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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過了兩天都不記得她的名字。 他現在心情不好,因為又和家里人吵架了。 家里面那幾個,啰嗦死了, 成天說著什么讓他好好讀書,要談女朋友也好好談,別總亂來什么的。 于是就又吵了一架。 和家里邊吵架是家常便飯, 這東西來得比女人的姨媽還要準時。 可經常有,不代表他就不會為此而煩惱。 要是可以,誰想天天和他們吵架。 陸遠嘉一個人坐在角落里, 喝了兩杯酒。 旁邊同寢的一位同學坐到他旁邊來,笑道:“陸少,你這為情所傷呢?” “我下午還看見你女朋友了,一直在咱宿舍門下徘徊,估計是想找你呢吧?!?/br> “前女友?!标戇h嘉糾正他的話, 說:“隨她去吧,錢都給了還想怎么樣?!?/br> 反正他找女朋友, 又不是圖個愛情, 愛情那東西最沒用了。 他當然知道, 這些人都是沖他的錢來的。 既然她們要錢,他也愿意給,那正好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大學三年了,這個可是我見過你女朋友里面最漂亮的?!?/br> 室友嘖嘖了兩聲,想著幾乎每次看見他身邊的女朋友,都不帶重樣的。 這回這個這么漂亮,還是不到兩個月。 而且人女孩看起來那么喜歡他。 “放屁,沒有最漂亮的,只有更漂亮?!标戇h嘉冷笑一聲,灌著酒跟喝水一樣。 “這還有完沒完了?”陸遠嘉看著其它同學有說有笑,聽得他頭疼。 他當時就吼了一聲。 陸大少爺脾氣不好,一向有錢大手筆,平時可不愿意來這種地方。 還是班長一直勸他,說全班都來,也不好缺了他一個。 他被說煩了,才答應了下來。 他這一吼,所有人都愣住了,轉頭過來,怔怔的看著他。 看不慣他,可也不敢惹。 更何況陸遠嘉皮相好,整個學校都是數一數二,很多女生仰慕于他。 可惜他也只占了個皮相好了。 人不怎么樣,眾所周知,渣。 班長起身來,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吃,然后往陸遠嘉這邊走,要來和他說什么。 剛走近,陸遠嘉直接轉身,留下一句“我去上廁所”,人就走了出去。 這飯店廁所也不怎么樣,男女還就各一間,陸遠嘉在里面待了一小會兒,很快出來了。 出來廁所,再過一個小道就是后廚,從那里出去,應該有后門。 他也不想再待著了,就干脆從后門離開。 路過后廚,里面油煙味重,陸遠嘉加快腳步,匆匆往前走。 可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什么,腳步漸漸地停了下來。 水池旁邊,站著一個女孩子,身形纖瘦,身上穿著白毛衣,已經微微泛黃了,很舊了。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的側臉。 五官精致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泛著一股清冷的氣質,光只是站在那兒,就不自覺的把人的目光給吸引過去。 陸遠嘉眼睛瞇起,唇角微彎,頗有興趣的看著她。 她挽起袖子,在很認真的洗碗。 現在是冬天,水龍頭里出來的水,都是冰涼的。 哪怕隔這么遠,也能看見她一雙手被凍的通紅。 甚至還長了有凍瘡。 陸遠嘉看了她好一會兒。 女孩也許是察覺到了什么,洗完最后一只碗的時候,愣了一下,往陸遠嘉這邊看。 兩人目光對上。 清澈又柔軟的眸子,含著少女的純真和懵懂,女孩那么好看的眼睛,眸光溫軟似水。 陸遠嘉一眼被吸引。 “你……有什么事嗎?”女孩面色冷淡,沒什么太大的表情,可眼神里透著膽怯,似乎是害怕。 “沒什么,迷路了?!标戇h嘉搖頭,笑著答了一句。 方才還煩悶不已的心情,現在瞬間疏散開來。 “你能帶我出去嗎?”陸遠嘉指了指外面。 女孩在毛巾上擦了擦手,警惕的打量著陸遠嘉,然后朝他走過來。 她指著過道的最左側,開口說:“你從這里出去,左拐就可以了?!?/br> 陸遠嘉垂眼,目光停在她的手指上。 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簡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可這一雙手……紅腫甚至潰爛。 實在讓人心疼。 他升起一股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想法。 這是他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謝謝?!标戇h嘉點點頭。 女孩也回應他,點了下頭。 她轉身剛要走回去,陸遠嘉又喊住了她。 “你一直都在這工作嗎?”陸遠嘉問。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愣了會兒之后,點了點頭,應道:“嗯?!?/br> “你手都這樣了,怎么不換份兼職?” 陸遠嘉以為,她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用課余時間出來兼職。 可一般大學生都是去當家教或者服務員什么的,也沒有誰會愿意來洗碗。 “這……工資高?!彼÷暤幕亓艘痪?,就默默地走回到了水池邊。 不止工資高,還包吃住,苦一點也沒什么。 陸遠嘉站在門口頓了會兒,看著她,眸中似有深意。 他也沒停多久,接著就離開了。 . 他見過的美女那么多,可頭一次有一個,讓他心疼了。 陸遠嘉回去之后,眼前經常浮現她的身影。 他在想,他那天連她的名字都忘了問。 陸遠嘉再去美膳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他正好路過,鬼使神差就進去了。 隨便點了幾個菜。 也沒有胃口要吃。 陸遠嘉又往廁所的方向走。 只是他沒有去廁所,反而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后廚的方向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罵人的聲音。 “你是怎么干活的?這么大一個人了,碗洗的這么臟!”男人的聲音尖利,怒意滿滿。 “你看看,這一抹全是油?!?/br> “我洗干凈了?!迸⑵届o的辯解聲從里面傳來,解釋道:“我剛剛去上廁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br> 她洗好放在一邊的碗,莫名全都臟了。 “我就突擊檢查這一次,就是這個情況?!蹦腥死湫α艘宦?,說:“要不是看你可憐,我也不會錄用你。 “本來以為是個踏實的?!?/br> “我再洗一次,這次一定洗干凈?!彼辉俎q解了。 她來這個飯店應聘,本來是想當服務員,可后面干了一天,就被另外幾個同樣是服務員的女孩子說她不禮貌,不適合這份工作。 其實她沒有不禮貌,只是笑得沒有別人甜。 話沒有別人說的那么好。 她性格這樣,改不過來,強裝的話,會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