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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鏡, 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做得了黑市中介,黑白路子顯然都混得極熟,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身上就算沒有背點案底,也不是什么能見得了光的人物。 一定要得到那不知名東西的前提下,如果在俞雅這邊注定碰壁,那只能去尋找小貓跟張鏡,因為不能確保他們不知道東西的下落。 對于張鏡,俞雅還沒有什么了解,不知道他的依仗在面對黑十字的時候能發揮多少作用。但想到小貓,她就記起了鐘文所說的刑警隊技術組新進的兩個白帽子……以小貓的個性而言,肆無忌憚慣了,仗著自己的技術從來不知收斂,而且出現這樣的對手他根本不會無動于衷——黑十字完全可以通過警方的手把他的真實身份揪出來。 “所以現在不是我們后退就能閃避的麻煩了,這已經關系到我們的生命危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逮著機會主動出擊才是正理?!睆堢R道,“看明天這一波能不能帶來點好消息吧?!?/br> 俞雅掛斷電話之后又思索良久。 想那件東西會是什么。想小貓跟張鏡究竟知不知道它的下落。甚至還想,自己手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東西——還是說黑十字搞錯了? 如果確定存在,那這東西肯定跟她爹趙延有關,沒準就是她爹死于非命的原因。如果她知道東西下落但東西并不在她手上,那估計就是她自己玩的手段了,她借此吸引黑十字的目光,打算引蛇出洞把人抓出來。如果她只是知道黑十字在找這件東西但并不知道其下落,那就是純粹在使詐了,空手套白狼的做派。 然而俞雅失憶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戲。 * 周錦早上慢吞吞從房里挪出來打算上洗手間,嗅到湯包的香味時探頭往客廳瞥了眼,有些驚喜地看到躺在沙發里交叉著雙腿擱茶幾上的俞雅:“呦,大忙人今天竟然不出門耶!” 她火速奔洗手間洗漱完畢,然后跑出來吃湯包喝豆漿。某人穿著背心短褲,顯然出去早鍛煉順道買回的早餐。周錦有些嫉妒地看著她小腹:“沒天理啊,每天攝入那么多糖分不長rou就算了,隨便練練就能出這么漂亮的腹肌……” 俞雅在手機上噼里啪啦打字,聞言掀了掀眼皮:“不是腹肌,頂多是馬甲線,瘦出來的——早兩年的飲食習慣跟運動強度估計還能長出塊狀腹肌跟人魚線,現在早退化了?!彪S便想想就知道刑警隊里的日常是怎樣的,再對比現在這種懶散生活,得出答案都不用思考。 周錦翻白眼,又問了遍剛才的問題:“對了你今個沒事嗎?” “一會兒就出去?!庇嵫蓬^也不抬道。 劉破浪在跟她講隔壁的案子。昨天三組叫支援,他閑著沒事就晃悠過去幫忙了,據說現在整組已經通宵一晚上——昨個都出動特警圍剿了,沒想到人財兩空。送出的贖金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人質下落依然不明,被害人家屬快瘋了,激烈的情緒沒有可以發泄的對象,就全沖著警方去了,局長已經把三組隊長罵得狗血淋頭,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現在上面還能強壓著,但媒體可是老早那在蠢蠢欲動,所有人都知道人質情況不容樂觀,錢都得手了極大可能會撕票,媒體就等著警方公布人質死訊然后展開報告……” 劉破浪唏噓不已。海城的媒體不敢放肆可是有先例在的。曾經海城有個綁架案,家屬第一時間報警,可警察還未展開工作,也不知媒體怎么得到的風聲,竟然將這個事件公布于眾,并且密切追蹤警方與匪徒的交手,最后匪徒放棄贖金直接撕票。家屬起訴媒體,法官認為在致使被害人死亡的事件上媒體存在無法推卸的責任,勒令所有參與媒體賠償,同時出臺修正-法規,嚴禁媒體在警方公布案情前報道刑事案件,當時的賠償數額之大直接把不少小型媒體搞得傾家蕩產,而且輿論壓頂,讓大多數沒底線的媒體陷入公眾唾罵的沼澤生存困難。 在這樣的先例面前,沒有人敢冒大不韙,海城的法律真不是隨隨便便放在那看著玩的。但要是能逮著警方的錯漏狂追猛打,也是媒體十分樂意做的事。這次的綁架案顯然警方存在著巨大失誤,因無能導致被綁匪耍得團團轉,致使被害人家庭失財又失人——如果能逮著警方失職的證據,那不用說了,參與專案組的所有人都會被輿論踩死。 劉破浪發信息的速度極快:“毀天滅地的輿論啊,想想就能嚇破膽,不知道三組會選誰去做這個挨罵的發言人,這是要活生生逼隔壁鄭隊引咎辭職的節奏啊?!?/br> “沒找到尸體,就還有回轉的余地?!庇嵫糯蜃?。 “噫,雅姐,這可不是你以往的作風啊,不向來都把話說得七八分死么?!眲⑵评苏{侃。 “跟我說說這案子的手法,有點意思?!庇嵫畔肓讼?,“我總有預感人質還不會死?!?/br> 劉破浪看到這話精神一振,猛地從靠背上直起身來,覺得打字太慢,但抬眼看看氣氛死寂的會議室,還是埋頭繼續按屏幕。 被綁架者姓曾,今年十五,剛讀初三,是在回家路上被綁架的。本來應由曾母接送,但其母車子左前輪車胎沒氣,跑去附近修理廠補胎,學校距離曾家只有二十分鐘步程,曾某步行回家,然后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被拖入一輛黑色面包車,目擊者只看清車牌上兩個數字,后證實該車實為套-牌車,而其母去學校的必經路上灑滿圖釘。 “明顯是精心策劃的綁架案?!彪S便看看就能得出的結論,劉破浪并沒有多解釋,“綁匪帶走人質之后就下落不明。警方的重點當然放在那輛套-牌車上,但牌照上就給人玩了一把,好不容易追蹤到目標車,發現車子其實前一日就已被遺棄,更沒法從中提取到任何遺留物?!?/br> 曾家雖然不是富豪之家,但也頗有余資。曾父是某民間科研機構的研究員,年薪百萬,曾母自己有一家小公司,發展良好,曾某為兩人獨女。接到綁匪電話之后,全家方寸大亂六神無主,在曾伯的提議下報警,警方接警,普通組經過調查發現案情錯綜復雜不是一般人所為,迅速將此案轉入重案三組并成立專案組。 “綁匪明顯已經猜到警方介入,割了人質一只耳朵送過來一方面是威脅人質家屬,一方面也是在挑釁警方。二千萬贖金,勒令三天內準備完畢,其中一千萬第二天交,另一千萬第三天交?!?/br> “第一筆贖金是三組便衣親自送的,按照綁匪囑咐在規定時間放在某公園的指定垃圾桶內。但是綁匪并未出現,便衣在附近找到一個油紙包,里面是人質一根手指與人質親筆寫下的字,第一行是定位器三個字,并用一個紅叉叉劃去,第二行是新的交贖金地點。警方不敢再在贖金上動手腳,便衣將黑塑料袋包裝的贖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