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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走在前面的顧慧珠發出一聲驚呼:“喲,這不是靜姝嘛,真是好巧?!?/br>只見靠窗的雅座邊坐著一位身形窈窕的淑女,穿著天藍色碎花的洋裝,朝我們這邊微微點了點頭,嫣然一笑,顯然是顧慧珠的舊識密友。于是,順理成章的就坐在了一桌。顧蘊玉跟我還有沈澤棠三個男人坐在一邊,而顧慧珠則跟這個叫做“靜姝”的妙齡少女坐在對面有說有笑的,待茶樓里的伙計上完茶水后,她這才清了清嗓子,對著心不在焉的顧蘊玉介紹道:“小弟,這是梁家的三小姐,她jiejie你見過的,就是跟我很要好的那位?!?/br>少女神態自然的報以一笑,絲毫沒有尋常人家女兒的忸怩羞怯。顧蘊玉抬了抬眼皮,也只是敷衍了事的應了一聲:“你好?!?/br>顧慧珠笑彎了眼,更是說個不停:“我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應該多出來認識認識,靜姝也是上過英國學校的,想必你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沈澤棠輕笑一聲,悶頭喝茶。我垂下目光,看向面前桌上的這杯熱茶,那打著旋兒混著茶末的水就像一個漩渦一樣,呆呆的盯住不動,幾乎給我一種魂魄都快要被這小小漩渦吸進去的錯覺,直到放在桌下的手被另一只濕熱的手給握住,我這才猛地驚醒。微微將視線挪到身旁,顧蘊玉已經面露慍色,打斷了顧慧珠的話:“二姐,夠了,我……”未料,顧慧珠轉瞬間就變了臉,一下子將杯蓋狠狠的扣在桌上,顧蘊玉還未說完的話也被這一聲脆響給驚得生生咽下了喉間。坐在對面的妙齡少女處變不驚,只是悠閑的小口抿著熱茶,一副教養很好的模樣。就在我們都以為顧慧珠會發怒之時,卻想不到她長舒一口氣,偏過臉微笑著看向我,眼底卻冰冷如鐵,她說:“清友,勞煩你去前面那個賣糕點的鋪子給我們買幾樣可口的點心來配著茶喝?!?/br>我愣了一下,隨即起身:“我知道了?!?/br>顧蘊玉也立馬就站了起來,說:“我跟你一起去!”顧慧珠眼神一橫,聲音冷厲的喝止道:“顧蘊玉,你坐下!”我看了一眼滿臉不甘的顧蘊玉,搖了搖頭,還是抬起腳朝樓下走去。大街上人來人往,我只是被這熙熙攘攘的人流推動著猶如行尸走rou一般遲鈍的邁著步子往前走。我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腦袋里亂糟糟的,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談不上失落,也無關嫉妒,卻偏偏擾得人心亂如麻,仿佛被那酸澀的青橘子汁一遍又一遍的腌漬似的。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沈澤棠那意味深長的微笑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又能說什么呢?我有什么立場去說呢?我跟顧蘊玉之間的事,總是見不得光的,而我們之間的關系更是理不清、剪還亂的。然而在外人眼里,他是主,我是仆,我們之間的關系簡簡單單,如此而已。原本也應該如此,只不過、只不過……我不想去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顧蘊玉跟我會發展成那種不為世俗所容的關系,我也不想去思考這背后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沖動,也許是時候回歸到正常了,也許……忽然肩膀撞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低垂的視線看見一雙一塵不染的皮鞋,以及墜入塵土中的一個錦囊。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冷澀的聲音:“你沒事吧?”我躬腰撿起錦囊,抬眼望去,穿著一身雪白襯衫的鹿野正施施然的站在我面前蹙眉看著我,漆黑如墨的眼眸倒映出我魂不守舍的落魄臉龐。我張了張嘴,還未發出聲音卻聽見街旁小巷里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驚恐叫喊:“走水了,救火??!”只見一陣陣烏黑的濃煙從小巷里頭的木頭搭建的房屋里冒了出來,一老一少兩個女眷驚魂未定的互相攙扶著從巷子里踉踉蹌蹌的跑出來,嘶聲求救道:“來人啊,救火啊……”圍觀的人群里不乏青壯年,聞言紛紛跑去隔壁的店鋪尋了器皿接了水便迎著濃煙跑著去救火,卻也只是杯水車薪。年輕的那個女子哭得快要暈厥,卻不得不照顧著目光呆滯的老婦人,只是抓著旁邊的人祈求道:“求求你進去救救我弟弟!我弟弟還躺在里面!”旁人即使同情,看了一眼失控的火勢,也不得不搖了搖頭,面有難色:“火太大了……”年輕女子淚如雨下,哽咽著更是連連磕頭:“求求你了!我就這一個弟弟!只要你救了他,我做牛做馬也會償還這天大的恩情!”我咬了咬牙,剛下了闖進火場救人的決心,回過頭準備把錦囊還給鹿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后除了圍觀的人群以外,絲毫不見那個剛剛還在的修長的身影。第30章贖罪周圍看熱鬧的人是越聚越多,然而愿意以身試險沖進去救火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眼見著巷子里濃煙滾滾,火勢越來越大,一旁看熱鬧的人也不禁后怕的捂住鼻子往街邊退避,只余之前那對母女模樣的人脫力似的相互攙扶著跪坐在地上,癡癡的望著濃煙滾滾的深處,眼淚“唰唰”的往下流。我一邊納悶剛剛還在的鹿野到哪里去了,一邊抬腿走近那對形容狼狽的母女,在另外一個看起來頗有文化又熱心的青年人的幫助下,一起合力將她們從地上扶到了一旁店鋪門前的石椅上。那老婦人看起來癡癡呆呆的,卻淚流滿面,只是不停的念叨著一個我聽不清的字眼,大概是她小兒子的乳名吧。而那位年輕的女子只是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就像在茫茫水面上抓住一塊救命浮木似的,一遍又一遍哀求我進去救救她那年幼的弟弟。我遲疑的低頭看了一眼抓住我的這個女子,待看清楚她那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時,不由微微一愣,這不是那天我跟慕琴笙一起喝酒時遇見的那個賣花女嗎?!聽慕琴笙那么一說,當時我還有些后悔自己那么輕易就信了別人的話。如今看來,卻是我們誤會了人家。也許是心有愧疚,也許是一時沖動,我也沒有多想,只是一咬牙沖著絕望無助的賣花女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感受,我這就進去試試看!”一直苦苦哀求著的賣花女聽見我答應她,不由一怔,隨即立馬就要給我下跪:“我弟弟他在跟我們一起跑出來的時候摔倒了……他現在應該還在樓梯上面……”我聽她說得顛三倒四,也只能憑著感覺去找尋那個素未蒙面的男童,時間緊迫,我也只是接過旁邊那個戴著眼鏡、一副學生模樣的青年手中濕漉漉的毛巾,捂住半邊臉就沖進了灰蒙蒙的巷子。奔跑在快要讓人窒息的煙霧中,隱隱可以看見前方奪目的火光,空氣里滿是木頭燃燒時的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