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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戶,短短數十日內就把山南吞下肚內。這么個結果是小國貴族們想不到的,這就叫機關算盡,賠了老底。這時候又想起慶朝來了,覺著還是慶朝管著的時候日子好過,又調轉了頭急求慶朝出兵碾平匪幫。急信傳來,又把慶朝的朝堂炸成了兩派,一派說不如棄掉西域,反正那也是塊雞肋,每年凈貼銀子不掙錢,頂多掙來一點屁事不頂的名聲,有什么用!另一派說西域是入川陜的門戶,川陜又是入中原的門戶,一旦棄掉,匪幫們從西域長驅直入,再加上一直有心東來的大食,那就等于開門引賊,江山社稷,豈容兒戲!與開邊市不同,戶部尚書廖之信這回站到了主戰的一方,而且是當場表態:西域不能丟,寸寸國土寸寸金,國庫雖然不富裕,但西域這場戰事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打!戶部管錢糧,等于是國朝的財神爺,財神爺愿意鼎力支持,蕭煜松了一口大氣。接下來就是說服財神爺配合開邊市的事兒了,散朝以后,皇帝留下幾位股肱,就在御書房內聊了一會兒,本以為還要非一番口舌才能說服廖之信,不料這位倒轉得快,一聽說西域那邊倒了架子,立馬就跟上了大局——先開邊市,穩住北戎,最好能與之相盟,至于西域之戰,遠途深入,急不得,得備齊了才好開打。第34章半個兩情相悅宰輔、戶部、兵部、工部這幾位股肱心能往一處想那就容易多了,皇帝先問蕭煜,“卿預估西域一戰所費幾何?”,蕭煜稟道:“西出肅州,進入西域之后地遠人稀,籌糧不易,且山南又被匪幫所占,運糧更不易,需從川陜籌糧,先運到肅州,再從肅州繞道天山北麓,運到板城,上千里的路,靠馬馱人扛,運費比糧草還要貴得多?!?。“多多少?”皇帝不是“生于深宮之內,長于婦人之手”的軟柿子,他十歲之前一直在宮外生長,身份曖昧不明,登大寶前受過無數的苦難磨折,知道行軍打仗的關竅在于錢糧,兵多將廣錢糧足,這才有打勝仗的可能。“九至十倍!”也即是說,假如籌措糧草花費八十萬兩白銀,把糧草運到西域就得花費七百二十萬兩到八百萬兩白銀!這是天價呀!還不算中途情況有變多出來的那些臨時款項呢,一場仗打下來少說也得耗費一千多萬兩白銀!饒是廖之信事先做了預備,還是被這數目激出了一口涼氣!“……戶部累年盈余也僅只是剛剛湊手?!绷沃耪f的是大實話,這幾年輕徭薄賦,減了不少的稅賦,又一直對北戎用兵,加上周邊那個不安分的屬國新羅,開支出去就沒了邊,攢不下什么錢。打個仗把國庫掏空了,遇上水患災荒可怎么辦?“廖卿可有他法籌銀?”皇帝擺過頭來對著廖之信,問他有什么法子可想沒有。“……臣一年前給您上過一份奏章,上邊提到開征商戶稅賦的事,那時候您沒準,如今別無他法,只好從這上頭來了?!?/br>士農工商,商為最末等,一旦有事,不論是戰事還是其他事,前朝的帝王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從商賈身上榨出二兩油來,到了慶朝,尤其是到了現任帝王蕭煌這兒,他就不大愿意循舊例,在他看來,商賈溝通內外,聯絡他方,把慶朝沒有的東西帶進來,又把外邦沒有的東西帶出去,互通有無,這才是大國應有的氣象胸襟。然而打仗是要燒錢的,遠途奔襲更是燒錢,沒錢哪來的糧,沒糧哪來的膽,這稅不征也得征了。“那依廖卿之見,稅賦當如何計率?”“二十而稅一?!辈凰惴浅V?,本想定三十稅一的,廖之信粗略一算,還得把那些遭了災的州縣排出去,再說了,什么東西一旦給出去了,想再拿回來,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富商巨賈當中也有花費重金結識朝堂重臣的,消息不能說不靈通,這些人一早聽到些風聲了,心里自然也會對稅賦計率有所估計,大部分人都估在十而稅一,廖之信退一步,二十稅一,想來不會引起過大反彈。“嗯?!被实埸c點頭,表示知道了,沉吟一會兒,又問蕭煜,“這戰該如何打,卿心中可有數么?”“緩備急攻,一鼓作氣?!?/br>孤軍深入,道路險遠,糧草必得備足,這層急不得,所以得緩備,一旦備齊開打,定要死咬不放的一棍子打死,快刀斬亂麻,一定得快。“有數就好,放開手干,朝堂這兒有朕呢?!边@就是定了主帥了,給運籌帷幄的這位吃定心丸呢。戰前籌糧是大事,將軍王得親自出馬督辦,明兒就走。反正菊兒胡同的小院落就是個歇腳的下處,又沒有人要等他,還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沒啥可準備的,轉天起來打馬就走,頂多讓底下人給廖秋離帶句話,說他要出趟遠門,這回就不帶著他了,兵事兇險,沒必要帶著他去涉險。蕭煜從御書房出來,一路走一路想,起初心思還能放在戰事上,后來一閃念,想到了廖秋離,再想到他得了信還不知怎么高興呢——可算是不用有個人整天纏著他了,說不定這一去就不回來了,成了無定河邊的一把枯骨,他就永遠解脫了。一顆心刀割似的難受,終究耐不住性子,自己去了一趟廖家臺口找那個寡情的冤家。如今廖世襄不怎么管事了,廖家臺口的來往基本都是廖允公在打理,蕭煜剛在大門口露頭,廖家老三就笑著迎上來了,笑面虎不只有一臉熱乎的笑,還有對拔尖的眼睛,決不會讓“貴客”在門口久站。“給肅王殿下請安,今兒怎么有空過來?”老三慣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久之前才為了老五和人家撕破臉皮撂了狠話,這會子跟沒事人似的熱絡,翻臉也和翻書一般。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得了老五的話,他們家老五一旦松動了,他又覺著有這么座“靠山”挺好,不能輕易放過,得抓緊了攀交情。商人么,該把握的利益要及時把握。蕭煜這頭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怎么著?才給了下馬威沒幾天呢,怎么又給熱臉了?而且,這熱臉不單是給“肅王”的,還是給廖家“姑爺”的,莫非有詐?他這兒狐疑著,進了正堂坐下喝茶,廖家老三差了人去喚廖秋離來,越發不像是真的了。再一會兒,廖秋離出來了,廖家老三笑瞇瞇的把他們往里邊讓,“外頭說話不清凈,要不老五你領著肅王殿下上你屋里去?”廖秋離看了一眼自家三哥,沒敢看跟過來的那個人,揀直走了,說不出的尷尬。這是太突然了啊,還沒想好該擺個什么樣的臉來對著這個人呢,他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