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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罵娘了,只是裴英智就跟聽不見一樣,不過一會兒,門外一陣吵鬧,謝琪就被裴英智叫來的人帶走了。許諾這才出來。他一點也不害怕叫裴英智等著,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慵懶的好像剛剛睡醒一樣。下雨的緣故,外面的天色被烏云籠罩已經快要黑了,雨越下越大。這是初夏的第一場大雨,沒人說過會下這樣的大雨,還伴著悶悶轟隆的雷聲。“你和他,你們……”裴英智有點抑制不住的音量,“做了?”許諾看著他說:“你為什么還要問一遍?”“你是自愿的?”裴英智追問。“你想聽什么?”許諾反問,“兩情相悅?還是他像你一樣強jian我?”“你怎么能!”裴英智抓住了許諾的衣領,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很激動,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有辦法克制住一樣,所有的事情在他的腦中膨脹爆炸,弄的他神經都在發痛,耳中全是轟鳴而過的聲音。他的臉靠許諾很近,許諾能清晰的看到他額角上浮現的血管。裴英智膚色本就偏白,這會兒臉上更加沒有了血色,他對許諾喊了出來,可是一點也不侵略囂張,更像是悲鳴哀嚎。“我怎么不能?”許諾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背叛了你?那你殺了我??!”他突兀的笑了起來,目光直視裴英智,輕輕的說,“我應該謝謝你,要不然我只會悶頭打游戲,怎么能知道,原來……我還有些別的用處?!?/br>裴英智緊緊咬著牙關,呼吸有些急促。“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兒,怎么就這么難呀?”許諾繼續說,“我到底做過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才會遇見你?裴英智,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啊……你毀了我!”他的音量抬高,吼了出來,“這些是你教會我的??!想要什么東西就拿自己換??!你憑什么反過來質問我怎么能跟謝琪上床!你說我為什么能跟他上床呀!你不是最清楚么!”“許諾……”裴英智想去抓許諾的手,卻被他狠狠的甩開。許諾用力吞了口氣,又說:“我每天都希望自己其實是在做夢,一覺醒來,自己還基地里訓練,比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的夢醒了!可醒來之后眼前是萬丈深淵無路口走!你什么都不缺……為什么要和我過不去?到底怎樣你才肯放了我?是不是想要我死???”他似乎說到了極為傷心委屈的心事,竟然眼眶都紅了起來泛了淚水。許諾沒怎么在裴英智面前掉過眼淚,可此時他卻再也無所顧忌了,他覺得裴英智不會放了他,裴英智會有大把的手段折磨自己,他能怎么辦呢?他始終是孤立無援的,沒有人會真的幫他。想到這里,許諾不禁哭著大喊:“為什么活著會這么難!我是不是真的對不起你啊裴英智!你殺了我吧!”裴英智呆愣愣的看著許諾,忽然沉默的突出幾個字:“……我愛你?!?/br>許諾哭著,卻也笑了出來:“我當然知道你愛我呀,不然你為什么會這么狼狽?”他表情一變,雷鳴閃電照亮了他凄厲的臉:“可是我恨你??!”裴英智就像沒聽見許諾的怒吼一樣,自顧自地說:“許諾,我們……我們回家吧?!?/br>“回家?”許諾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么,我在上海沒有家呀?!?/br>“我們回去吧?!迸嵊⒅菆剔值恼f,“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過……”“那我呢?”許諾問道,“我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么?我荒廢的時間要找誰算賬呢?我都還沒忘,你憑什么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他走近了裴英智一些,提醒他說道,“我跟謝琪上床了呀,我怎么在你身下不要臉的浪叫就也在他身下那樣叫,你能當什么都沒發生么?還是說你就喜歡玩別人搞過的?裴英智,你是不是瘋了?”裴英智是瘋了,因為許諾再也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了。他覺得身體中某樣與rou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的東西在逐漸脫離他,大約是魂魄,或是其他。那種感覺比挖心剖腹還要痛苦百倍,每一截骨骼都在經受著銼刀的刺摩,每一塊血rou宛如被烈焰灼燒,仿佛死并不是這世上最難過的事情而是一種解脫。許諾在控訴他,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一樣刺穿了他的心,這些都是他做過的事情……然而他是個懦弱的男人,他害怕面對,害怕與過去的自己做一個抉擇,他希望能完美的掩飾這一切,他什么都能給許諾,除了自由。他僅有的一半靈魂也被撕扯的破碎不堪,每一個細碎的神經都在叫囂著:許諾要走啦!他要離開你啦!裴英智動了動手指,他觸摸到了許諾,他用力的將許諾摟入了懷中。許諾抵死抵抗,兩個人在地板上扭打了起來。最終他還是制服了許諾,許諾是瀕死的掙扎,他難道就不是么?裴英智口中低低的念叨:“我們回家吧,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他完全不理會許諾的嘶吼與謾罵,他打電話叫人來接他,他要把許諾帶回家關起來,不與任何人分享。那些事情他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這樣許諾就是他一個人的了。裴英智忽然變的很平靜,他整理了自己的頭發,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不堪。他有一半偏執發狂的人格,然而另一半卻冷靜的跟他講:裴英智,你完了。第55章許諾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睛,周圍是熟悉的環境,就像他每次從熟睡中醒來一樣,接下來可以去洗臉刷牙,然后就是嶄新的一天。不同的是,他不能出門了,裴英智把他關了起來。裴英智換了門鎖,只能從外面打開,家里的樓層太高了,他甚至不放心的把所有窗戶都釘上了鋼管,看上去好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他把廚房也關了,收起了里面尖銳的刀具,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但他還是做了。許諾覺得自己比想象中的平靜。他冷眼旁觀裴英智像個病人一樣的神經質的舉動,一句話都不說。裴英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來看自己,目光謹慎又卑微可憐,雖然他極力的在掩飾,極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許諾的U盤插在電腦的主機箱上,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里面的東西,一份是關于BFG晉級之后的人員變動計劃,一份是起訴書。不過這已經完全不重要了,許諾揉了揉額頭,把U盤拔下來丟進了垃圾桶。他在這個籠子里與世隔絕,沒有電話也沒有網絡,要去跟誰求助呢?謝琪如此明目張膽的得罪了裴英智,會被打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