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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嗎?”女職員想了想:“好奇怪的名字,沒聽說過。不過,找你這么說,還真的得買保險了?可是,如果你們保險公司也倒閉了,豈不是白搭?”李文凱呵呵一笑,看樣子這個人什么都不知道,他決定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敷衍道:“怎么會,我們公司可是保險行業的領頭軍,威武系列都有可能滯銷,我們公司卻絕對不會倒!”“威武系列的新車好帥氣!”女職員并不相信他的話,隨口轉了話題。“你也去了?我們真有緣分,那天會展我也去了!”“車帥,人也帥!”“沒我帥吧?!”女職員咯咯的笑了:“人家是什么身份背景,你又是個什么身份背景,怎么比?”原本打算就此打住話題的李文凱,一聽這話,順著往下聊:“不就是個打臨時工的嘛!我多簽幾單,收入比他高!”女職員笑著搖頭:“你不看新聞的吧!那可是東遠的小少爺!”李文凱一驚,這個消息是怎么回事?他清楚的知道,那個根本就不是梁西林,從白良當時的反應來看,知道梁西林上臺的只是一小部分人群,怎么會有人把這個消息賣給新聞媒體?他按捺著心里的疑惑,立刻掩飾著真實的想法,在面上擺出一副受打擊的模樣,看似傷心欲絕的離開工商局。他跨上自行車,漫無目的的蹬著,腦子里早就亂成一團,似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卻抓不住那究竟是什么。現在是工作時間,路上車并不多,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不緊不慢的跟在李文凱的自行車后。在拐了第四次,快到辦公樓,所以習慣性的掃尾時,李文凱才發現了這個小尾巴,并警覺起來。他沒有進入高檢旁邊的辦公樓,而是繼續直行,引開身后跟蹤的車輛。他慎重的不敢打電話,這么近的距離,他無法確定會不會被監聽。他左拐右拐的歪進中心廣場,開始在廣場中央繼續推銷保險,似乎他只是一個苦逼的露天保險推銷員。“沒有任何異常?!避嚿系娜诉h遠的盯著李文凱給出結論報告:“是?!闭f著,黑色的長安緩緩滑行離開中心廣場,又似乎特意從李文凱可視范圍經過,最后停在馬路對面的停車場,繼續審視李文凱的行為。兩個小時后,車上的人再次報告:“確定沒有異常。就是個無聊的痞子?!?/br>“注意著,連續一周了,他跑保險的地方,讓人不能不懷疑,明天如果還是這樣……”電話那邊沒有說如果還是這樣要怎么辦,車上的人卻狠厲了眼眸應答道:“是?!?/br>從華燈初上,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作為一個兢兢業業的保險銷售人員,李文凱裹了一下并沒有多少御寒功能的西裝外套。他像無數苦逼的銷售人員一樣,無助的看著空蕩蕩的中心廣場,踩著昏暗不明的月色回家。幾次隱秘的探查,確定沒有小尾巴后,他松了口氣,躲進一家便利店里,從后門穿進停車場。他收起臉上的偽裝,換了一套衣服,藏起自行車,像一個剛剛歡快完的二世祖一般,開著他那輛城市越野,沖進夜色。李文凱的車上有自制的反竊聽裝置,他可以放心大膽的撥打電話。“遇上點兒麻煩,等我一會兒?!?/br>說著他掛了電話,一踩油門,調轉了方向盤。當他出現在約定碰頭的地方時,已經凌晨一點半。三長兩短的扣門后,又過了片刻,白良才打開門。把李文凱讓進來后,他伸出頭,再三確定沒有尾隨后,也回到房間里。白良一頭撞到李文凱的后背上,莫名其妙的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呢?快點兒說完,我困死了!”“她是誰?”他指著眼前正背對著他的齊肩的黑發,是女人吧??墒菑纳硇蛠砜磪s又莫名的有些違和感。長頭發,應該就是女人吧,可是,感覺還是不對啊,說不上哪里不對,但是……對了,不看頭發像男人!白良又是一副見到鬼的表情看著他:“她是隊長??!你怎么總是不認得她呢!”穿著浴袍煮面的人應聲回頭,大黑框眼鏡上蒙上一層水汽:“吃不吃?不吃就直接說?!?/br>雖然對方說話方式很像隊長,感覺也很像隊長,可是他無法確定,于是盯著那張臉又看了半天,沒有接飯碗。王平無奈,側頭把下頜的疤痕亮出來:“你臉盲嗎?”他趕緊接了碗,真的是她,怎么會覺得像男人?太可怕了!他一邊吃面一邊報告這些天以來取得的成果:“幾個部門的基層都不知道這家公司,甚至沒有聽說過?!?/br>王平點頭,這一點她早料到,本來就沒有懷抱什么期待。“那個帥哥就是梁西林就是東遠小少爺這個消息被掛在娛樂新聞上了?!崩钗膭P補充了一句后,一口氣把碗里的湯喝完了:“還有嗎?”白良接過空碗,把鍋里剩下的面湯全倒進碗里。“你說遇上麻煩,是怎么回事?”王平趁這空擋問道。“工商出來后,我被一輛黑色的車跟蹤了,然后我就拐到中心廣場拉客賣保險去了。做戲要全套的嘛,所以我才來晚了?!崩钗膭P不自覺的帶上些得意,說著把面湯倒進嘴里:“賣保險真不是一般人干的,累死了!”王平點頭,道:“你再賣一天保險,依然沒有業績,你堅持不住了,火爆脾氣猛往外涌,于是你在灰心喪氣之下,買了一張火車票,回老家?!?/br>“……”兩個男人直愣愣的看著王平,她用陳述的語氣講這些話,像是在轉述別人的故事。李文凱打了個嗝兒。“聽不懂嗎?”白良笑出聲。李文凱說:“好,我知道了?!?/br>“你的老家是鄰省D市梅縣狗尾巴鎮,你的家在鎮政府旁邊,到家的當天你要惹出點兒麻煩事兒,讓別人都知道你回去了。然后你去河西走親戚,不小心從河堤上掉下去,死了,連尸體都找不到?!?/br>“……”白良不笑了,這安排的也太細致了吧!李文凱抽著嘴角:“有這必要?”“有?!蓖跗酱鸬目隙?。“為什么?”“因為如果是我,就會跟到這個地步。你們要記住,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出現差錯,否則萬劫不復?!?/br>“……”兩個男人再次沉默了,王平的話讓他們那一點兒瞌睡也早跑的沒影兒了。“為什么要這么設定人物?有什么原因嗎?”白良問出自己最好奇的地方。王平瞥了他一眼說:“凱哥今天跟那個女職員搭訕的模樣就是直男癌晚期病患的臨床表現?!?/br>白良一臉了然:她果然是故意的!“……”李文凱無語了:“你又知道?”“我跟你擦肩而過?!蓖跗酵屏艘幌卤橇荷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