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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仍是水陸貨運零賣批發的集散之地,臟也挺臟,亂也挺亂,但是安仁的人們人人都離不開這樣一條比自己高祖的高祖還要老的街,每天擠一通才覺得這天沒白過。蕭煜在這片熱乎乎的人海里終于成了他想了許多年的一個“角兒”——rou盾牌,藉由人海的推搡擠挨,他可以順理成章地抱或者是圈又或者是霸著戀慕多年的那個人,他自己就是那個遮風擋雨的小窩棚,望他在他這兒能住得舒坦,外頭風雨他來擋,他就在窩棚里看看書喝喝茶畫兩筆墻畫,歲月流年飛逝亦不覺,慢慢慢慢就老去了。好安逸的一世。這就是一個缺人疼少人愛的人對“一世安逸”的最大想象。前邊十幾年他一直在想他到底能不能等到,如果等不到了該怎么辦,如果等到了但活得不夠長怎么辦,都是偶然想起,但那偶然都在他最喪氣的時候、最無望的時候、最不知所措的時候,日積月累,又不屑顧影自憐,難免要極其尖銳的痛一陣。其實對目前境況抱有懷疑的何止是廖秋離,他自己也覺得目前的安逸是結在冰上的,顫顫巍巍,戰戰兢兢,腳踏在上邊都不知道該怎么邁步。“慶之,回了帝京之后……我們、我們補一場婚宴吧……”不然我久久都不能安穩。“你說什么?太吵了聽不清,一會兒進了飯館里再說?!绷吻镫x被他圈著走,走得很費勁,心思都放在走路上,周圍人說話都是扯著嗓門喊的,又兼雜著各樣動靜,他那句和耳語差不多的話一早就被蓋過去了,他只看到他張了張嘴,說的什么根本聽不見。就得趁亂說才說得出口。一會兒到了僻靜地方,二人對坐,瞧著眼前人反倒說不出口了。在亂不哄哄的市集里逛一個來回,廖秋離手上拿著三本前朝畫樣舊本,蕭煜手上的東西可就雜了——兩包桃酥,一包雜拌,幾盒茶餅子,還有一個包袱里裝的不知是什么膏還是什么油,他買這個的時候廖秋離正站在畫攤前挑畫,挑得可入神,沒留意他在隔鄰的攤子上問些什么看些什么要些什么,他買完了,他也買好了,似乎各自襯意,兩人臉上都帶著笑。“笑什么?我臉上沾了黑墨么?”廖秋離看他不言不語,只定定看著自己笑,忍不住要問一句。“愛笑才有福,常笑常好?!辈挪粫嬖V你剛才買的是什么呢!都是夜里要用的東西,掌柜的說了,包管好藥,用了以后神仙都思凡!廖秋離見他笑得鬼,偏又套不出話來,皺皺眉走了,“前邊有家飯館,進去問問看,有適口的招牌菜來兩個,也到午間了,有些餓,對付著吃點兒吧?!?/br>“好?!笔拰④娍熳邇刹?,再次強牽心上人的手。死過一回的人,往往更加不要臉。他們進的這家飯館是安仁的老字號,吃的人多,差點兒尋不到座位,等了約摸半柱香的時間才等到一個空,剛坐定,店小二便上來問愿意點什么菜色。蕭煜讓他把招牌菜報上來,他們看著點。店小二張口就來,一連報了十幾個菜色,大多都是驢rou主打,蕭煜點了兩個,廖秋離點了一個,看看差不多了便要作罷,店小二剛才還挺亮堂的嗓門忽然低了下去,“不瞞二位客官,小店還有一樣菜是絕品,非是知味的食客不敢推薦……”。“怎么還鬼鬼祟祟的,難不成你們家還兼著賣人rou?”蕭煜挖苦他,身為將軍王,不說吃遍了全天下的好的,那也是嘗足了常人嘗不到的味道,小二哥在他面前賣弄,頗有點兒魯班門前賣弄斧頭的架勢,當然要呲噠他兩句。“小的看您二位像是要進補的,俗話說吃啥補啥,店里今早進了一頭大黑驢,……黑驢圣可是壯陽的大好材料!您二位——一位眼眶子發烏,走路腿腳發飄,另一位眼珠子周邊沁血絲,眼神都打愣了,還不補一補?!萬一脫了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秋景天這個天氣最宜進補,不如來個驢rou小鍋子,驢rou之外,來一盤黑驢圣,涮著吃,勁道適口而且還不膩……”。店小二的話說到這兒,廖秋離那張臉幾乎熟了,蕭煜面不改色心不跳,馬上就定主意,“那就來兩盤,要弄干凈了,若有sao味兒……”。“您放一萬個心!小店常年做這號生意的,不會折了自家名聲,一準叫您滿意!”店小二說完,麻溜的下去排菜去了,廖秋離獨自對著蕭煜,尷尬得抬不起頭來。他把桌面當鏡子,偷偷照了一照——似、似乎并沒有眼眶發烏啊……,走路發飄?應、應當不至于吧?……他這號小動作早就入了蕭將軍的眼了,這位肚里暗笑,“瞧什么呢,人家說什么你都當真,別瞧了,我看就挺好,氣色比在西域時好太多了?!?/br>“……我不吃那玩意兒,能不能最后再下鍋?”“你說了算!不過,你真不吃?吃什么補什么,你也該好好補一補,不然夜里出來那么些,白日再不補點兒回去,到了帝京,你們家人得把我當成吸人精魄的妖怪了……”“快別說了!認識十來年,頭一回知道你嘴巴這么、這么……”“這么什么?”蕭煜眼角含笑又含情,緩緩靠過來,也不顧大庭廣眾,立馬就要和旁邊的人做個嘴兒。廖秋離給他臊得都沒法子了,雙臂交叉護在臉前,那個嘴兒就做在了他的右胳膊上。哪敢看他呢,那對茶色帶金圈的眼仁兒一波波洶涌暗潮,都是欲情。只要他的眼神一接上去,即刻就會撲過來,嚇人。“慶之,回帝京之后,我們補個婚宴吧?!笔掛享槃轀惖剿?,幾乎是含著他耳廓說的,廖秋離向來怕癢,這種癢得發麻的“遞話”,把夜里和白日的界限模糊了,夜里種種胡亂在腦子里亂竄,招架不住,他把他推到一邊,自己埋頭平復急起來的呼吸。“不要太多人,就你家人和我的至交,擺幾桌酒就行。我想要名分?!?/br>起碼在父母親朋面前要有名分。有了名分才好往來,才好像任何一個普通的家一樣,日后有個風吹草動,都有一大群人相幫,不再有那種單打獨斗的孤苦。“你給我個準話!”“……唔?!?/br>廖秋離雖則臊得抬不起頭,卻也沒忸怩,到底還是答應了。一頓午飯吃了有一個時辰,等兩人茶足飯飽,算還了錢鈔,出了飯館,走回歇宿的客棧,都下午了。陸弘景在客棧下的茶間喝茶,見他們兩人從外來,忍不住要拿來開涮,“喲呵,吃飽喝足,知道回窩啦?聽說某些人還吃了兩盤黑驢圣?怎么,夜里鬧得太過,頂不住了要進補哇?”,這貨sao眉搭眼的,邊說邊打量廖秋離,“都說母的沒公的漂亮,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