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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葉遲有點猥瑣地順著圓鼓鼓的肚子往下摸……雞若在,夢就在,大不了從頭再來!還沒等他的手挪到下頭,一道混合著震驚和不甘的少年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聽得葉遲也跟著一起揪心。“不可能,我輸入的魔力明明比……更多,為什么會孵出一只毫無魔力波動的普通野獸!”對方所說的語言并不是漢語或英語,發音十分復雜,但葉遲耳朵里就像是裝了自動翻譯軟件,濾過那個陌生的語言,直接獲取了其中的含義。他沒有魔力波動,只是只普通野獸?可這魔獸蛋是召喚魔獸幼崽的召喚陣,他這具身體也該是只被召喚來的魔獸才對??!那個引導者剛才不是說他是食物鏈最頂端的生物嗎,最頂端還能沒有魔力?“我到底變成什么了?為什么那人說我沒有魔力?”葉遲的手緊貼在肚子上,張了張嘴,還是發不出聲音,只好繼續用意識和引導者交流。對方很快給了回應,十分自豪地答道:“因為你是地球人嘛,系統特地為你挑選了地球生物鏈最頂端的物種——大熊貓做重生載體,當然沒有魔力波動!魔力什么的,只有低級物種才需要。你只要隨便打個滾兒,或是背過身用屁股對著你看不順眼的人,那些愚蠢的人類就會主動給你送上食物,求著你看他一眼,這樣的威懾力還有哪種生物能擁有?”葉遲無意識地咬緊了幼嫩的牙床,柔軟的尾巴繃得像棍子一樣筆直。他終于認識到自己錯得離譜——他壓根不該相信這個所謂引導者還有人品和智商這種東西!用肚臍眼想想也該知道,在魔法世界里,一個不會魔法的人都過不上什么好日子,何況是個不會魔法的“魔獸”呢?那個把他孵出來的少年已經明確說了,人家是想要只魔獸,根本不想養只沒有魔力的大熊貓。他現在的身體弱得連眼都睜不開,沒有人照顧能活幾天?現在他肚子就有點餓了,蛋的主人卻沒有過來喂奶的打算,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看來已經決定拋棄他了。葉遲仔細分析了眼下的狀況,冷靜地下了結論:“還是早死早超生吧?!?/br>引導者立刻阻止了他不健康的想法:“怎么能這么消極呢?你是[艱難生存模式]唯一一位測試者,要有責任感??!你造嗎,因為你生存能力太弱,系統特別給你開了掛,讓你可以憑空變出大熊貓最愛的食譜——箭竹!你造現在你有多珍貴嗎?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只可以隨時隨地吃到無限量美味竹子的大熊貓??!”“我不愛吃竹子,就愛吃rou?!比~遲對他的賣萌視若無睹,淡淡地說:“要讓我一輩子被人圈養在家里,過著沒有自來水、沒有電腦、沒有空調、沒有抽水馬桶、只能吃竹子吃不上rou的日子,還不如死了好?!?/br>引導者連忙威脅利誘,勸他這次如果再意外死亡,下輩子就要面對更困難的地獄模式。反正熊貓壽命也就二、三十年,不如湊合活到日子,系統測試效果好的話,還能讓他以主角模式重生一回。葉遲依舊不為所動:“就是下輩子進入地獄模式我也認了,只要不再趕上你這樣的引導者就行?!?/br>引導者的聲音苦得能擰出水來了,顛來倒去地勸他珍愛生命,好好活著。勸到最好,他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咬牙切齒地說:“只要你愿意完成測試,我幫你伸請降低難度行吧?”葉遲只有一個要求,他要當人。就算不能重生成人類,起碼也要像那些西幻里寫的,當個能變出人形的高級魔獸。引導者狠了狠心,一口答應了下來:“反正你前三世的主角光環都沒用完,我想法調配調配……可你的身體是地球生物,不可能像本位面的魔獸那樣升級,只能以地球獸類化形的方法來?!?/br>方法不重要,主席他老人家說過: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葉遲痛快地答應下來:“只要能變成人,我就活下去,讓你們測試這個模式!”他的諾言一出口,引導者就迅速把一枚金色光點打入他前額,飛快地說道:“我已經把升級方法給你了。按照剛才的誓言,你必須活到壽終正寢,不能再遭受意外死亡,否則重生后要接受難度加倍的懲罰!”不等葉遲有反應,空靈含笑的聲音再度響起:“沒空多聊了,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喲!”這、這就跑了?不過這么不靠譜的引導者,有跟沒有也差不離。葉遲在腦中呼喚了引導者幾次,見得不到回應,索性就放下這事,集中精神感受著剛才沒入腦中的那道金光。光芒漸漸擴大,化成一本薄薄的古書,泛著微黃的書皮上豎印著五個宋體小二號字:“天妖化形篇”。余下的光芒融融散開,柔和地流進葉遲的身體各處,出殼后就纏繞著他的虛弱和饑渴感不知不覺也消失了。葉遲幸福地伸展開身子,像條魚一樣挺著肚子趴在魔獸蛋底部。兩只細小柔軟的爪子和長而直的尾巴搭在破碎的蛋殼邊緣,下巴擱在弧形的蛋殼上,深吸一口溫暖的空氣,滿足地發出連串細微的咕咕聲。更溫暖的感覺從背后傳來,一只柔軟卻大得能托住他大半身體的巨手抓住他的身體提到半空。堅硬光滑的弧型硬片抵到他嘴邊,溫熱的牛奶從上面滾落,順著半張的嘴流了進去。剛才那個少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倒是平和了許多,只剩下淡淡的失落與期待:“但愿是因為太小才沒有魔力波動……長成這樣,應該是個鼠類魔獸吧?要是戰斗類就好了,哪怕一階撕裂鼠也行啊……再吃幾勺,將來最好給我變得有用處點,不然我就不要你了!”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穿越都要面對世界的惡意呢主角君,好好活著吧沖冠一怒為熊貓溫熱的牛奶從勺邊流進葉遲嘴里。他的嘴太小,含不住整個勺尖,喂得快了點,牛奶就順著唇邊流下去,沾濕了細軟的白色絨毛。少年抱怨了幾句,用指尖抹掉流下去的牛奶,又舀了小半勺,把勺子放平了點,更耐心地控制著喂奶的速度。葉遲也喝得別扭,毅然發揮了主觀能動性,伸出小小的爪子扒住勺邊,整個下巴都壓進勺子里。他甚至放棄了人類的矜持,用舌頭舔著牛奶,卷入嘴里小口吞咽。葉遲的食量不大,喝了幾勺肚子就撐得圓鼓鼓地。吃飽的感覺十分舒服,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有點像剛才被金光籠罩時的感覺。他舔了舔嘴角,努力抬起頭,兩手放開勺子去擦臉頰上的乳汁。手掌——或者說爪子在臉上蹭過,把頭臉的部分徹徹底底摸過一遍,葉遲才意識到對方為什么說他是老鼠。他的臉變得尖銳狹長,鼻子長在最前方,下面是裂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