過。因為嘴饞,小童伸手沾了一些蜜糖吃進口中,一旁看著的小童一驚,自己正是吃了那個蜜糖給毒死的,立刻沖到那個正在舔手指的小童面前大喊:“不可以吃?。?!會死人的?。?!”然而,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偷吃的小童居然被嚇了一跳,向一旁摔去,腦袋跌在了一個石塊上,就這樣摔死了。小童頓時就懵逼了:“這……這是怎么回事……”腦海種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閃過,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去給縣官老爺送蜜糖時,偷吃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在自己面前閃過,自己被嚇到了才摔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時無常走到了小童身邊,蹲下身子,用扇子沾了點蜜糖,轉著扇子隨意看了幾眼:“這毒藥可不是人間之物哦?!?/br>小童還沒緩過神,呆呆地“啊”了一聲。時無常輕笑著,站起了身子,伸手欲將將小童摟入懷中:“有人欲強行修改命格,卻不料惹出這頓災禍,真是可悲啊?!?/br>“把童還給我——”從天空的哪個地方傳來了陸半的聲音,一支竹簽帶著一條串好的紙鶴從天而降,擦過時無常的手,插在了地上。之間串好的紙鶴都飛舞了起來,在時無常周圍環繞著,仿佛對時無常有攻擊性。時無常舔了舔被竹簽擦出血的手,嘴角上揚:“別這樣嘛,陸半,我們都是自己人啊?!?/br>“誰跟你是自己人?!卑橹@一聲,陸半出現在了這里,周圍原本是縣衙府,一瞬間變成了郊外的野墳堆。小童見到是陸半,趕緊跑到了陸半身后躲了起來。時無常搖了搖頭,與陸半視線相對,輕笑著:“才處了不到一天,你就獲得了他的信任了嗎?明明是害他,和他全家的人……”☆、第九章正午,大堂,野鬼笑正午,雨終于停了,卻任然見不著太陽,縣里的人們都匯集到了縣衙府大門,嘈雜聲隔著幾條街都聽得著。縣官爺這次要在丞相爺親自的陪堂下三審“西郊盜匪殺人案”。于上月同一天,西郊有一商隊去往三岔口搖青村,如往常一樣去取村民們準備的春季茶葉,誰料竟在出了村口不到二里的地方,一群盜匪沖了出來,殺死了商隊所有的人,然后沖向了村子。商隊一共三十余人,以及村里的一戶人家的老婦人,以及她懷有身孕的女兒,都被殺害。所有盜匪全都逃逸了,而縣衙府先是不讓村民見著尸體,私自讓官差們連夜全都掩埋,之后又讓村民捐款搜查盜匪,半個多月之后突然抓住了報案人之一的徐旺財,硬是說他是盜匪之一,后來更是不由分說地治了一個買兇殺人的罪。搖青村村民都知道徐旺財不過是個老實本分的采茶人,而且與被害的陳大虎一家關系甚好,怎么可能會殺人呢。村民們怒得不行,一紙百民書遞上了丞相府,后來在丞相府管家的陪堂下進行了二審,得出的結論,居然說徐旺財是無惡不作的汪洋大盜。村民們憤而砸堂,都被官差打傷,各種威逼收買,村民們不得不看著徐旺財被冤入獄。然而昨日寒食節,不知為何,丞相爺居然在一個年輕男子的陪同下,親自來到了縣衙,揚言重申此案,這才有了現在的三審。大堂之上,丞相坐在一旁,他的身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正是先前與時無常在一起的男子,而大堂正上的房梁上,竟然有個黑衣男子躲在上面,此人正是陳大虎。陳大虎盤著腿,用簾子擋住了身子,一般人是看不到這里有人的,他死死地盯著坐在大堂上的縣老爺,眼中殺氣翻涌,腦海中響起了今早陸半在他耳邊說過的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縣太爺氣數已盡,無需壯士動手?!?/br>陳大虎瞇了瞇眼,忽然注意到丞相身旁的年輕男子,感覺有些面熟,仔細打量了起來。驚堂木一敲,兩列官差喝起堂威,跪在下方傷痕累累的徐旺財,被這一嚇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只聽縣老爺用他那有些尖銳的聲音說道:“嘟!徐旺財,今日丞相大人親自來審問你,你且照實說來?!笨h老爺笑著對丞相大人行了一禮,接著繼續對徐旺財說道,“徐旺財,本官問你,這西郊的商隊是不是你干的?”縣太爺搖了下腦袋,官帽上的紗帽翅也跟著搖晃了兩下。徐旺財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顫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