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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么一個只有臉長得好的狼一樣的家伙。我說:“他這段時間聯系你了沒?他一直沒有來學校?!?/br>沈予臉上的厭惡加深:“煩了我幾次,不來學校最好?!?/br>我想問這件事情的原委,但想想沒問,沈予好像看出來了,他輕蔑的笑了,微微昂起下巴,風帶動了他的發絲,我想起我剛開始認識嚴武的時候,我曾經在腦內幻想中的畫面。少年微微仰頭,發絲微動,白色的襯衫帶起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香,世界只剩下了他的眼睛和微笑。沈予絕對可以做到。他的聲音好像從遠方傳來一樣,或者是我的意識飄向了遠方,聽起來模糊而不真實。“你知道嗎?…我和他初中就認識,當然我不知道他是個同性戀,他說他初中就喜歡我了,后來有人和我說……看見嚴武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親我……然后我去問他,他就承認了啊,還說想和我交往,真惡心,我就罵了他幾句,他不就滾回家了嗎,窩囊?!?/br>他帶著漂亮的惡意,述說著。“那他被圍毆…”“噢,我有個朋友知道了,就幫我出了下面,算解決一個麻煩?!?/br>沈予這時又笑的十分天真。我想給他一拳,往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最好不止一拳。我笑著說了再見,沈予高傲的點點頭,仿佛為又在一個人面前詆毀了嚴武而高興,他似乎很樂意說這件事情,把自己擺成了受害人,無辜者,被牽扯進來的正常的異性戀。他走了,我看和他的背影,眼神漸漸陰冷下來。終于放了寒假,我在床上窩了十幾個小時,最后忍無可忍,爬起來吃藥。感覺這段時間算是比前段時間好些了,控制情緒的能力稍稍回復了點,但是崩潰和極度躁狂還是會出現,循環往復,我開始懷疑醫生說不是雙相是不是唬我的。自殘的傾向也少了,只是隔離的感覺越來越強。我終于掙扎著,沒有再躺回溫暖的被窩。一天終于在惡俗的中過去了。我匆匆的扒完晚飯,決定再去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去個同學家,我的作業還在他那,我去要回來?!?/br>“明天去又不耽誤……你的腿行嗎?!?/br>“沒事,我騎慢些?!?/br>我推著山地車騎出了門,天已經黑了,月亮很亮,也很遠,甚至不需要路燈就可以看清腳下的路。我全力加速,在蹬了半小時車后,我終于到了晨陽小區。腿在疼,關節在我耳朵旁尖叫,我不耐煩的讓他閉嘴,雖然下一秒走路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丟臉死了。毫不遲疑的進了電梯,直到在701面前停下腳步。我在猶豫。很徹底的猶豫。我開始為自己的沖動而后悔,躁狂果然是要不得的東西,冷靜下來后就開始后悔,在我躊躇的時候,門開了。我的心里飚過一大堆國罵,一位中年婦女愣愣的看著我,還好我的大腦雖然還在懺悔我之前的行為,我還是及時的作出了反應。“阿姨你好…請問這里是嚴武家嗎?我是他同學,他一直都沒來學校,班里的同學讓我來看看…”“你是小武的同學啊,來來進來,我是他mama?!彼n白的笑了笑,我掃了她幾眼,是一位有氣質的女性,比較注意保養,從她這歲數還沒有發福就能看出,頭發也很整齊,一看就是上了淡妝,長相比較秀氣,真是和嚴武一點都不像。嚴武家里很干凈,是好好裝修過的,不是臨時租來的那種,淺褐色的純色窗簾閉著,擋住了外面的黑夜,白色的地磚錚亮如新。意外的很有品位,真是比我馬上要搬去的家不知好了多少,我一想起新家丑到要死的燈就頭疼,母親的品味實在是不敢茍同,去選窗簾時店主崩潰的看著母親興致勃勃選出的搭配不停地低聲念叨丑死了,而我只能閉眼拒絕去看。最后家里的客廳餐廳都是不能看的,幸好我還保留了自己的臥室和書房自己裝潢的權利。她給我倒了杯茶,我低頭看著,輕輕嗅著茶葉的清香,是溫水。“真不好意思,我要去趕一下飯局,你……”她猶豫了一下,說:“小武在房間里不愿出來……真是…這孩子……你能勸勸他嗎?”她的樣子,好像不知道嚴武是同性戀一樣,我有些奇怪,也只好笑著應答,看著嚴武的母親離開。直到防盜門關上,一片寂靜隨之而來,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嚴武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答。我又敲了敲。依然沒有。我又深吸了一口氣,向我的腿兄弟表達了歉意和致謝,狠狠地踢向嚴武的房門。真是夠用力的,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門被拉開。我聽到里面的聲音,沙啞又哽咽:“媽你……”然后他就梗了聲,房門打開,我看見嚴武愣愣的瞪著我,眼睛依然紅腫著,衣服很亂,頭發也很亂,一看就沒洗臉。我回望著他。嚴武怔了一會兒,猛地一關門。幸好我早有準備,一條腿橫在那,被砸得不輕,疼得我一哆嗦,幸好為我爭取了一點時間,我擠進房間,然后用力的關上了門。轉頭看嚴武,他依然沉默著低著頭,手攥得死死的,隱約可見青筋,我忽然有點心疼,然后開始唾罵自己,真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你眼巴巴的來找人家,人家都不想見你,直接就關門,現在還這一副樣子。我忽然又開始煩躁起來,他喜歡沈予喜歡好了,被被迫出柜出柜是了,不來上學不去是了,我不也缺過一個月課嘛,還是被打回去的,他干嘛躲著我,我又沒惹他,是他先來惹我的,現在忽然又不見人是怎么回事?我喊了他聲:“嚴武?!?/br>他不說話,依然盯著地面,仿佛地面上有朵花一樣。我有點來氣,你盯著又不能盯出一朵花。我都比那地面好看!你怎么不盯我呢?我又想起沈予,想起他我更來氣,長那么好看干嘛。性格還那么惡心人,偏偏嚴武還喜歡上他了?。?!靠?。?!我逼近嚴武,又喊了他一聲,他依然沒理我。忽然我就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己真是又犯病了,這么沖動根本不符合自己,我有些頭疼,從去找沈予的時候就這樣了,應該是前段時間的抑郁期過了,到了躁狂期。我感覺全身都涼了下來,好想看眼前的東西更清晰了,我看嚴武,然后轉身就走。是我沖動了,也沒有考慮過,更沒有仔細計算……我把手搭上了房門。然后我就不動了。嚴武居然沒喊我!他居然沒喊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