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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伴攜手林間,言笑晏晏,恩愛得無以復加。慕琴笙似乎也被這幽美的風景所感染,漸漸忘卻了之前短暫的不快,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第二次來這里,卻是第一次細細品味這游園的樂趣?!?/br>我也不是第一次來芳華公園,曾有數次陪著顧蘊玉來此踏青泛舟,自然是舊景舊物,然而卻也能從其中窺出一分新奇來。我接過話茬,隨口問道:“所以今日我是充當了一回陪游的角色了?”慕琴笙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心情似乎很好:“我也不想為難你,你且陪我這半日,只當抵了毀壞戲服的修補費?!?/br>我自然莞爾應好,在慕琴笙的極力要求下,甚至陪他一道坐上了湖邊出租的小船,二人劃槳,竟也晃晃悠悠的蕩到了冒滿尖尖荷葉、波光瀲滟的湖心。午后的陽光絢爛得有些刺眼,坐在我對面的慕琴笙因為方才劃船的動作熱得出了滿頭滿臉的汗,原本玉瓷色的臉也變得緋紅如煙霞。他有些泄氣的疲憊的躺倒在船上,伸出白晃晃蓮藕一般細嫩的手臂擋在了眼睛上方,嘴上感嘆道:“沒想到劃船也這么累?!?/br>我擦了一把額間的汗,撐起槳往一旁楊柳依依的陰涼岸邊緩緩劃去,好笑的問他:“難道劃船玩樂比你登臺唱戲還要累?”慕琴笙聞言坐起身來,煞有其事的皺眉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告訴我:“這兩件事怎可相提并論?劃船雖累,但頗有一番樂趣。而唱戲,那是本分差事,不提也罷?!?/br>我一聽,奇了怪了,忍不住追問道:“人人都說,你唱戲的本事是數一數二、活靈活現的,我看這倘若不是熱愛,恐怕也是不能做到這番淋漓盡致的地步的。但是聽你這口氣,似乎……”慕琴笙扯了扯嘴角,說:“當你從小就在戲園子里長大,耳濡目染,見識得多了,練得多了。只要不是傻子或是先天不足的,一般都能成為一個角兒?!?/br>我見他說得如此輕松,仿佛成為一代名角只不過是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的事兒,不禁反駁道:“我也曾經在戲園子里待過一段時間,怎么卻連一句戲詞都不會唱?”慕琴笙聽見我這話,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微微上挑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剛想要開口對我說什么,目光卻被一只飛過我們眼前的蜻蜓所吸引。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翡翠綠蜻蜓,翅膀宛如閃著磷光的綢緞一般撲閃著從我們眼前晃晃悠悠飛過,輕輕的落在了不遠處剛剛冒出水面的一支粉嫩荷花花苞上。“我……”“噓——”慕琴笙用手指放在唇邊對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隨即緩緩探出半邊身子伸出手臂小心翼翼的想要捉住不遠處歇在花苞尖尖上的漂亮蜻蜓。我被他這驚險萬分卻天真童稚的動作弄得不禁屏氣凝神,眼神全神貫注的放在了他的手指上,在那瑩白的指尖剛剛碰觸到蜻蜓薄如宣紙的翅膀之時,只聽見“撲通”一聲,船體一陣搖晃,受驚的蜻蜓振翅飛走,而慕琴笙竟然一個翻身栽進了湖里。杏色的人影漸漸沒入幽魅昏暗的湖水之中,僅僅只是蕩開了一圈圈漣漪,卻連掙扎的動靜也是沒有的。“慕琴笙——”我站在船上心急如焚的喊出他的名字,緊接著也顧不上那么多,一個猛子也一頭扎進了冰涼的湖水里。當我被幽暗的湖水所覆滅之時,我這才想起自己似乎也并不怎么通水性,然而此刻卻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萬分焦急的用狗爬式胡亂劃著水,萬幸岸邊的水位不高,還不至于淹死我。目光觸及昏暗湖水里那個顯眼的杏色人影時,我不顧一切的撲騰著游了過去,慕琴笙的臉龐在淺綠色的湖水里顯得格外蒼白發冷,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待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帶上岸之后,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岸邊已經圍了不少議論紛紛、看熱鬧的人。有眼尖的淑女認出了被我救起來的這個雙眼緊閉,渾身濕漉漉的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是慕琴笙,頓時驚叫出聲:“這、這不是唱的慕老板嗎?”我心下埋怨他們這群人只顧看熱鬧,正俯下身子打量慕琴笙蒼白的臉龐遲疑著該如何是好之時,有幾個穿著學生裝的青年站了出來,挽起袖子就蹲下來將頭埋在了慕琴笙的胸膛上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片刻之后就伸手按壓向他的腹部,解釋道:“不會有事的,他應該只是嗆了些水,吐出來就好了?!?/br>我見他們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松了一口氣,嘴上說著感激的話,一雙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緊盯著慕琴笙蒼白的臉龐。果不其然,在他們按壓的動作下,慕琴笙表情痛苦的□□幾聲,斷斷續續的從發白的嘴唇里吐出了一些湖水,緊閉著的眼眸也緩緩張開,一副茫然又虛弱的模樣。我喜不自禁的俯視著他霧氣朦朧的眼睛,說:“你終于醒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慕琴笙似乎這才漸漸回過神,卻是狡黠的一笑:“我差一點就要抓住它了?!?/br>“它?”“那只漂亮的蜻蜓?!?/br>第20章暴雨接連幾日的學生□□弄得是人心惶惶,只聽聞戰火也很快就要波及到這邊來了,即便表面上依舊是一派朗朗乾坤、歌舞升平的繁華模樣,也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粉飾太平罷了。富人們稍稍收斂了一點往日奢靡高調的作風,開舞會、擺宴席未免都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又惹來那些言辭犀利的學者憤青的批判。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刻,日本人卻是愈發的高調得意了,報紙上隨處可見的新聞無非是宮本少佐又出席了某個重要場合或是與哪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進行了密談。平民百姓雖然罵得狠,卻也是無計可施的,畢竟在他們當中的一小撮人是當了叛徒的——總是有人想要升官發財的,阿諛奉承、以色侍人,擠破了頭也想往上爬的人也是存在的。只不過每每偶然看見刊登在報紙新聞照片上、站在一身軍裝的宮本少佐身旁的那個修長惹眼的身影,我都不禁有些出神,心里總是會冒出許多關于他的疑問。明明是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眼神,卻偏偏讓人忍不住靠的更近,只想一窺究竟。顧蘊玉近些日子不知是怎的,仿佛一下子開竅了似的,也開始跟著他大哥以及沈澤棠出席一些往日里他不屑的、覺得無趣的正式場合。漸漸地,也有了一個大好青年應有的意氣風發的成熟模樣,只不過那些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澀還是會在不經意間展露出來。至于我,對于他這些日子的改變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這感覺有點難以言喻,硬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