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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奉陪?,u夫人,借你的鑰匙用一下?!?/br>瑄夫人問道:“回溯香櫝的鑰匙確實在我手中。怎么?誰被關進去了?”泠風眠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回道:“重要的人?!?/br>“所以現在是諾小少爺擅自把人關進去,卻要我來替他收拾爛攤子?我可沒有這個義務?!?/br>泠風眠看了看懷中的奶狗,忍不住摸了摸他后腦勺上的毛,隨后睨了不懷好意的瑄夫人一眼:“我還認你是我的小姨才客客氣氣,這件事沒你說話的余地。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不過是我多花些時間、泠家多濺點血的事情,你看呢?!?/br>白檬和雪音都不是岄柬雪山出生,與泠家素不相識,只不過在泠風眠強大的皇帝威壓下,默默覺得泠家人有點可憐兮兮……瑄夫人聽他這么說一瞬間氣息停滯了。但她很快掩飾過去,完全沒有掛不住面子,到底是久經沙場,不像泠諾什么都寫在臉上。她又彎彎嘴角道:“雖然我沒義務給諾小少爺擦屁股,但眠兒你是我的親侄子啊,你的請求我總是要聽的。進來吧,屋里說話?!?/br>一行人魚貫而入。泠風眠對于瑄夫人請他落座的樣子,選擇了無視?!班А币幌旅偷馗Z出氣勢囂張的純藍色狐火,凝了把浮夸招搖的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下,并優雅地疊起了長腿。這府邸的正廳從來就沒有屬于他的座位。而現在就算是最上座讓給他坐,他也看不上眼。瑄夫人眼角輕微抽搐,很快又用笑意遮掩了過去。她款款開口道:“眠兒,諾小少爺說的也不全是假話?;厮菹銠车脑O定倒不是不能更改,只是你想象中把設定歸零,然后把意識強硬拉回來是不可能的。我就直說吧,回溯香櫝本就是為了把敵人至于不可生還的死地才鑄成的,做出來時就沒考慮過能破解它的方法?!?/br>白檬和雪音分立泠風眠座后兩旁,聽到這里已經急了:“那到底怎么樣他才能出來?”瑄夫人似乎在猶豫有外人在不該把原理曝光出來。泠風眠定定地望了瑄夫人一會兒,覺得她沒有說謊的必要。于是淡淡道:“只有一個辦法?;貞浀闹魅嗽敢夥湃俗摺,F在這種情況,就是幼年的我愿意放喬平揚走,他才能出得來。否則他就要在回溯香櫝里度過重復的每一天,直到軀殼死亡?!?/br>雪音一扁嘴。心中大呼:那豈不是完蛋了!看泠大人把揚揚寵上天的陣勢,就算換成小時候的泠大人,大概也會對揚揚愛不釋手,哪還舍得讓他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重復n次方。同理白檬也是這么想的:“……那不是絕對出不來了?”泠風眠:“……”他怎么感覺自己被輕而易舉看穿了,是錯覺嗎。瑄夫人又道:“鑰匙只能更改人數設定。例如現在櫝里有一個人,可以改成兩個人,最多不超過三個。功效僅此而已?!?/br>就是讓你一個人去死,或者打包你們組團去送死的差別……白檬暗嘆,這算什么名門貴族,做的事也不比紫丞殿下高尚多少。呃,她不是故意黑紫丞殿下的。雪音舉手道:“我去我去!把我也送進去,我去說服小時候的泠大人放我們走!”泠風眠權衡再三,他也想親自去一回,哪怕和小時候的自己打一架也行,只要能把小狼狗帶回來。但他又有不能離開的理由。他摟著奶狗的手緊了緊,這個軀殼,必須由他親自保護。思來想去,他點頭道:“可以,你去帶他回來?!?/br>“我也去。最多三個人,那就帶上我,萬一有什么情況,人手多總是好的?!惫诿崽没实卣f完,白檬俯身在泠風眠耳邊輕語,“我到內部去看看。這東西說起來不就是個幻境,這些我比雪音熟。只要可能性不是零,我都不能放棄機會。小喬的軀殼,交給你?!?/br>泠風眠首肯,略一側頭給了白檬一個欣賞的眼神。怪不得小狼狗說他要交這個朋友,而且是交定了。小小白鼠,卻擁有超脫常人的膽識,邏輯清晰、膽大心細,確實巾幗不讓須眉。他擼了兩把奶狗的背毛,直視瑄夫人道:“小姨聽清了?送我的兩位朋友進去吧?!?/br>瑄夫人笑著對矗在一旁的泠諾招招手:“諾小少爺,借你的香櫝一用?!?/br>泠諾現在是被趕上架的鴨子,進退兩難,從懷里摸出回溯香櫝,拿到瑄夫人面前,卻沒有交給她的意思:“委屈瑄夫人了,就這么改吧?!?/br>瑄夫人眉梢輕微一挑,沒再多說,掌中凝出一把精巧的木制鑰匙,鑰匙的鎖頭形狀十分少見。她就這泠諾送過來的手,把鑰匙□□了香櫝下方的鎖眼中。鎖眼匹配,發出類似機關轉動的聲響。她將鑰匙逆時針旋轉兩個三百六十度后,將鑰匙拔出,輕輕朝掌中呵出一口氣,鑰匙消失得無影無蹤。“泠大人,我們走啦?!毖┮魮]揮手,和白檬一起走向泠諾。泠諾凝神,再度打開了回溯香櫝。一陣檀香過后,白鼠與雪貂失去意識向后倒去。藍色的狐火適時地托住了兩只小小的身軀。泠風眠:“……”怎么沒考慮到這一層。本來只要抱只狗,現在還得多抱一只老鼠一只雪貂。瑄夫人這時下了逐客令:“好了,眠兒的事情既然解決了,諾小少爺回來該先去自家看看你父親,我就不留你了?!?/br>泠諾冷著臉收回香櫝,一言不發轉身離開。等他差不多走出了泠家府邸大門,瑄夫人才開口道:“眠兒,你父親好日子不長了。你回來吧。雖說都姓泠,但上派的長幼尊卑你是懂的,你是嫡出長子,怎么能把位置讓給了泠啟的兒子?”泠風眠面癱著臉:“沒興趣?!?/br>“……回溯香櫝里究竟是誰?”“無可奉告?!?/br>瑄夫人一掌拍向茶桌,身后隱隱有妖氣張牙舞爪地溢出:“真是翅膀硬了,待你好一點還蹬鼻子上臉。說白了就是混了野狐血的雜種,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泠風眠其實是無所謂的,被罵的多難聽都有過,事到如今被叫兩句雜種他壓根兒聽不進,左耳進右耳出。他只是覺得眼前的女人氣焰沒有以前那么足了,虛張聲勢的樣子很好笑??磥砀赣H的衰敗,給她帶來的影響不小。“瑄夫人,你不滿意雜種混血,自己給我父親生一個純種就好了?!?/br>“你…!放肆!”泠風眠心里冷笑。他所謂的親生父親和小姨,表面上維持著相親相愛的兄妹關系,實際上暗地里是糾葛在一起的連理枝。所以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