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甚至不止是好看,如果除開剛剛哭得一臉亂七八糟的樣子。項真聞言,翹起嘴角,又伸手摸了摸臉:“這就是問云老師的壞處。完全不知道被夸是因為云老師人好還是我臉好?!?/br>……程振云想,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給項真留下了“云老師是個老好人”的錯誤印象。項真嘆了口氣,肩膀也松下來,腦袋埋進手臂里,悶聲道:“長相不錯,身材好,所以ONS很好找啊??墒且徽剳賽劬捅凰?。真他媽不好混?!?/br>程振云不置可否。項真說:“上一任是個劈腿騙婚的渣男——哦,就是鍵盤那個,不提了;”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腦袋依舊埋在沙發扶手里,“這一任好歹是正經戀愛了吧,又嫌棄我太娘,才剛一個月就提了分手?!?/br>程振云面無表情地聽。項真說:“我承認我是有點兒娘C,也確實有點兒黏糊,可我沒有過分……他說我妨礙他泡吧,我其實只是想他多陪陪我而已……還有健身房,健身房里盡是狼,我不放心啊……”程振云懷疑項真的簡短停頓是在等他附和。然而他并不知道基佬的戀愛常識。項真悶悶道:“他還怪我電話打太多……本來就不經常見面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秋天通一次電話,他都嫌多……“他不高興,我就會改的,他卻不愿意等我改……他還說我不喜歡做.愛。我喜歡的啊,可是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怎么可以進屋就求歡呢?雖然摸久了怎么說都會起火,但總該有點兒情調的……我每次都專門準備了——”眼見著話題要進入程振云并不想知道的范圍了,他果斷地出聲打斷:“走吧?!?/br>項真走路還有點兒晃,程振云抓著他的胳臂把他帶下了樓。一層的舞池好像有活動,那群半.裸皮褲男在舞池里擺好了開場姿勢,走廊里零零散散的人都在往前排擠,程振云一路順利地把項真帶出了目的地。室外月色反倒比室內燈光更明亮,項真臉上干涸的淚痕十分顯眼。他好像還畫了眼妝,眼睛下方被淚水暈開了一大團黑色。程振云不知道什么是娘C,但如果娘C都像項真這么能哭,他還真有點佩服。他戳了戳項真的胳膊:“去哪兒?”項真打了個哭嗝,仿佛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大街上,表情帶著迷茫。他問程振云:“云老師有車嗎?”程振云說:“沒有?!?/br>“打車過來的?”“嗯?!?/br>項真看起來又要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太麻煩云老師了?!?/br>程振云別開目光,沒說話。項真說:“云老師有駕照嗎?”程振云點頭。他的駕照擱在錢包里,一直隨身帶著。項真便從口袋里掏出了車鑰匙,左右張望一眼,指了個不怎么明確的方向:“那邊,白色沃爾沃?!?/br>事實證明醉鬼的記憶力并不值得信賴。他們走出去兩站地兒才看見路邊停車位上的白色沃爾沃。一路寒風吹下來,項真的酒都快醒了。程振云開了副駕駛門,剛準備把項真塞上車,就看到霸占著座位的那只一人高長腿泰迪熊。項真尷尬道:“男朋友送的。今天剛分手……還沒來得及扔?!?/br>程振云抱著同他一般高的長腿熊丟到了后座,繞到駕駛座上車。項真還暈著,倚在車窗上給程振云指路:“先上東二環,走西直門北大街——云老師你干嘛?”程振云面無表情地收回左腳:“找離合?!?/br>“……”項真覺得今天的酒勁兒偏大,他清了清嗓子:“這是自動擋?!?/br>程振云“哦”了一聲,點火啟動。項真有點兒憂慮:“云老師,你頭回開自動擋的車???”程振云踩下油門:“嗯?!?/br>他瞥了一眼項真憂慮的表情,忽然一笑:“拿到駕照之后第一次開車?!?/br>……項真覺得自己肯定還醉著。第3章C1駕照可以開C2的車,此言誠不我欺。項真提心吊膽地關注了一路程振云極其不規范的cao作,最后居然也一分沒扣,順利地到了家。項真覺得他不該告訴程振云他每次下意識伸手換擋之后的懊惱表情有多可愛。時間太晚了不好打車,項真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開了口想留程振云住一宿。他的酒醒得差不多了,用詞也愈發審慎,特別小心地聲明沒別的意思,還拿出好幾任前男友的照片佐證自己的興趣愛好不是程振云這款美少年。在“美少年”三個字出口的時候,項真明顯看到程振云臉色一黑。程振云最后一句話都沒說,徑直進了次臥。他才不跟醉鬼計較。其實項真沒醉,他只是喝過頭。項真酒量很好,可是他喝得也很多。外加大半夜地在工體游蕩了一路吹了一路風,項真一躺到床上,醉酒后的頭疼就如期而至。他剛剛失戀,心里堵得像是一整塊積雨云,之前所有的眼淚都沒能讓雨水排空。所以項真睡不著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修長的肢體與被子做著西緒福斯式斗爭。他需要一場骯臟而痛快的性愛,他會把他的男朋友cao進床墊里爽到哭都哭不出來,兩個人精疲力竭地肢體交纏著入睡。溫暖、黏膩、曖昧。他很擅長這個。他只是不擅長男朋友。項真一直躺到東方漸白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他做了一宿的夢,夢里影影幢幢的,像是看到了許多,卻什么也記不清。被生物鐘驚醒的時候,項真只覺得胃里沉甸甸的,頭比昨天更疼了。他抓起手機,給顧瑜發了個短信請假。項真都想得到顧瑜對這臨時的缺席會怎么發火了,但他并不擔心。訓練營有他的一半,顧瑜的火撒不到他身上。項真換了套家居服,半夢半醒地從臥室游蕩到客廳,發現程振云已經起床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雜志。項真回顧起昨天云老師來接他的事,不知怎么的就心頭一動,又立刻省起程振云說他不是gay,羞愧得唾棄自己一百遍。項真無聲地嘆了口氣,打起精神:“云老師早上好!”程振云抬頭望了一眼。他的頭發亂蓬蓬的,看起來還沒梳,陽光從客廳的落地窗照進來,細密的頭發泛著光,軟茸茸的。項真有點兒想上手摸一摸。項真自己的頭發硬得像刺猬,常年留板寸。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