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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雨,而他的蘇檸檸,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裴靳的身上已經隱隱顯了陰戾之色。 他這輩子只有這么一個想要保護的人。 他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孤僻了整整十年, 終于被一對華裔父母領養。 那時候他以為能夠得到溫暖。 可他們只是機械而又冷硬的讓他讀書,一節又一節從不間斷的課程, 和做得不好隨時都會迎來的責罵。 他們想把他培養成一個完美而又強大的人。 后面送他去讀金融, 管理公司……從始至終就只有他一個人。 直到他的世界里有了蘇檸檸。 裴靳往前走了一小步, 到蘇檸檸面前, 抬起手,指腹觸在她的眼角,輕輕為她擦去眼淚。 “好了, 別哭了?!?/br> 裴靳的聲音溫柔,是蘇檸檸難得能聽到的。 不像他平時那樣, 總是語氣嚴肅, 板著臉說著冷冰冰的話。 可這樣蘇檸檸就更想哭了。 被人寵著護著長大的孩子, 總是喜歡用撒嬌和眼淚來表達自己的委屈, 因為在她的身邊, 總會有人張開手臂, 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她可以哭,可以不用堅強。 還能去依賴。 “誰欺負了你,我幫你欺負回去?!迸峤Z氣依舊是溫柔的,可話鋒凌厲,戾氣頓顯。 “誰要欺負他呀……”蘇檸檸說的含糊不清,聽這聲音,是哭得更厲害了。 大雨中,裴靳的眸子也隱隱紅了。 不想再看到她哭。 他的手指還停在她的眼角,指骨泛白的厲害,眼眸赤紅著,已經到了無法再抑制的邊緣。 裴靳動作一頓,一手伸過去,攬過蘇檸檸的腰,掐住細腰,緊緊挨著自己。 同時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頭。 俯身直接吻住了她。 一下的力道極重,把蘇檸檸所有的嗚咽都堵回了嘴里。 即使大雨潑的人渾身冰冷了,可裴靳覺得,自己身上火熱,碰上蘇檸檸,一碰就燃上了。 他這么久以來一直極力克制的欲|念,爆發了。 這是他喜歡的女人。 兩年前就開始喜歡。 他等了很久,他想要等她。 這只能是她的。 別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任何人都不能欺負。 而蘇檸檸突然被吻住,眼前是放大的裴靳的臉,一雙滿帶著鋒芒的眸子,赤紅的可怕。 她哭聲被堵回去,整個人都忘記了要動,就怔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 裴靳在干什么? 他唇角薄涼,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也始終帶著自己的那一份克制。 常年習慣下來的克制。 蘇檸檸沒有再哭了。 舌尖輕輕觸碰到她的牙齒,裴靳頓了下,停下動作。 然后稍稍離開了一些。 蘇檸檸被這突然的轉變弄得緩不過神,只是緊接著感覺到唇瓣的疼痛,眼睛一紅,眼淚又要出來了。 裴靳的手還握在她的腰上,見她這樣,手指一緊,啞聲勒令道:“蘇檸檸,你再哭試試?!?/br> 蘇檸檸的眼淚一下又被他嚇回去了。 “好了,我們回家。 ”變得可真快,這一下溫柔一下兇的。 裴靳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車子就在前面。 而蘇檸檸這個小傻腦袋瓜子反應不過來,也沒動,任著裴靳拉她往前走。 快到晚上十二點,雨才停了下來。 家庭醫生大晚上的冒著雨過來,現在給蘇檸檸看完,正準備離開。 裴靳吩咐司機去送醫生回家。 蘇檸檸一回來,他就讓她去浴室洗澡,同一時間,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現在天氣那么冷,她又淋了那么久的雨,不感冒才怪。 果然,出了浴室她就一直在打噴嚏,頭暈乎的很,爬到自己床上,整個人昏沉沉的。 醫生給她打了一針,又開了藥。 裴靳倒了杯熱水,在床邊坐下。 溶好沖劑后,他一手拿著杯子,另一手伸到她的頸下,讓她稍微做起來一些。 然后把杯子送到嘴邊。 “蘇檸檸,張嘴?!迸峤穆曇羲粏?,他淋久了雨,也有點感冒。 只是他現在顧不上自己。 輕微的,他也覺得不重要。 蘇檸檸暈乎的睜不開眼,可聽見裴靳的聲音,還是乖乖張開了嘴巴。 裴靳把沖劑和藥片一起送服進去,看她咽下之后,又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杯清水。 正好溫熱了。 蘇檸檸小抿了幾口。 他讓她躺下,把被子給她蓋好了。 蘇檸檸晚上睡覺不老實,現在感冒了,還有點發燒,晚上更加不能讓她踢被子。 于是裴靳去把沙發搬過來,直接就在她床邊坐著。 長夜漫漫,他順便從書房拿了電腦過來。 準備通宵處理工作。 蘇檸檸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床邊多了個沙發。 裴靳坐在上面,剛好把電腦合上。 “醒了?”他抬頭看她,因為聲音太啞,他只能沉沉的把聲音壓住。 “怎么樣?頭還暈嗎?” 蘇檸檸下意識回答:“還好?!?/br> 昨天洗完澡之后,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躺在床上直嚷著頭暈。 昨天晚上她睡覺太不安分,裴靳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照顧她—— 光被子就蓋了六次,給喂了三次水,還有一次人差點滾下來。 他又給攔回去了。 蘇檸檸揉了揉太陽xue,突然想到什么,激靈一下,抱著被子連連后退。 “你、你、你個混蛋!” “怎么混蛋了?”裴靳淡淡的問。 “你占我——”蘇檸檸說話間,猛然抬頭,對上裴靳的眼睛。 他眼睛里滿是紅血絲,眼底一片青色,面色疲憊,看起來像是一晚上沒睡。 蘇檸檸的尾音瞬間弱了下來:“……便宜?!?/br> “我怎么占你便宜了?”裴靳看著她沒動,又問道。 “你……”蘇檸檸看著他,又想到昨天晚上。 他紅著眼睛吻她的樣子。 蘇檸檸就是沒想到,怎么突然就不對勁了。 她沒有對裴靳設以任何的防備,在她看來,她就是一個類似于長輩的存在。 他管她,損她,兇她,惡毒又討厭。 可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是一個……男人。 蘇檸檸倒是想說昨晚的事,也說不出口。 她不懂裴靳是什么意思。 只是情急之下的意外舉動,還是……喝醉了? 可他看起來一直很清醒。 而且昨天晚上她真的沒有聞到酒味。 只是……她昨天晚上感冒了,他竟然在這里守了一晚上沒睡。 雖然她一直都習慣了別人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