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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看,還對著她咔咔拍了好多照片,同學們見了,又笑又叫,不停拉著她合照,她像個提線木偶,也像被學生抓了關在籠子里的小獸,惶恐地等待未知的命運。 會不會很可笑? 會不會很俗氣? 會不會……讓明朗厭惡? “快快快,輪到我們班了!” 陳瀟看了看前面的隊伍,催著七班同學整隊,她最后把所有人檢視了一遍,再沖謝長風比了個大拇指:“去吧,最美的新娘!” * 看臺上,明朗已經把座位換到了第一排,頂著日曬有一下沒一下地掃向cao場,他手里倒是拿著手機,可停在游戲開機界面就不動了。 班主任何老師無所事事地晃悠過來,挑挑揀揀地選了瓶脈動,看見冰柜還好奇地‘咦’了一聲,又不客氣地從里面拿了個冰淇淋,邊撕包裝紙邊走到明朗身旁。 “我們班還沒出場啊?!?/br> 老何沒話找話,挨著明朗坐下,見他瞟了自己一眼,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把冰淇淋往前一送:“要吃嗎?” 明朗默默地搖了搖頭。 他們班老何屬于腦子有點脫線的,除了在課堂上能像個正常人,一下講臺,本性就暴露無遺了。 瘋起來連學生都要拉著他。 老何美滋滋地吃著冰淇淋,絲毫不去想這東西究竟怎么來的,他看了眼明朗的手機屏幕,不贊同地晃晃腦袋:“這里陽光這么強,你看得清屏幕嗎?去后面的樹蔭下玩吧?!?/br> 明朗默默地收起了手機。 “別怕,我不是要罵你玩游戲??!” 老何趕緊表明立場,鼓勵地拍了拍明朗的肩:“你這學期的轉變,真是讓老師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有那么夸張嗎,老師?!?/br> 明朗打斷老何的話,眼神幽怨至極。 “差不多有?!?/br> 老何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又咬了一口冰淇淋,“你們物理老師還輸了兩百塊給我,他賭你不會為高考用功…… “哦,你別歧視他啊,這是大部分老師對你的成見。不過最高興的人可不是我,雖然我贏了錢,是你mama。 “上次你媽來找我,我還專門帶她來看你上課的表現,正好遇到你找謝長風問題,那叫一個態度端正……” “我媽來過學校?” 明朗倏地回過頭,盯住老何:“什么時候的事?” “就上周吧,” 老何想了想,樂呵呵地告訴明朗:“你mama除了你,還很關心謝長風的情況,問了我好久。我告訴她你跟長風相處得非常好,感情融洽,你在長風的幫助下,成績有了長足進步!” 明朗卻不像老何那么輕松,他心中閃過幾絲疑慮,正想再問點什么,就聽見主席臺那邊傳來了李紹異常高亢的聲音。 “……六班的‘98K狂舞’終于舞出了我們的視線,接下來我們……哇哦!抱歉剛才我發出了這么不專業的聲音,打瞌睡打游戲談戀愛買小吃的都停一停啊,來來來,都來瞧一瞧看一看,高三七班的‘花嫁’方陣!” 明朗跟老何同時站起身,探出頭去。 真是絕了! 六行五列三十人的方陣,前三行是馬褂紅袍的新郎官,后三行是紅綢紅裙的新娘子,最前面—— 走在最前面的,是身著赤金龍鳳褂,頭戴累金攢珠鳳冠,面若桃花的謝長風。 距離隔得遠,明朗看不真切,慌忙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拉近焦距。 模糊的畫質里,長風的臉并不清晰,兩條細胳膊伸得筆直,穩穩地舉著班牌,滿繡的褂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整個人都帶了圈金光! cao場頓時沸騰了,長|槍短炮紛紛聚在了謝長風身上,李紹也在廣播里添油加醋—— “大家都看到了,我們班領頭那位穿的,就是正宗的‘陳氏龍鳳褂’!這樣一件滿繡褂皇,定制期在半年以上,是當紅藝人和富賈名流的最愛,是的,去年結婚的何美美就是穿的這種龍鳳褂,雖然不是陳氏的…… “那誰,廣告費記得結一下……” 臺上臺下的同學老師,被李紹逗得哈哈大笑,仍不忘舉起手機拍攝。 七班的方陣隊員們昂首挺胸,邁著統一的小碎步,驕傲地通過了主席臺。 “根據我們班體委給出的官方解釋,這次七班選擇‘花嫁’這個主題,是隱喻我們每一位高三學子都像即將出閣的新人,不論去到哪個大學,一中永遠是我們的娘家,是我們的后盾和脊梁! “我們要以一中為榮,朝著讓一中以我們為榮的目標去努力!去奮斗! “所以真不是為了打廣告……” 老何笑得前仰后合,不停感慨:“這些小兔崽子,有才!一個比一個有才!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生!” 而身邊的明朗則紋絲不動,像被施了定身咒,呆愣愣地看著方陣朝看臺走來。 以現在的距離,他終于能看清長風的樣子了。 巴掌大的小臉,被硬挺的衣領撐得高高揚起,涂著口紅的唇微張,眼珠子四處亂瞥,似乎連下巴尖都透著緊張。 那身龍鳳褂倒是挺合身,襯出她的纖腰長腿,裙擺下方的一雙繡花鞋乖得可心,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明朗的心上。 謝長風從踏上cao場就緊張得不得了,舉牌的手都在發顫,她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聽不清,不管是李紹插科打諢的廣播詞,還是一浪接一浪的哄笑,她都沒留意,只固執地在心里默念節拍:一二三、一二三…… 通過主席臺后,她跟同學們都松了口大氣,這時人才像重新活過來了似的,五官都歸了位,耳邊嘈雜起來,也覺出了淌過腮邊的汗珠。 長風漸漸活泛起來,聽著身后同學的調笑,自己也忍俊不禁,轉頭四處打量時,忽地看見站在看臺上的明朗。 一瞬間,快樂像春天化凍的溪流,止不住地在血液里翻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朝他綻開笑顏。 砰—— 可能是cao場上某個項目的發令槍,也可能是明朗的臆想,只因長風那個笑,實實在在地朝他心口開了一槍。 他恍恍惚惚地想,方文正以前提過的那個詞是什么? 取向狙擊。 * 開幕式結束后,大家帶著一身臭汗回到休息室換裝。 不過誰也沒謝長風的汗流得多。 穿著二十多斤密不透風的鎧甲,在太陽下曬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