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彼f，在沙發上蹭了蹭。

    毛茸茸的，暖呼呼的。

    “喜歡就送你了?！甭宄橹┣?。

    “你是誰？”羅拉覺得洛的口吻很好玩，“魔法保姆嗎？”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是，甜心?！?/br>
    “……是我的爸爸mama叫你來的嗎？”羅拉問，“他們不想讓我知道他們是誰嗎？”

    “問題一：不是。問題二：不是?！?/br>
    “我真困惑?！绷_拉說。

    她悶悶不樂地喝了一口酒，覺得很舒服所以又喝了一口，緊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和第四口，她最終將這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把空杯子顛倒過來晃了一會兒，啜吸了僅剩的幾滴，又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杯沿。

    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甜蜜蜜地問洛：“還有沒有？”

    “過猶不及，甜心?！?/br>
    羅拉扔掉了空酒杯，把自己摔回了沙發。

    酒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路滾到了洛的腳下，他抬起手，酒杯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收起了酒杯。

    羅拉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把半張臉埋進毛茸茸的毯子，只留一只眼睛去看著洛。

    他還是靠在壁爐邊抽雪茄，不對羅拉的反應發表任何看法。那些煙在他的周圍徘徊不去，被他搖著手指驅趕開來。

    “它們聞起來很香?！?/br>
    “要來一支嗎？”洛說，“它的材料里摻了些魔法，你可能會對它上癮?！?/br>
    “有多上癮？”

    “超級?！?/br>
    “不許說這個詞?！绷_拉不滿地說。

    “討厭他？”

    “……‘他’是誰？”

    洛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表示不會繼續再問。

    “……我只是聽到太多次了?！绷_拉悶悶不樂地說，“太多次了！”

    她聽到太多次“超人”了。

    ——而且感覺很怪！那種……那種感覺很怪！

    但是又和杰森讓她心煩意亂的感覺不同。

    反倒是和萊克斯給她帶來的煩惱挺像的，但是又比萊克斯帶給她的煩惱更……甜蜜和可愛點，甜蜜和可愛了很多。

    甜蜜和可愛得讓她更慌張了。

    羅拉又把話題拽了回去：“這東西讓我上癮的程度，就像我對‘卡門’上癮一樣嗎？”

    “不一樣?！甭鍚芤獾赝铝艘粋€煙圈，“‘卡門’不是成癮性，而是必需品?！?/br>
    “我有時候覺得你做的事情都是在為我好，有時候覺得你完全沒安好心?！绷_拉說，“你還是第一個給我這種感覺的人?！?/br>
    而她覺得這很好玩。

    “嗯哼?！甭逭f，“我想你也發現了，我總是在你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出現——有時候早，有時候晚——時間的流速不太一樣，你得容忍我偶爾會出現小錯?！?/br>
    “為什么？”

    羅拉隱隱約約有所預感，但她還是想從洛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別讓自己太激動，甜心，避開是個很聰明的舉動，你的身體承擔不了過分激動的心情?！甭逭f，他又吐出一個煙圈，“你既強大，又脆弱。在你度過最開始的融合期之前，別和你的小男孩發生什么?！?/br>
    “嗯？”羅拉說，“融合期？”

    “我還希望你更關注‘發生什么’這句話呢?！?/br>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绷_拉說，“是的，我很愛他，是的，我和他相處很愉快，是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像一對……但他是個傻子呀！我就是因為他是個傻子才把他撿回來的！”

    “嗯哼?！?/br>
    “好吧我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傻，他有時候會短暫地清醒幾分鐘，可能偶爾還會清醒一個小時或者更久?！绷_拉縮到沙發的角落，她焦躁地抱緊了自己，“但是……但是他還是一個傻子呀！那清醒的幾分鐘代表不了什么的！”

    “嗯哼?！?/br>
    “可是我知道他是誰了?！绷_拉小聲說，“其實我剛撿回來就知道他是誰了，但是他反正都已經傻了，而且布魯斯也沒急著找他，原本屬于他的位置也有新人了……他的過去已經和他一刀兩斷了！”

    “嗯哼?！?/br>
    “我只想要我的男孩子?！绷_拉悲傷地說，她的眼眶里很快就盈滿了淚水，“我……我不想要其他的部分?！?/br>
    “嗯哼?！?/br>
    “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他的過去的，對不對？杰森是個很固執的男孩子，他不會改變主意的?！绷_拉抽泣起來，“而且他是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布魯斯或許不是個體貼溫柔的好父親，但他是個負責任的人……他不會放任重傷的杰森在垃圾場里找東西吃的?！?/br>
    “噢，小可憐，”洛愛憐地說，“如果你真的只當他是個小寵物，為什么你這么難過呢？”

    羅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注視著他。

    她柔嫩翠綠的眼瞳表面飄蕩著一層熊熊的烈火，這令她的美那么熱烈和冷酷。

    洛出神地凝視著羅拉緋紅的面頰。

    他想這女孩的愛是多么古怪和專橫啊，她旺盛的占有欲和目的明確的自私同她的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同她的其中一個父親一模一樣。

    羅拉伏在沙發上痛哭了一會兒，再抬起頭的時候，她就冷靜下來了。

    她看著洛，嗓音低?。骸拔乙趺醋?？”

    洛毫不費力地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的溫柔和憐憫同樣跟她的父親，另一個父親，那么相似。

    “你不需要現在就做出選擇，甜心，卡門，羅拉，”他說，腔調像是喟嘆，又像是誦詩，“快走吧，太陽升起來了，你該回家了?！?/br>
    “那不是家?！绷_拉哽咽著說，“這個世界里沒有家。我沒有家?！?/br>
    她就算哭哭啼啼的時候也不惹人討厭，洛想，而且還思路敏捷，口齒清晰。

    但他無奈地看到羅拉又低著頭痛哭起來——她是只有五歲嗎？她已經打濕了整條毯子了！

    “這里有很多種方法能幫助一個心智受損的人重新恢復正常，”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用這句話吸引羅拉的注意力，“當然，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都一點也不簡單，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我可以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東西——”

    “要我做什么？”

    “——去多做一些任務，多交幾個朋友吧，小羅拉?！甭鍦厝岬卣f，“成天無所事事地待在家里，那可不是你應得的生活?！?/br>
    在清晨的時候，羅拉回到了她的房間。

    陽光很美好。

    復仇者聯盟又在不動聲色中解決了一個可能威脅到整個紐約市市民生命財產的大危機，通過合作加深了默契和感情。羅拉看到了復聯每一個成員的臉并確定了他們都不是她的父親或者母親，“卡門”會因為他們的搜尋出名——真是一箭四雕的計劃。

    其實他們失敗了會更好，把事情鬧大一點，會有更多的英雄和反派在混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