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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家……最近這走動得是不是有點頻繁?” 婁昭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何等的天真純潔。 “姑奶奶呢?”俞朝辭的表情崩得緊緊的。 婁昭還是眨眨眼。那表情要多善良無辜就有多善良無辜。 然后看俞朝辭在那捶胸頓足抓狂:“我說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嗷我說呢!” 姑奶奶偶爾上隔壁下下棋喝喝茶,這頻率貌似也不高啊,生活狀態也好作息也好并沒有什么改變,依然還是舊時的模樣。但隔壁那位為什么要上他家來?有什么話不能在自己家里說得明明白白,要在他姑奶奶的書房跟靜室?好吧,就算是正常禮尚往來好了——可為什么要叫他看到大傍晚的她姑奶奶跟隔壁那位先生沿著林蔭道慢慢散步的畫面?!——不是腿腳不好么!你倒是乖乖坐在輪椅上蹲家里??!走那么多路腿腳不會真殘廢么! 俞朝辭內心幾乎抽象成油畫吶喊的臉??窈爸蝰勔淹耆荒苷蔑@出他的震驚與抑郁。 這是憑白要給我多個姑老爺的節奏?。?! 姑奶奶年輕時何等傾國傾城何等風華絕代,什么人不好找非單身至今!要一直單身倒也算了,可現在是打算燃燒生命在人生的黃昏開展一場夕陽戀么?為什么是隔壁的大佬!他是不聰明一點但這不意味他不知道隔壁那位的身份有問題??! 俞朝辭已經想到自己要面臨的恐怖會審畫面了。每次出現這種意識就是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為什么偏偏是派他來給姑奶奶使喚的這一年發生的這事??! 他完全不想去面對自家那幾位爺那幾位叔伯姑姨??! 瑟瑟發抖的可憐小輩每回見著他姑奶奶就是欲哭無淚不敢說話的表情。媽蛋天知道現在看到腆著個臉出現在飯桌上的戴星他有多鬧心! “你……別想……那么多……”婁昭弱弱道。 俞朝辭抱頭蹲在角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婁昭自己都不相信地安慰道。 “你早就看出來了!你早就知道了吧!”俞朝辭傷心道,“你就不提醒我!” 一點也不友愛! “這個,首先你得知道吧,總歸是順其自然為好……”婁昭蹲在他旁邊,兩個人像長在陰影里的兩叢蘑菇。畢竟,非得說什么刻骨銘心難以割舍這是假話,再說什么干柴烈火一觸即燃也都是空談,在他們這樣的年齡確實難以理解那種年紀的人的想法——保持著彼此的距離,心懷著于對方的敬重,一舉一動皆合禮數,不帶絲毫逾距,然而確實帶著愛慕……至少婁昭不懂。 俞朝辭絕望道:“這根本不是問題!姑奶奶喜歡誰都不是問題!”他都快哭了,“問題最大的是我!今年過年我還敢回家么?我還敢面對我爺爺們么?不被扒掉層皮才是稀奇事??!” 婁昭:“……”稍微,有那么些同情。 * 其實感情并非得如一個圓,首尾相接,有始有終,功德圓滿。 我在某一個瞬間,看到你在時光中執著留守的那些東西,相信你于漫長的歲月里獨自摭拾堅持的過往,認可它們的存在——事實上并不必予你什么回應,已經是最好的答復。 俞雅在后來看到丁季棠給她寫的信。 信中字跡娓娓,深情之至。 “……你不出現,我空等半百。 命運既然叫我遇見你,便是獨自奔向不同方向的線,也是一種幸運。更何況,你我雖不相交,卻能平行互望,直至終結。 這便是最大的幸福?!?/br> [黃昏戀人·完結] 第45章 秘密顧問01 俞雅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單人病房, 家電齊全,色調溫馨,頗有居家型的感覺,粗粗掃一眼,定價不會低于兩千塊錢一天。為什么不是家庭病房而確定是在醫院?且不說典型醫院樣式的病床,輸液泵跟氧氣機側邊的醫院名字跟紅十字標志已經彰顯出了她所在的地點。 她用了兩秒確定自己的處境, 然后起身掀開被子熟練地檢查身體狀況。吊針里面打的是葡萄糖, 大腦沉壓壓的且后腦勺有微弱但持續的神經痛感, 判斷頭部應該是遭受過重擊, 除此之外, 呼吸正常, 四肢健康, 身體內部機能沒有任何不適。 俞雅滿意地把被子掀回去,然后坐在那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自己是誰? 冷靜且平穩到毫無波動的視線, 在跟左側拖地的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 這個明顯是護工的中年婦女伸手按下了床頭的警報按鈕——不到十五秒醫生跟護士就心急火燎地沖進了病房, 緊跟進來的還有三波人。 醫生臉上十分不鎮定, 甚至帶了些隱隱的抓狂,應該是某些話語重復了太多遍的緣故, 一邊大步流星一邊還在說:“腦干沒有損傷!沒有任何檢查顯示腦干收到創傷!……重擊只導致腦皮質的受損,有些小范圍的淤血而已, 為什么昏迷不醒我也無法判斷……醒了?醒了!好的我們不必再糾纏了——不這里是病房請保持安靜!人不能進來那么多——” 醫生與護士話還沒說完就干脆利落被擠到了后頭,護工眼見著不對連忙收拾清潔工具閃身出去,但由于某種八卦精神還在門口張望。三波人分占三個方向圍住了病床。俞雅的眼睛驚鴻一瞥望見醫生白大褂上的銘牌, 確定這是位腦外科的副主任醫師,然后慢吞吞掃了圈這些人。 左側靠窗距離站最遠的是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無論是氣質站姿還是眼神表情都與常人不太一樣,帶有某種“專業性”。 年輕的一個穿著邋遢但全是牌子貨,家境應當很不錯,舉手投足驕傲且很有生氣,沒受過什么挫折。另一個著裝略廉價卻整齊,已婚男人的氣息,有一位脾氣很好的賢內助,但并沒有孩子?左手無名指有戴過戒圈的痕跡不過顯然有多年未佩戴……出于對妻子的保護? 俞雅對這兩個人投以最大關注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倆眼熟,事實上這些人是誰她全不記得,內心深處也沒有涌現任何感情的傾向——只是她觀察到其中一人手有厚繭——虎口,食指內側……有點像是槍繭?年長的那個背著手,沒看到。 警察?還是黑勢力?看樣子這兩人此刻并沒有發言的欲望所以站得比較遠,但為什么會對另兩撥人有些退避三舍的感覺?這種不明原因的忌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俞雅腦子里快被各種問題占滿了,沒等她整理出什么頭緒,右側幾乎撲到她身上的女人已經迫不及待開了口:“小雅!小雅你沒事吧!”她緊皺著眉頭,似乎很想使勁搖晃她一下發泄心中的憤懣,但又顧忌她是病號只能強忍,“媽的連睡三天都快急死我了!” 閨蜜?認識很久關系相當好的友人?貌似現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