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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進了朝堂,耗費的心力比在沙場上多了一倍不止,心累得很,管的事又大多不是自己的事,還不能撒手不管,除了廖秋離又沒別的人可以供他撒嬌rou麻裝可憐,所以說到了最后還是沖著他家那位來。沒撒成嬌,蕭將軍垂頭喪氣地從內室出來,腰板都挺不直了,本來挺直溜的身段硬讓他走成了縮肩塌背,廖秋離見了差點沒當場氣笑了,到底瞧出了這人的心事,趕過去搶在他前邊,踮起腳尖,忽不拉遞了個吻過來,親在左邊臉頰上,蕭將軍這就又還了陽,不失時機地捉住偷襲的,結結實實做了個嘴兒,這才心滿意足地進宮和皇帝死磕。蕭煜酉時末尾入的宮,宮門還未鎖閉,皇帝也剛好有那個意思要見他,所以面圣還算順利。難的是怎么起頭,今日是老調重彈,說的東西皇帝一定不是那么愿意聽,起頭的話一定選好了,不然這位皇帝堂兄一定不是和稀泥就是打太極。“陛下,沈家的家長今日來找過臣一趟,希望能把沈文昭帶回安陽?!眴蔚吨比?,一下子把話卡死,不留任何和稀泥的機會。這事就該放到臺面上談,省得皇帝又神神鬼鬼的拿命數說事!“唔,沈文昭是東宮的人,太子愿意放,那朕沒什么可說的?!被实鄱甑凝堃尾皇前鬃?,一下就把球踢回了東宮。“殿下不愿放,所以求到了您這兒?!笔掛系囊馑己苊靼?,就是讓皇帝給句準話,沈家是士林清流,江湖的喉舌大多掌握他們手上,雙方還不要兩敗俱傷的好。沈文昭走不走得了另說,但起碼得讓他們倆分開一段時日,省得太子一直朝他使勁,一段情若是沒放對位置,或是沒碰到對的時候,多是慘淡收場。“卿這么樣鞠躬盡瘁,朕當真無話可說,”皇帝笑看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這事朕細想過,總覺得卿不管要比管合算。不是么,太子不是心胸寬闊之人,卿得罪他的次數也不少了,將來若想功成身退,想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沈文昭留在太子的身邊就不一樣了,朕這個傻兒子啊,別的沒有,傻氣還是有一些的,他對那沈文昭必定言聽計從,無有不應,你想走,只需你那小畫匠向沈文昭提個一兩句話,其他不敢說,沈文昭在一日,就有你們一日太平,卿說是不是這個道理?!?/br>“……”皇帝這番話,蕭煜聽得毛骨悚然——原來這局棋竟是早就安排好的么?!記得當年初任太子傅時,他推辭過,皇帝當時淡然一笑,說了句“日后的事,朕自會安排?!?/br>原來這就是皇帝的安排!憑什么?就憑那瞎說八道的命數這也太扯淡了吧?!“臣當初做中人,不敢夸口說是為國為民,但私心是沒有的,陛下不該讓臣扮這樣里外不是人的丑角……”蕭煜被朝堂困得有了倦意,說話直通通的,好像憋著火,又好像懷著怨,但話里話外都是個“求”字。皇帝擺擺手,笑嘆道:“也罷,你也罷,沈家也罷,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朕明日就下旨,讓沈文昭回安陽呆一段時日,行了吧?朕也乏了,宮門也快要閉了,卿回去,和沈家那頭說一聲,讓他們后日帶著人走,朕說話算話?!?/br>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皇帝金口玉言,蕭煜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夜長夢多之類的話,說了也多余,干脆地道了謝又道了別,回他的菊兒胡同。往回走時,雖然時辰不早了,但他想沈家那頭必定是寢食難安的,索性繞個彎往沈家在帝京的宅子走,趕早和人家遞個消息,省得人家一家人都懸著心!轉天早朝,許久不參與政事的皇帝忽然當堂下了一道意旨,說是恩準太子洗馬沈文昭回鄉侍疾——好家伙!沈家太夫人生個病還要勞動皇帝下旨“恩準”沈大人回鄉侍疾?!這意旨來得蹊蹺,而且生硬無比,簡直就是生掰硬套,把不算因由的因由硬掰成因由。臣子們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這里頭至少有點兒貓膩,有點兒糾葛,有的人會想到太后那頭去,因為太后與沈家太夫人頗有些淵源,交情不錯,說不定沈家走了太后的門路,借著媽來給兒子吹風,所以有了這道意旨。有臣子偷著瞄了一眼太子,瞄見一張褪干凈血色的臉孔,森森然、慘慘然,又想到了那樁半公開的秘聞上,都說無風不起浪,太子和沈文昭的事,看來有八成是真的了,這位儲君到底還是嫩了點兒,學不會他爹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淡然,但話又說回來了,真學會了那樣淡然,還有現在這樣的癡么?第71章古往今來誰不老皇帝也在看太子,也在感嘆他的嫩,看完后思忖一番,覺得自己這道意旨是下對了,趁著現在兩人還是活冤家,分開一段,都仔細想想該不該這么下去,真要這么下去,太子一方得收得服沈文昭,不然死皮賴臉地纏到他服也行,別像現在這樣,明知不可為還要傻使勁,到時候勁頭使過了,兩人就從活冤家變成了死對頭,落得個咫尺天涯的下場,那不好。太子不明白皇帝的一番苦心,他只覺得身上熱一陣涼一陣,禁不住要打擺子。那道意旨一字字拆開來又合起來,漫天漂浮,哪個字他都不認得了,就覺得這些字黏合成了一條棍,還是一記悶棍,橫里劈出,猛地一棍子敲在他的頂門星上,敲得他天旋地轉,天地整個顛倒,頭沖地,腳朝天,找不到下腳的地方。散了朝,皇帝特地留下太子,父子兩人悶坐半晌,皇帝忽然開了金口:“兒子,聽爹一句勸——是你的,終歸會是你的?!?,皇帝與太子,二十年的君臣父子,絕大多數時候論的是君臣,極其稀少的情況下才論父子,他這么“兒子”、“爹”的說了一通,太子聽在耳里,涼在心里。他聽到的是這句話的反面。若不是你的呢?終歸也不是你的。這才是他那皇帝爹要說的真意吧。“父皇……兒臣這世人無甚野心,治國平天下做不了太好,唯一起過心思的,就是對……”對誰,不用明說,兩人都心知肚明。對一個人起了野心,真不是什么好事,然而身為儲君,將來的帝王,他太有條件起這份野心了,很輕易的,他就能達成這份野心。然而看來輕而易舉的事,偏偏當中波折不斷,不論是誰,似乎都想在他那風雨如晦的情路上擺幾塊絆腳石,太子傅是,夫子們是,現在連他親爹也是。“蕭恒,命中三尺,難求一丈,你明白么?”皇帝定定看著太子,忽然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他看著他,就像看著年輕時的自己,時光倒流二十來年,他對太子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