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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很溫和而危險的氣質,我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同類氣息。當然,不是gay的氣息。而是一種帶著令人不安的東西。他和我握了握手,眼鏡底下的眼睛帶著些笑意,長的算是不錯,個子比我高些,頭發垂下來,本來應該是很清爽的發型,;臉卻被劉海擋住了一些。嚴武看看我們,說:“我去推車了?!?/br>我在內心做爾康式的呼喚。然后我敏捷的發現面前的男生眼神落在嚴武的背影身上。“我叫安舜,”他再次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好久不見?!?/br>我從未見過他。“何弈?!蔽艺f。他很專注的端詳著我,我沒有什么不適,只是看著安舜,想著真是個怪人,他又讓我想起了一個詞——“日系美少年”。或者說美青年?他的聲音比較低沉,很有教養的感覺,更多是正直。我之前從未見過他,我確信。“這是我的手機號,”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尤其是關于嚴武?!?/br>我心中警鈴大作。“為人如此慚愧?!彼c頭,轉身朝那個正在等待他的女生走去。依稀記得好像是庫爾特·馮內古特說過的。我看著那張紙條,字體看著很正,帶著一股浩然正氣,號碼的下面還有一句話。“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br>王小波。我笑笑,將紙條塞在口袋里。第6章第6章轉過身的下一秒,我就知道命運對我的考驗是五彩繽紛的。沈予站在嚴武的對面,嚴武推著車,面色不定。我知道他面色不定的原因是什么,因為沈予的旁邊還有一個女生。十七班的班花於雨苑,長的是很好看。此刻她尷尬地挽著沈予的手,顯然她也知道兩人之間的事。然后我走向嚴武,沈予略帶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嚴武緊緊握著電動車的把手。安舜騎著山地車在於雨宛的旁邊停下,笑著說:“哎這不於雨宛嘛,你也來看電影啊,男友?沈予你有妹子了啊?!?/br>頓時緩解尷尬,於雨宛笑著應和,沈予默認了,而嚴武聽見“男友”這個詞明顯表情更不對勁了。安舜又向我揮著手:“呦何弈,”他又向嚴武揮著手,“和基友來看電影啊哈哈?!?/br>表情近乎完美,和我有的一拼。我一把摟住嚴武的肩,笑著說:“對啊對啊?!?/br>“嚴武你還要請我喝咖啡呢,走走走?!?/br>我無視了沈予,推著我的車徑直向前,嚴武跟著我,安舜向沈予和於雨宛告個別,騎車跟在嚴武后面,和他一起的女生騎著電動車和他并排行。“謝啦?!蔽以陲L中對安舜說。安舜的目光此刻卻深沉的讓人吃驚,剛才戲劇性的微笑也沒有了,“加油?!彼团蛳喾吹牡胤津T去。嚴武沉默的跟著我,我說:“去書店吧,我想買幾本書失策啊失策啊失策啊,我在內心哀嚎著,那天我去找沈予時於雨宛也在他身邊,我懷疑沈予是為了讓嚴武死心而且澄明自己的性向才急匆匆地找了個女友充數,誰知道這么巧啊早知道換一天看電影了。我在書店狼狽的挑著書,馬上要過年了,各種對聯啊掛歷啊充斥在書店里,擋住了書柜。我踮著腳抽著書。我買了王小波的和海子的一本詩集,這本是我買的第三本了,每本的樣子都不一樣,第一本被老師沒收,第二本丟了,現在是第三本,比第二本好看,沒有第一本好看。嚴武始終保持一個沉默的狀態,就像一根佇立不動的柱子。我捧著咖啡坐在嚴武的臥室里,他的母親和父親又不在家,我翻開詩集,我說嚴武我給你讀一首啊。嚴武坐在地板上,下巴放在膝蓋上,眼睛不知望向哪個遠方。靠,原來都是嚴武找我說話,我保持沉默,現在反過來了,也真是報應。莫非嚴武就是要這樣做,讓我習慣他,然后有一天不理我,讓我來找他說話?我惡意的揣摩著。人的習慣真可怕。“春天,十個海子全都復活”“在光明的景色中”“嘲笑這一個野蠻而悲傷的海子”“你這么長久地沉睡究竟為了什么”“春天,十個海子低低地怒吼”“圍著你和我跳舞、唱歌”“扯亂你的黑頭發,騎上你飛奔而去,塵土飛揚”我頓了頓,直接跳到最后一句。“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所說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低低的念著,聲音在小小的房間里回蕩。你這么長久地沉睡究竟為了什么。我抬起頭,嚴武已經走到了他的書柜旁邊,拿出一本普希金的詩集,是的,是普希金的,但他又放了回去,而拿出一本泰戈爾的新月集與飛鳥集,但他又放回去了,微微的瞇起眼睛,看著書柜里的書,似乎在回憶里尋找著什么。我看著他的側臉,陽光從我身后墻上的窗戶中透進,暈染了我的世界。“不經過戰斗的舍棄是虛偽的,”“不經過劫難磨練的超脫是輕佻的,”嚴武手指輕輕碰觸著書柜的玻璃,他專注的盯著前方,而那里什么也沒有,除了玻璃反射的光。他說的很慢,很穩,聲音很有磁性,但他并沒有繼續,而我接了下去。“逃避現實的明哲是卑怯的?!?/br>傅雷在的序言里這樣寫道,這段話我曾把它背了很多遍,在中考的每場考試開考之后默寫在草稿紙上。我曾在很多個夜里,在很多個無盡的黑暗中,在書桌前,看著我抄寫過的很多句不同的話,聽著我單曲循環過無數遍的歌,在燈下痛哭,淚水打在我的左臂上,那里有很多猙獰的傷口,有的剛剛結疤,有的剛剛脫落,有的是新生的血液,它們和眼淚混在一起,我的刀片安靜地躺在旁邊,我帶著絕望,不愿閉上眼睛,液體模糊了我的世界,我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字,但是不能。窗簾掩蓋了外面的一切,這里是深夜,萬籟寂靜,只有眼淚打在紙上的聲音。我曾感受過最極致的絕望。所以我從不抱有希望。我忽然發現我從未了解過嚴武,就算過了這么長時間,他也只像是一個程序,像一個格式化的東西,我所接觸的只是他最表面的一切,我從未深入過,也不曾探入他的內心,仿佛他就是一個很臉譜化的人物,從未立體起來,也從未真實。我為我的發現而心驚。我觀察著嚴武,他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書柜的玻璃們,眼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