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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己確實就在他眼前,道:“如果江律師還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示誠意,只是那個人,請一定要保住?!?/br>“接了這個單,就跟江某的名聲綁在一起了,自然會竭力而為?!苯笊鸬馁瓢?,似乎這種官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那……”“不著急,官司贏了,再說費用。畢竟,我也……就是個俗人!”江大生抬起手,修長好看的手指在燈光下被捏在一起,煞是好看。梁西林笑:“俗人好,俗人才有滋有味!”“哈哈哈,”江大生收起正經模樣,卻不再和他曖昧,朗聲大笑道:“今日一談,突然就覺得,我和梁少,或許也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呢!”“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離無話不談還是有點兒距離!”江大生帶著男人間才懂的玩味,一瞥身邊人,梁西林會心一嗔,笑出聲。張明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好的像同胞兄弟一般,正坐在一起品茶,談笑風生。他看得臉都僵硬了,他終于知道小良那會兒看他和陳虎,是什么心情了。“梁……不,西林,”江大生改口道:“你這保鏢,是吃醋了嗎?”江大生突然換了稱呼,似乎認可了兩人的友好關系,梁西林也不矯情,立刻親近道:“江兄看笑話了!”他轉身看張明:“怎么樣?”張明低下頭:“讓我這就過去?!?/br>“嗯,那你就走吧?!绷何髁痔?,示意他可以走了。“真罰他?”江大生似乎這才覺得自己的玩笑過分了,有一點點不明顯的抱歉。“江兄根本就很高興,不必為難自己!”他沒有真心掩飾看笑話的意圖,梁西林很識趣的拆臺,道:“他在工作的時候發呆,當然要罰,不然以后誰聽話!”張明聽到這話,頓了一下。梁西林分明是派他跟林賢一起去江城一趟,怎么說是懲罰?當著面說瞎話,這兩個人都不帶臉紅的!這也是懲罰嗎?李文凱想了想,忽然覺得這是隊長在懲罰他,害他出差見不到小良!這怎么可能!很快他就甩開這匪夷所思的念頭,跑遠了??偠灾?,又是很久回不去了。他拿起電話,去江城出差,于公于私他都要跟他的小良報備一聲。為什么都得去江城嗎?利秦在那兒,梁西林還要派人去?難道利秦去江城,不是受梁西林所托,調查陳虎當年被綁架的事情?那他去干什么了?怪事!那里發生了什么呢?白良掛了電話,重新看向懷里的屏幕。不虧是隊長。屏幕里是一張很久以前的舊照片,照片里的隊長臉上還沒有疤痕,像所有20歲的人一樣,笑的天真無邪。天真無邪?白良想笑,這個詞真的不適合用在隊長身上。她大概沒有天真無邪過吧,因為背負了天真不起的人生。他繼續往下翻,看得出來,這應該是關于某個活動的報道,隊長還是主角,出現過好幾次了。突然,他停止了一直推拉的手指,帶著鼠標回了一點,目光定在那張照片上。右手拿麥?不,這不是她的習慣。隊長不是左撇子,所以一般情況下,這種瑣事都交給左手,她會空出右手,以防萬一。能讓她用右手說明那邊讓她安心。那邊有什么呢?白良的目光稍微偏移,看著她右手邊的男生……好漂亮!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詞:光彩照人。白良本身屬于英俊好看的男人,一般程度的美貌不可能讓他停留目光,然而這個很不一般。白良心思一動,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原來她的身邊出現過這么優秀的男生,難怪再看不上其他的男生。不對,白良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隊長從小就不太能看的上什么男生。隊長上大學之前,私人時間都和他在一起,她的身邊有沒有出現過這么漂亮的男生,對隊長看上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說明影響。因為她本來就比一般的男生強。相比之下,隊長左手邊的女孩,真的很一般了。白良瞟了一眼女孩兒,很普通的長發,很普通的站著很普通的微笑,是一個像是除了普通以外沒有任何特色的女生。也對,和這樣的男生同臺,除了隊長,哪兒還有人能輕易直著腰板坦然面對!白良呼出一口氣,沒有他拖后腿的日子,隊長交到了可以安心相處的好朋友,還真是讓人羨慕呢!他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三個人,突然收起了笑。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跑了回來,盤踞在他的腦海,他不停的點擊鼠標放大圖片,還是看不清楚,他把照片重新保存,并且做了復原處理,又重新放大。最終,他松開雙手,蓋上筆記本。牽著手。她們牽著手。雖然看不出來究竟是誰牽的誰,但是被牽的人沒有松開,反而回牽過去。牽手其實很正常,女生手牽手真的很正常,可是臺上半遮半掩的牽手,隊長甚至舍棄慣用的左手,換了右手拿麥,白良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宣告。不僅僅是因為右手邊安心,而是因為放不下左手邊的人。突然想起王平報道那天,那三個人之間那種,讓他無法接入的感覺,想起他們吵架的時候提起的三角關系,白良忽然一哂,一直沒有追究,因為他以為那是說著玩的,所以聽過就拋開老遠。原來,她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白良失笑,原來……所以她才會問要不要查她?所以她才說,雖然短暫,卻是人生很重要的一段日子。那是她的愛情嗎?漂亮的男生其實只是幌子,遮掩她們的關系的屏障。直覺果然是對的,查過隊長之后,果然會顛覆他的認知。照片上的三個人,有人驚訝,有人害羞,有人坦然,有羨慕,有贊賞,有意外,有信任,有不安,有期待,不過一張照片,卻演出了世間百態。在這一瞬間,白良整個人就輕松了起來。似乎以前顧慮的那些,逃避的那些,不肯面對的那些,都成了笑話。他的腦子里就只剩下一句話:沒有萬劫不復,因為隊長也是。他并沒有十惡不赦,因為他不是一個人。會客室終于安靜下來,江大生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梁西林,還真不是不學無術的飯桶,居然這么能聊,好像沒什么能夠難住他一樣。看著已經空曠的辦公室,他敲了敲辦公桌,手指和桌面碰撞帶出規律的兩聲響,轉眼有人迫不及待的從墻后面推開門,跑出來:“你們終于說完了!”“……”王平聳了一下肩膀,抱著水杯一通喝,道:“我被他聊的口干舌燥?!?/br>陳虎放下杯子,也是笑,道:“難為他,為了給我mama打官司,特別來找你!不過,你真的接?”“干嘛不接?有錢,又不是白干活兒?!?/br>“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