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你要和我分手我就去殺了他……”她斷斷續續地在那里嘶啞著說。“我一定會去殺了他……我恨……我恨他……”“……你看我做的到的……有過這一次……我一定還會有第二次……你阻止不了我……”她哭得妝全毀了,脆弱地固執地看著段煌,段煌卻把她當空氣似地。她可憐滴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內褲里潮濕一片。那里面有著她死去的孩子。她像死去一般地哭著。一天之內,她失去了所有的最心愛的東西。她是不會放過那個人的。始終都會仇恨。“就算我動不了他……爸爸也不會放過他的……你看好著……”段煌不說話,專心地開著車。不管安娜在他旁邊胡言亂語。在普通的馬路上,車速一直加快著,不顧交警的警示,在往前開著。他在計算著速度。第二次的分手……站在雨夜的森林里,沈寒在說話。沈寒對他說。“段煌,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可我已經受不了了……如果你再背叛我一次……”“我想我再也無法回來了……”他們溫柔地抱著對方。他對沈寒許下了一個虛假的諾言。他心里想的,的確是不會遵守。九年的記憶,足夠一個人用一生去回憶。到了真正該回憶的時候,他卻用自己的失敗,應證了沈寒說得這句話。沈寒已經回不來了。綠燈轉成了紅燈。警笛拉響,他不顧著警察的阻攔,繼續油門加速往前開車。他曾經把他傷害低體無完膚。那是不是還要用另一個九年甚至更久,才能得到他的寬恕。也許還不夠。起碼要讓自己,也變得和他相同的痛苦。同樣的痛苦。是不是他也受到了傷害,才能有平等地資格去祈求那個人的原諒。從側路沖過來的裝載著水泥的重型車,路邊交警焦急的吹著號聲和馬路上行人的驚喊。十字的路口。身體猛然地被撞擊。眼前一片黑暗。聽到了安娜的慘叫,段煌在陷入黑暗前笑出了聲。沈寒……我替你殺了她了。殺了這個瘋女人……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還有……我想我是會成功的……沈寒無端地打了一個冷戰。他聽到了爆炸的聲音。五分鐘過后,不斷地有交警的車隊開過。樓上的火已經漸漸被撲滅,冒著灰煙。他拉著刑烈,去馬路對面看看發生了什么。十幾輛交警的車子停滯在了馬路邊上,把十字馬路封鎖了起來。幾十盞警燈交錯著,在紅白相間的不斷閃耀。看到了那輛完全粉碎了的車子。車里的人死了…………………………用一種刻骨銘心的傷痕,將這段記憶永遠地留在那個人的心中……(非凡電子書論壇~﹏ S、~手打奉獻)最終的完結章三年后。瑞士的第一大城市,蘇黎世。橙紅色的天空,湖畔的美麗風景,映照在落日夕陽下。湖畔的樹林不遠處,靜悄悄地屹立著一所白色的建筑。外圍完全西方古典造型的圍墻,紅色十字標志在了建筑入口的鐵門上。這是家建造在湖邊的小醫院。醫院本身占地不大,只是一家私人營業的高級療養基地。基地建造的創始人,同時也是它的建造者,是一名已經年邁五十多歲的華裔商人。白色油漆粉刷的墻面,柱子欄桿砌成的小陽臺,海藍色的窗簾隨著微風的吹動微微起伏。陽臺上坐著兩個男人。兩個人都安靜地坐著,各忙著各自的事情。穿著白大褂的人坐在藤椅上,擺弄著電腦。另一個年輕的男人,安靜地坐在輪椅上,膝蓋上放著一本書,目光卻深邃地遠望著陽臺外美麗平靜的湖面。段煌已經來了這里有三年了,每一日都過著固定有規律的生活,做著計劃中的復健治療。護士和醫生都對他非常的友好,充滿了善意和關心。生活并不是因為只是固定在一個地方就變得無聊。在這里,他結識了很多友好的朋友。當然,這些在他以前如同機器般繁忙的工作和生活中,是不存在的。用命懸一線換來的太太平平的這三年,過的太不可思議,仿佛一切都像是夢一樣的美麗。雖然下半身癱瘓,腳完全不能動了,形同一個廢人,連日常的料理都要別人來照顧。但這些病患的痛苦和挫折,換來的卻是這么久的自由的生活,和那個人三年來無時無刻的陪伴。每一日如此。就這樣過了三年。三年前,發生了很多事。三年前,樓萬城收到愛女車禍死亡之后的并發急性心梗而住院,緊接著樓氏正式宣布破產,曾經旗下的幾個股東將樓家最后的錢財都分割干凈。總算安娜的瘋狂和她所謂的威脅都隨著那一場事故一切成空。而早就宣布和樓佳韻離婚的段家,也用死無對證作為借口,沉底撇開和樓氏的所有關系,免去了被波及的牽連。只不過段煌的父親,段正天,對此還是發了一大通的怒火。得知段煌出了車禍,親自從美國趕回來的他,親眼目睹了唯一的親生兒子半個人被裹在了紗布里面,全身都不能移動的慘狀。原本打算興師問罪的,看見了真人后段正天又立刻轉變了立場。虎毒不食子。他畢竟是自私的,看不得自己的兒子那么慘。于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長嘆了一口氣,慎重宣布他會重回L市,重新回國,接起天恒總裁的位置。而段煌,自然是要求給他最好的治療。段正天發了話,無論花多少錢,一定要讓他完全康復。而就在一個月后,沈寒離開了L市,去了瑞士。他離開的第二個星期,在段橫的蠻橫行為相逼之下,段正天終于松了口,答應把段煌送到瑞士去接受更專業的康復鍛煉。老爺子被段煌鬧得真的是沒轍了。不答應段煌的要求,段煌就拒絕一切醫院里的正規治療。摔東西,沖著進去探望他的人發火。拒絕服用藥物,打針吊水他都會憑借著自己能動的上半身扯掉。老爺子不想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自己的兒子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