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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如果有水的話,還會有些專門長在這種地方的魚,味道不管好不好,是能填飽肚子的。出乎他的意料,這片山洞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洞壁不算光滑,充滿了斧鑿痕跡,連只老鼠都沒有。洞當中豎著一個人工建成的矮柱,柱頂是一個石盆,里面不知裝著什么,散發出極為柔和微弱的光明之力。葉遲毫不猶豫地用一根竹竿搭在石臺上,當作梯子爬了上去。他看到雕工不佳、形狀也不算很圓潤的石盆里放著一枚戒指,指環上籠著一層朦朧白光,散發出最精純的力量。如果他是人,這妥妥地就是跳崖得寶,把這戒指戴上就能繼承隱世大俠傳承,稱霸天下的節奏??上F在成了熊貓,還是只體重不到10斤的小熊貓,這么好的戒指都戴不上。葉遲嘆了口氣,還是不甘心入寶山空手而歸,硬是取出戒指,把它戴到了左手大姆指上。那枚指環比他的手指還粗許多,好在有長毛卡著,居然也不會掉下來。指環里忽然生出一股帶著銳意殺機的溫煦的光明之力,像劍一樣刺向他體內。但葉遲修行的就是吸收這種能量的霸道功法。他的經脈業已經開拓成熟,那股力量箍到手指上,剛剛透入皮膚,就被體內那股力量同化成精純的能量,一起在經脈中流轉。指環里的力量源源不絕地流入葉遲體內,他坐著的這個石臺也漸漸發生了變化。石柱下方,一個圓形的魔法陣驀然亮起,整個石臺急速縮入地面,他整個人都被這明亮至極的魔法光芒罩在當中。不知為何,他竟在這無邊光芒中感覺到了一絲令人生畏的蒼茫玄奧氣息,就像那天溫徹斯特出現在他眼前,那雙銀色眼睛淡淡看向他。他的感知中充塞著這種壓力,體內的能量流轉得越來越快,戒指上的魔力涌入的卻比這流轉速度更快,壓得他全身經脈隱隱作痛,幾乎要斷掉。他試著想要摘掉戒指,可是右掌一觸到指環,就也被一股強大的魔力刺入,兩條通道同時向體內輸送力量,怎么也擺脫不開。他的兩只前爪搭在一起,身體毫無儀態地攤在石盆里,后爪露出盆外,身體每一刻都像是要被那股能量洪流沖垮沖碎。但再下一刻,在他體內運轉了一周的溫和能量又為他補好破碎的經脈,讓他又撐過下一輪這樣痛苦的沖刷。他眼前只剩下黑白相間的世界,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每一秒都像過了幾年一樣難熬。許久之后,流入體內的能量不那么尖銳和兇猛了,但他經脈中的循環反而流得更快,牽扯著戒指里剩余的力量投入他身體里。直到手指上那枚戒指“咔”地一聲斷裂開來,落到地上,這瘋狂的掠奪才漸漸止歇。他的經脈里早已容納不下那些能量,多余的都匯入肚子上該對應人類丹田的地方,里面的白色的光明之力已經凝成了一顆柔軟的珠子。意識海中那本飛速往后翻開,頁面上首先出現的仍舊是印刷體二級標題——。幻形易貌,只是還沒修成妖丹的小妖用來遮掩本體的幻化法術,很容易被人識破,甚至本身如果對幻形目標不熟悉,就會露出大把破綻??墒沁@些問題在真正的妖物是問題,在葉遲來說完全不是——他并不用像別的妖怪那樣為自己想象出一副外表,他自己前世的相貌和身體,都已經牢牢鐫刻在心底,刻在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里,再沒有不熟悉的。只需要一句短短的咒語,配和體內的魔法力量同時發揮,他的身體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長滿黑毛的短小四肢迅速拉長;圓筒一樣的身軀終于有了流暢優美的腰線,體表皮膚變得光滑白皙;手指也從六指變成了五只。最要緊的是兩腿之間原本藏在白毛底下的小小突起生長變化,成了一條令人愛不釋手的雄偉驕傲!終于……苦盡甘來了!葉遲捧著許久沒見的小葉子淚流滿面,用力扯下被撐成兩片碎布掛在胸口的短裙,擦了擦眼角,豪氣沖天地想到:還有誰敢叫老子“小姑娘”!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了今天化成人,不管寫多少個字也得寫出人形來做好事不留名這次化形還有可改進的地方。葉遲欣賞夠了自己英武雄壯的人類軀體,又開始反省自己事前準備的不周全。早知道身體能突然長這么大,他就應該先把衣服脫了,省得好好一條小裙子和短褲都被撕成布片,七零八落地,浪費了一身好衣服。雖說他已經變成了人,可是沒有解除主仆契約他就不能離開埃文。那么等回到有人的地方他還得以熊貓形態出現,這身衣服一壞,他回中心時就得果奔了。葉遲自我檢討了一陣,把身上那幾塊破布勉強系在一起,做成了個遮擋要害的小圍兜系在腰間。雖然風吹起來還是哪都涼……只要前面擋住了,還是有點心理安全感的。他在那個山洞里摸了一圈,四周的石壁都光滑堅硬,沒有留下什么機關的痕跡。這邊已經走到了頭,除了那枚戒指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只能先離開了。葉遲就以人形姿態往回走,速度比當熊貓時快得多了。只是身上沒有衣服,每走一步都覺著別扭;而且剛剛幻化出來的雙腳太過柔嫩,被布滿碎石的地面硌得生疼。原本不長的路,走起來卻是前所未有的困難,等回到原地時腳下幾乎要磨出血泡來。埃文還安靜地躺在那里,臉色和嘴唇一要蒼白。之前葉遲還是熊貓時,看得不夠周全,回來抱起他查看,才發現埃文的后腦撞出了硬包,地上擦了一點鮮血,背后更是傷痕累累,粗礪的石子和木屑都嵌在rou里,亟需治療。在這種地方耽誤下去,萬一感染了可是要出人命的。葉遲托起埃文的脖子,想就著公主抱的姿勢把他抱起來,才一動手又把人放下,先做了另一件事——他把埃文身上的戰斗長袍脫下來,換到了自己身上。這件袍子并不是平常那種遮到腳面的法袍,而是方便戰斗的半長式。穿在埃文身上能垂到大腿;到了葉遲身上恰好夠蓋住最要緊的部位,也虧得他的臀部緊繃挺翹,只要不做大動作,前后方倒都一絲不露。總之是比身上只掛著一件撕成布片的兒童短裙和短褲強多了。葉遲對著昏迷的埃文思考了一陣,終于還是節cao占了上風,沒動手扒下主人的褲子。他蹲了下去,把埃文的頭和雙手都搭在自己肩膀上,托著對方的腿往上用力,像扛米袋一樣把人扛到了肩上,用腰帶牢牢捆在自己身上,順著崖縫往另一頭走去。映在頭頂石壁上的光芒已經成了金黃色,周圍的氣溫也越來越低,如果到了晚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