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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腰那兒剛好碰到桌角尖,戳得他疼死,半天沒緩過來。蕭將軍見了微微一哂,繞過疼得半死的陸將軍,回府準備去了。十五從軍,到如今過了八年多,二十三了,對身外物從來不經心,身上的衣衫都是軍服,和普通兵士一樣,也是一季發一身,一年四身衣服,穿掉色了還接著穿,只要別破洞就成。所謂的回府準備,也不過是收拾幾身衣裝,十月了,不知幾時回返,披風大氅也有,他不拿,單拿了兩件初從軍時廖秋離給他預備的棉服,那棉服做得十分長大,到如今穿在身上也不覺短窄。幾身衣衫加兩件棉服,簡單打一個包袱,行裝就備好了。即刻要走,兒女情長偏難舍,還是要去和那人道一聲別。說一說也好,省得那人整日提心吊膽防著他動手動腳,這一去,那人還不松了口大氣?蕭煜走得挺慢,有點兒硬著頭皮見人的意思,最怕聽見心上人說一些戳心窩子的話,比如,不聲不響,猛然說一句“你走我也走,我回帝京去”,或者面上淡淡的,說兩句淡話:“嗯,你去吧?!?。這么一想,愈加揪心,他躊躇了幾回,這才推門進內室。沒曾想進門居然沒碰上一張冷臉,碰的是廖秋離一通帶焦急的問話:“你上哪去了?!到處找你找不見!這么大的人了使性子也該有個度吧?!”“……我沒使性子,昨夜來了軍情,急著過去看看?!北鞠牖厮拔以诟澳悴皇莿e扭么,所以我出去,給你騰地兒?!?,不知怎么的臨到頭了,卻順口扯了另一句。“沒使性子?”廖秋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陣,抽了抽鼻子,這位身上一身捂透了的烈酒氣味,還敢說沒使性子外出灌酒?!“確實是有緊急軍情,我馬上要出門一趟,不定幾時回,若是近年了我還沒回來,你就、就先回帝京吧……說好了年底和家人團圓的,別誤了你……”這位弄完了“霸王”才開始小心曲意地溫存體貼,多懂事兒似的,言語上“別誤了你”,眼角眉梢的情態卻指望他說等他回來了一道走,廖秋離氣還未平,偏不順他的意,“嗯,看看時候差不多了我就先走?!?/br>“……來和你道個別,走了?!笔掛现竿淇?,垂頭垮肩的轉身出門,都走到了內室門口了,那人還沒一句話,哪怕說點兒別的也好啊,此去至少一個月,三十個日夜不見呢,一句話都不給……走都走不安生。“……”說走還真就走了。十五從軍時也是這樣,再眷戀,再不舍,該走他還是會毅然決然的走,天生的丘八種子,對什么都橫得下一條心!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各有各的別扭,各有各的心思,聚散離合,有情人逃不掉,對于還不是有情人的冤家們,不知長短的分離難免有種別樣的愁。黑川口離虎牢關十來天的路程,快馬加鞭,晝夜兼程,六天趕到。趙老四正在當涂和石埭中間的永平鎮呆著,六天前就收到將軍王那邊的回信,說是會派個人過來瞧瞧情況。人到了,趙老四傻了眼——誰也沒想到區區一個黑川口居然把將軍王都驚動了,不顧勞頓親身赴險。傻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趕忙五體投地趴在地上請罪,身上綁著一蓬荊棘條子,負荊請罪呀,一為丟了黑川城,二為丟了黑川城還賴活著,沒搞“城在人在城陷人亡”,他這是投石問路,看看上峰是個什么態度,有沒有要拿他開刀問斬的意思。老小子為人謹小慎微,倒是不怕死,怕死得沒面子,落個臭名聲。蕭煜皺了皺眉,一個眼色讓跟過來的將官替他解縛,從這份表現來說,趙老四可演的不精彩——都什么時候了還弄負荊請罪?!把前因后果說清楚都比玩兒花架子強!“說吧,怎么回事?”趙老四松了綁,坐到了蕭煜正對面,忸怩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說了實話。原來,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個“貪”字。不久前趙老四通過可靠渠道得了一條密報,說景非然一伙人一路燒殺搶掠,把搶來的一堆寶貨帶在身邊,要打黑川口過,又缺錢又少人的趙老四暗自算了一筆賬:若是能把那幫孫子收拾了,這些寶貨順理成章的就該有他們的份,按照本朝定規,誰收拾的誰分得三分,剩下七分歸入官府的府庫。三分哪!夠黑川口的兵們吃多久的糧餉了!而且,從敵我雙方的人手來看,也相差無幾,趙老四一顆心砰砰跳,想了一天一宿,一咬牙——動手!哪知肥rou轉眼就成了燙手山芋,賠了夫人折了兵,還搭上一世英名,趙老四蔫頭耷腦的,不知怎么說才好。雖說老小子是萬不得已下的鋌而走險,他個人也從沒有吞私貨的打算,但誤判就是誤判,損兵折將就是損兵折將,丟了地盤就是丟了地盤,一頓重罰是免不了的,留一條命將功補過,總賬日后再算。“當涂和石埭那邊情況如何?”“……回肅王殿下,這兩邊都按兵不動,屬下差遣不動他們……”趙老四這副rou脾氣能差得動那幫成了精的滑吏才奇了怪了,這幫東西吃了景非然多少年好處了?還不死心塌地給他打掩護?趙老四這邊的情況弄清楚了,派到當涂和石埭的人也回來了,帶了兩個地方府衙的回話,都是官面上的鬼話,滑不溜秋的,說不能出兵是因為景非然那伙人不日即要殺到境內,自保的兵力都還不足呢,實在是勻不出人手增援黑川口呀!好,沒人。當涂和石埭的屬官和趙老四一樣,都沒想到將軍王親自來了,以為頂多來個手底下的將官,問問情況,該捉的捉去問罪,該收拾善后的收拾善后,反正景非然一伙人也占不了黑川城多久,這地方等于是個火藥筒子,他們踩了線,這會兒爆開了,新羅和慶朝都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大兵壓境,把他們圍起來端了,那豈不是虧大了!再說了,景非然也不是那種有長性的人,海盜頭子么,搶一把還不走,等著挨收拾???!其實蕭煜過來也是個臨時的主意,一來他覺著這案子可能是樁大案,弄不好要把半個朝堂都攪進去,不能不事先過來查探一番,二來他和廖秋離之間僵得很,誰見了誰也不自在,還不如躲出去,省得日夜相對了,你一句我一句,沒多久就把十幾年的情份撕沒了。不論如何,來的是將軍王,戰力與效率都不是一般的將官所能比擬的,這位一出馬,任你牛鬼蛇神呢,靠邊站!直接拿兵符調了兵,還從建平軍寨調了重炮、火銃,幾發重炮轟過去,放了一排火銃,景非然的五萬烏合之眾就棄了黑川城,順著含山跑了,跑到海邊,上船往海上跑的時候折了幾千人,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