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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俞雅抬起下巴指指昏迷的人:“你搜過身了?” 張鏡點頭:“能扔的都扔了,身上應該沒有定位設備了?!?/br> 張鐘脾氣暴一點,聽懂俞雅的意思之后已經在動手了:“把衣服也扒掉,檢查身體?!?/br> 片刻后果然在裸男大腿內側挖出個小型定位器。張鐘收回刀子,簡單粗暴給他止血。 張鏡道:“車上開著屏蔽器,屏蔽衛星定位的信號,出來的時候小貓黑掉了監控,對方應該無法追蹤到我們……不過為確保安全,最好還是迅速換車轉移?!?/br>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的身份有問題?!庇嵫虐窗刺杧ue覺著頭疼,“比如說有外交層面的身份或者正好相反——是上了名單的通緝犯——如果這真的是個坑,那么對方的打算就是很簡單的博弈了。你跟我之間的博弈,要把我摘出來必須你進坑的那一種?!?/br> 張鏡難得皺起眉,思索了一會兒道:“先去安全地方,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得到點什么?!?/br> 等到他們抵達張鏡的地盤,一個廢棄的爛尾樓,小貓的電話也到了。 小貓證實了俞雅的不好預感:“這人名叫周寒山,在逃搶劫殺人犯,惡性的那種,半個小時前有匿名電話舉報他在某小區附近出現,民警已經前往調查?!?/br> 聞言張鏡這樣的人也心情不平靜起來,死死捏著手機手骨凸出青筋綻露。 俞雅是那種看了開頭就能摸清全套路的人,但這局她也很難有兩全之策:“接下去就該是‘匿名電話’不斷舉報,將民警的視線移到那個電梯前——海城‘天眼’系統全覆蓋,要追蹤到這輛車是件很簡單的事?!?/br> 黑十字擺明了是要借助警方之手把張鏡挖出來。這些隱于暗處的人雖然縮頭躲尾不正面杠,但很明顯有著絕對的硬件設備,有著不俗的行動能力,有著充當各種作用的精英打手,甚至還有了解海城黑白兩道且能完美控局的智囊。媽蛋想想都可怕。 “現在就要看時間差了。繼續審訊?還是直接將人處理掉?挖開他的嘴需要時間,并且我覺得他其實就是個棄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處理也是難事——放他走,你們會更危險,不放他走,那就等著警察上門?!庇嵫藕芾潇o地講,“無論如何,你們幾個都不能再露面了。我的意見是,在兩方都沒有追蹤到你們之前,帶著人馬上離開海城?!?/br> “那你跟小貓呢?”張鏡智商沒掉線,“警方啟動天眼,必定能看到你上了這車。小貓不可能全程清掉這段痕跡,或者說只要他敢動,警方會將小貓一起納入通緝范圍?!?/br> “那又如何?小貓不用動。就算查到我,我也總能脫身?!?/br> “不行?!睆堢R死死盯著她,語氣極其堅決,但并不激動,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身上不能有污點?!?/br> 俞雅皺皺眉,對他的頑固稍微感覺意外,一時也不能判斷他們之前有什么關系值得張鏡這么保護她,想想還是道:“還有一個辦法?!?/br> 接到舉報的公安局迅速將指令下達到街道派出所,民警穿戴整齊前往該小區調查走訪,當證實了周寒山確在這一地帶出現,且偽裝成電工師傅在該區域徘徊數日后,馬上通知上級,刑警接手立馬展開通緝。 然而沒等通緝工作徹底展開,就發現通緝目標已經被捆著丟到了公安局門口,身上貼張白條幅,上寫著黑色大字“幫助緝兇人人有責”,同時各大媒體接到線報,紛紛聚集在門口,開始拍攝逃犯甚至直接播報新聞。警方一頭霧水還被差點塞到嘴巴里的話筒給搞徹底懵逼,等到忙完這焦頭爛額的一波,再開始想查丟下逃犯的黑色蒙牌車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審訊逃犯。鼻青臉腫的逃犯其實也懵著,有人聯系到他,給他準備了新的身份,要求是讓他在指定時間前往該小區某個業主家中“轉悠”一圈,誰知道剛打算進電梯,就被迷倒了,醒來在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后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被丟到了這里。 參與審訊的警察剛從他口中得知該業主的房號準備往下查,就接到上級的通知,此事到此為止。 俞雅所做的,就是打了個電話給王隊——失憶后第一時間看到的人是方耀明跟劉破浪,讓她難免對這兩人產生更多的熟悉與親切感,但她想她跟一組的其他人關系必定也不錯——在這事顯然只有老大王隊能扛的時候,直接聯絡他是個好選擇。 她直接告訴王隊,有人在自己家里各種地方裝攝像頭,她抓了人后才發現是通緝犯,所以直接把人丟回了警局。至于某些“額外的動作”,有她自己的顧慮還請諒解。王隊自然給她把這事杠了,向上面一個通報,那些有的沒的就給抹了。 再沒有比一組的人更清楚她辭職在外忙活是為了什么。作為一位在警方高層面前掛號的下屬,一個難得雙商在線潛力巨大的女刑警,重點,身為可造之才的女刑警,本來前途無量,在登天之前放棄事業出了警局大門,這是為了什么?雖然有太多人不贊同,但內心其實也理解。只要她不明目張膽觸犯法律,不涉足黑暗勢力,不危害到社會與人民,對她睜一只眼閉只眼并不是難事。 黑十字不是想借用警方的力量達成目的么?俞雅不但接招了,還反將一軍。 對方想得很完美,但偏偏漏了一點,張鏡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但俞雅還站在警方的圈子里。 趁熱打鐵,俞雅下午去了趟重案組。 投桃報李自然是次要的,主要她是在那樁綁架案里發現了些有趣的蛛絲馬跡,這叫她不得不主動送上門來。 俞雅直接去了技術部忙活,劉破浪蹭蹭蹭跑過來:“來了也不說聲!” 他兩眼都充斥著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要這案子是一組的,他就是焦頭爛額的其中一員,折騰玩命還來不及,哪有如今的活潑悠閑??墒沁@案子是二組的,雖然也同情人質同情同事,但畢竟不是壓在肩上的膽子,這叫他頗松了口氣。 “快快快,雅姐說說看啊,你到底發現了哪里不對勁!”他快好奇死了。 俞雅盯著屏幕沒有轉移視線,慢慢道:“曾父是某民間科研機構的研究員,年薪百萬……哈,果然,年紀不大,才四十二歲,但已經能擔當一個重要項目組的組長?!?/br> 劉破浪:“???”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忽然講到人質她爹? “一個普通的研究員不可能達到這樣高的年薪,除非,要不專業水平極其出色,要不行政能力極其出色——能充當重要項目組的組長,意味著他本人就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無能之輩。但在愛女遭到綁架的案子中,他的存在感實在太弱了?!?/br> 俞雅冷峻道:“報警是孩子的伯伯——他的兄弟提議并堅持的,贖金是他老婆去交的——這種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