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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里回頭一看,噗地一聲就笑出來了,“哎吆,我去!你們今天是唱拿出???跳大神呢,這是?” 陶道士頭戴五梁冠,腳踩耐克鞋,后頸插著拂塵,腰間別著桃木劍,一副斬妖除魔的樣子;李同垣前后左右全是符箓,更搞笑地是周鸞一臉莫名其妙的捏著符箓傻坐在哪里,好像七十年代香港鬼片里被道士抓住的小妖一樣。 陶道士嘴一撇,“小顧先生,雖然你不是同行,但怎么說也是個前輩家屬的身份,能不能不要表現地這么不專業!跳大神,那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統滴!” “失敬失敬?!鳖欏墩姹е√战苓M了屋,把小陶杰放下,讓他自己去玩了,“請問各位專業人士,我坐哪里?” 阿秀笑得前仰后合,“三缺一,隨便坐,隨便坐?!?/br> 顧宥真就坐了下來??墒亲⒁饬嵲诩胁黄饋?,原因就是面前這兩位太搞笑,陶道士左手一直在胸前豎著,右手每摸一張牌,口中必定念念有詞;李同垣則保持著打坐的姿勢,一直盤腿坐在凳子上,時不時右手雙指成劍,在空中比劃著什么。 顧宥真也不知道他們是哪根筋兒抽了,只覺得應該用手機拍下來放網上去,然后放個標題,,保證上頭條。 可是一路牌摸下來,顧宥真就覺得不對了,他這一手牌爛的簡直史無前例,完全可以打十三不靠了。他隨手扔了一張幺雞出去,陶道士大喊一聲,“糊了!” 他居然點了陶道士的清一色。 顧宥真哇了一聲,“手氣這么好?” 陶道士得意地沖他拋了個眼神,“請尊重一下專業人士?!?/br> 第二把,顧宥真點了李同垣的一條龍; 第三把,顧宥真又點了陶道士的十三不靠; 三圈下來,顧宥真啥也沒干,光點炮了。顧宥真怒了,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hello kitty。 他沉下心來,一語不發,雙目緊盯著牌桌,第四圈一開始,直接莊家自摸。 陶道士咦了一聲,站起來,跑去庫房,又搬了兩個翡翠做的小腿高的貔貅來放在自己的身后。 李同垣也站起來,又畫了一張符箓,啪地一下子,貼在了周鸞的腦門上。周鸞氣得眼角直抽抽。李同垣也突然發現不妥,連忙揭下來,然后對著她瞅了瞅,小心翼翼地貼在了她的下巴上。 阿秀掏出手機對準周鸞咔咔幾張,然后捧著手機笑得氣都快上不來。 他倆這一加持,搗鼓得立竿見影,牌桌的風頭立轉。顧宥真又開始點炮。 顧宥真也不急,雙眼跟跑碼一樣,緊盯著桌上的牌,終于兩圈之后,再次自摸。 陶道士奇了,“按道理不應該啊,小先生沒出手,今天這牌桌應該不是我贏就是同垣贏,請問小顧先生,你是不是也跟小先生學了兩手???” 顧宥真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這叫心算和統計學,請不要小看一個學霸的記憶力本能?!?/br> 周鸞聽完,一把扯掉了下巴上的黃表,逮著李同垣就是一頓花拳繡腿,“居然貼我腦門上,你當我是啥?” “我,我,我不是揭掉了嗎?” 阿秀笑得直抽抽,他們這一下午的麻將打得聚精會神,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天色已晚,外面天都黑了。 阿秀伸頭打量了一下天色,“這場麻將打得精彩,為了表示一下獎賞,你們今晚想吃什么……”阿秀剛想說,吃什么我請客。但是她收回的視線,無意中從前面那戶人家二樓的窗戶掃過。窗口里面是黑色的,還拉著窗簾,只留下一條極小的縫隙,透著極模糊的紅光。 阿秀楞了一下,瞇著眼睛站了起來,她走到天井中,認真地盯著那戶窗口,“老陶,這是誰家?” 陶道士聞聲走了出來,“前面這家,好像姓董吧,不過年前剛買了房子,這間老宅好像租出去了。怎么了?” “宥真,你來看看那二樓窗簾后面是什么東西?” 她這一喊,屋里的人都跑了出來。顧宥真盯著那扇窗仔細看了一會,“有點暗,看不清,我上去看看?!?/br> 這種老式的建筑,都是每家人圈一塊地,后面起一棟小樓,前面是院子,有些人家為了節省空間,小樓的后墻也就是院墻,但是窗口還是有一段窄窄的窗臺的。 顧宥真敞開了老陶家的院門,從天井中幾步起跑,腳在墻上兩步借力,就串上了那家二樓的窗臺,他透過玻璃往里一看,暗罵了一聲,回頭喊了一句,“同垣,去前面堵人?!?/br> 李同垣二話不說,飛奔出門,繞去前面一條巷子的院門。 顧宥真一手攀在窗臺上,一手縮進袖子,一圈就砸在了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碎,顧宥真伸手進去一挑,把窗子弄開,人就從窗口翻進去了。 阿秀對周鸞說,“你在這里好好照顧老陶和小杰,我過去看看?!?/br> 她飛快地繞到了前面的巷子,可能因為不少人家回鄉過年,所以這條巷子很冷清。李同垣沒有堵到人,于是先從圍墻翻了進去,給她打開了門。 整個院子空落落的,家什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一點人氣都沒有。 顧宥真在二樓打開了門,對她招招手,“你們上來看看?!?/br> 阿秀和李同垣就跑了上去。那是一個主臥室,但是里面除了家具,什么私人物品都沒有,所以那些靠墻而立的儀器就顯得特別明顯。 一個高大的三腳架,一架已經被顧宥真拆下來的攝像儀器,不難想象它的鏡頭肯定是對準了陶道士家。 “我看過了,這東西挺先進的,具有網絡自動遙控功能,能將拍攝到的畫面通過網絡送到終端?!鳖欏墩嬷钢莻€攝像儀器說。 “能查到它送到哪里嗎?”阿秀問。 顧宥真搖搖頭,“剛才我一發現,那邊就遙控要刪除這機器里的內存信息。我立刻就給它斷了電,現在里面是否還有影像資料都不好說。而且我現在手邊沒有儀器,估計等四哥把儀器拿過來,那邊早就在網絡上清掃掉所有痕跡了?!?/br> 阿秀伸手拉開了窗簾,從她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陶道士家的天井,客廳,還有二樓的陽臺,所有一切一目了然。陶道士和周鸞三人正站在天井里仰頭向這里張望。阿秀笑著沖他們揮揮手。 “報警吧?!彼肓讼?,既然查不到東西,就交給警方留個底好了。 三個人清理掉了痕跡,退了出來,撥打了110。等出警的人來了,陶道士氣憤地在院中指著那個窗口哇哇叫,“這什么下三濫的人啊,拿個攝像機偷窺我,我一個老頭子和小娃娃有什么好看的?” 110敲門自然沒有人開,翻墻進去一看,果然在屋子里找到了全套的設備,但是沒有任何線索。110的人也是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把這些東西都收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