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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又帶了些黃瓜、西紅柿、核桃、花生什么的,洗好了盛在一邊當配菜。 面的味道還行,但整頓飯明朗都心不在焉的,話也沒怎么說。 謝長風以為他是吃不慣山里的東西,心有愧疚,情緒低落了很多。 只有肖哲知道原因,他去冰箱里拿了幾支啤酒放桌上一放:“今天長風成人了,咱們得好好慶祝!” 明朗二話不說地抓過酒瓶,咕嘟咕嘟就灌了一大半。 有了酒,氣氛活躍了些,可奶奶有些撐不住了,長風便起身帶奶奶去休息,留下明朗跟肖哲在客廳喝酒。 “我、我沒想過那些?!?/br> 兩瓶啤酒下肚,明朗的眼神開始晃悠,話也多了起來。 “你說的,我沒想過。誰、誰他媽喜歡一個人,會想這些??!” 他晃著身子,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錯了!” 肖哲見他這樣,有些傻眼了——沒想到這個富二代煙不能抽,酒也不能喝,這才不到四瓶啤酒,就喝成這樣了? 這時長風出來想跟明朗道別,看見搖搖擺擺的明朗,也嚇了一跳:“他這是喝多了?” “嗯,年輕人沒什么酒力?!?/br> 肖哲扶起明朗,沖長風笑道:“一會兒我叫個代駕把他送回家,你別擔心,去照顧奶奶吧?!?/br> 長風雖有些猶豫,可她也拿醉酒的明朗沒辦法,便點點頭,“那謝謝老師,明朗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奶奶還在……” “長風!” 半醉半醒的明朗忽地抬起頭,茫然地左右轉了轉,伸出雙手在空氣里亂抓:“長風你別走!別走!” 肖哲被他突如其來的掙扎帶得一跌,眼看兩個人都要摔了下去,長風趕緊上前,讓明朗抓著自己的手,輕聲哄道:“我不走,在這兒呢,陪著你的?!?/br> 明朗也不知看沒看清長風,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委委屈屈地哭道:“你不要走,都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不買大牌了,不穿那些鞋子了……不看漫威、不看美劇,什么都不要了……” 長風被明朗緊緊抱住,頓時就嚇呆了,腦子嗡嗡的,根本沒聽清他說的什么。 肖哲趕緊上來,把長風從明朗懷里扯了出來,“沒事吧?醉酒的人力氣很大的!” 長風搖了搖頭,還沒開口,就聽見身邊砰地一聲響,失去重心的明朗栽倒在地上,他掙扎著爬了兩下,愣是沒爬起來。 肖哲跟長風同時蹲下身去扶他,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奈何明朗拒不配合,扭著身子還在嘀嘀咕咕地說醉話: “什么謝嵐,什么破名字,不要!……你才不是‘山里的風’,你是長風,長風萬里的長風!……長風破浪的長風……你是……是……” 說到這里,他似乎清醒了一瞬,頭轉了幾下,找到長風的臉,呵呵一笑: “是、明朗的長風?!?/br> 第 30 章 聽明朗顛三倒四地嘟囔了半天, 謝長風總算覺出點端倪來。 等她跟肖哲把明朗扶到沙發上后, 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肖老師, 你是不是、跟明朗說了什么?” 肖哲沒打算隱瞞,點點頭,“談了些事, 可能對他有點觸動吧?!?/br> 這只是‘有點’觸動? 長風回頭看了看癱在沙發上的明朗,他拖了個抱枕抱在懷里, 一邊抽泣, 一邊繼續胡言亂語, 長手長腳的大高個縮在沙發一角,總是精心打理的頭發散亂得不成樣子, 像極了被主人拋棄的大狗,讓長風瞧著很有些心疼。 她伸手給明朗拉了拉衣服下擺,安撫地拍著他的胳膊,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老師你罵他了嗎?” 長風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 想要幫明朗解釋:“他、他脾氣有點沖,但人很好的?!?/br> 聽了這話,肖哲失笑道:“我怎么會罵他?就問了幾個問題。你別擔心了,他就是酒品不好, 喝多了容易鬧騰的那一類, 讓他睡一覺就好了?!?/br> “老師,” 長風站起身, 斟酌著緩緩開口:“你們、你們是不是聊到我了?明朗、他就是、就是替我覺得……” “他就是喜歡你?!?/br> 肖哲溫和地打斷了長風的話,不意外地看到她神色一僵, 他掃了眼沙發上的明朗,低頭笑了笑, “老師也青春過啊,為愛喝酒、為愛傷神都經歷過,所以才不想看到你們年輕人重走彎路?!?/br> “水、我要喝水……” 明朗這會兒鬧過勁了,歪著頭含含糊糊地要水喝,長風趕緊倒了杯水,小心地喂他喝下,兩人畢竟同桌過,肢體動作的默契跟其他人大不一樣。 肖哲等長風安頓好明朗后,斂去笑意,正色道:“你呢,是怎么想的?” “什、什么怎么想?” 長風預感到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心跳開始加速。 “這個年紀的男生,能做到像他這樣上心的,沒幾個?!?/br> 肖哲實話實話,并沒偏向任何一邊。 “長風你自己也應該有所體會,他對你的態度,跟對別人,是完全不同的。像你說的,明朗人挺好,對你又這么喜歡,你呢?喜歡他嗎?” 喜歡他嗎? 喜歡明朗嗎? 這問題長風在偶爾睡不著的夜里,也問過自己。 答案是如此的昭然若揭,讓她無可隱瞞。 “喜歡?!?/br> 長風微紅了臉,沖肖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頭瞥向明朗,語氣沒有絲毫的躲閃。 “挺喜歡,以前都不知道,我還能這么喜歡一個男生?!?/br> 肖哲也笑了,他知道長風的性子,不會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這才不愧是他認識的謝長風。 “但也只能是喜歡,” 長風收回目光,沉默片刻后,再抬起頭,眼中一片寧靜。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道理我還是懂的。就是、就是不知道……” 她想著措辭,笑著翹起嘴角看向肖哲,“肖老師,你說這種難受會持續多久???” 肖哲轉過頭,不想去看長風那比哭還難看的笑,“看情況吧,半年一年、兩三年,都有可能?!?/br> 長風回過頭,看著已經墜入夢境的明朗,睡著了他的眉頭也皺著,睫毛不時地抖一下,睡得很不安穩。 “希望他半個月就別難受了。他還是意氣風發的樣子,比較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