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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裝的好?!?/br>車子駛了一陣,地勢開始變得起伏不定,不久他們見到一些土坡,土坡后面是一線細細的蔚藍,想必就是月亮河了。游有余指著前面較為平坦的地勢,道:“前面是鏈子口,住的都是挖礦石的當地居民。這鏈子口,是天水的入口,一般游客是不會來的?!?/br>車子駛入小鎮。跟城里不一樣,這里的房子都是土磚砌的,通道窄小復雜,但倒是出乎意料的熱鬧。女人把孩子放在后背的筐里,邊哼著歌邊晾衣服,小販敲著小鈴兒賣花饃饃,男人在墻根邊抽土煙聊天,見到悍馬,也就多看一眼,就忙活自己的事兒去了。在窄小的路上轉了一陣,他們來到了月亮河邊。河邊的房子比較高,大都是雙層的,其中有一家上面是個大平臺,正如女人告訴韓慶的,非常顯眼。韓慶和譚溪下了車,陽光耀眼,兩人架上墨鏡,環目四顧。這房子門前掛著個木牌子,上面端端正正雕了個“顏”字。房前面聚著的五個人正在打牌,見到來人,一起站了起來,頓時成了一面人墻。其中一人走上前,客客氣氣地道:“是韓先生嗎?”韓慶道:“是。顏止在嗎?”那人回道:“在樓頂,幾位請跟我上來?!?/br>他們走上房子旁邊的鐵梯子,門前幾個人一直在后面盯著他們。韓慶想,這明目張膽的監視,倒比曾明義鬼鬼祟祟的伎倆好點,這地兒應該在顏止的掌控之中。這么一想,他覺得放松了下來。上到平臺,只見上面沒什么陳設,只有一張生銹的鐵桌子和幾把椅子。顏止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著單薄的襯衫,風吹動他的短發,時兒露出光潔的額頭。顏止站了起來,對他笑了笑。韓慶情難自禁,差點管不住要過去抱他。卻見顏止走了過來,經過他身邊,突然拎起了游有余胖乎乎的身體,拋進了月亮河里。譚溪大驚,抓著顏止的手臂喊道:“你干嘛.....”話沒說完,顏止反手握住譚溪的兩個手腕,雙手向前一摔,譚溪的身體越過欄桿,也沒入了幽藍的河水中。“我cao!”韓慶心跳都快停止了,他跑到欄桿邊,向下看去。這水竟然沒有淺灘,人掉下去瞬間被深不見底的水吞沒了。過了幾秒,水面出現了一個漣漪,譚溪從水底探出頭來,一邊踩水一邊茫然四顧,搞不清發生了什么事。顏止門前的兩個人跳入水里,去撈游有余了。韓慶松了一口氣,他轉身看向顏止,皺眉道:“你要清場也不用這么暴力,直接請他們滾蛋不就完了嗎?!彼陬佒箤γ孀讼聛?,脫下墨鏡,又道:“你有話跟我說?”顏止冷冷道:“你跟曾明義怎么斗都行,別把月亮灣的人扯進來,讓這幾萬活人給你們陪葬?!?/br>韓慶牽嘴一笑:“你們幾萬人是人,外面幾百萬沒水喝的百姓就不是人了?不是我煽動游有余的,是他求我帶上他的。要不是被逼到一個份上,他能狗急跳墻?”顏止:“你這樣沒用。曾明義深謀遠慮,他的儲備夠十年八年的。那時候,游有余的骨頭怕是化在土里了,他再培養另一個游有余,也不是什么難事?!?/br>韓慶:“如果月亮灣還是這樣子,或許能撐幾年。但曾明義胃口太大,這鬼城近來膨脹得快,估計他那些家底不夠他維持一兩年的?!?/br>顏止:“這大漠四通八達,總有別的辦法,你困不死他?!?/br>韓慶笑道:“四通八達倒不見得。你們眼線廣,去看看臨近的各個城鎮和邊關?這兩天人事變動大啊,人換了一大批,曾明義應該不太認識了,趁著年還沒過完,去送送禮走動走動,這一年興許還有好日子過?!?/br>顏止臉色微變,沒想到韓慶能做到這個份上。他皺眉道:“你這么苦心積慮,想要什么?”韓慶心里一熱,暗想:“我要什么?我做這一切為了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口里卻隨便道:“我啊,想要這月亮灣?!?/br>顏止一怔:“你要這鬼地方干嗎?”韓慶站了起來,走到圍欄上,看著明亮的黃沙和艷麗的河水,懶懶道:“這兒風景美啊。我逢年過節閑下來了,帶幾個小妞來玩玩兒多好?!?/br>譚溪和游有余已經被撈起來,披著軍大衣簌簌發抖。韓慶把頭伸出去,笑道:“老譚,這月亮河的水爽不爽?你剛說要進去游泳,就進去游泳了,真是心想事成啊?!?/br>譚溪嘴唇抖得說不出話,只好伸出他巍顫顫但依舊完整白皙的中指,表明自己的心跡。韓慶走回桌子旁,道:“難怪你一直不肯搬過去跟我住,看慣了這風景,哪還瞧得上我門前那臭烘烘的護城河?”顏止寒著臉,不答。韓慶又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在京城里,我老聽說月亮灣要挖空了,曾明義想把自己的家底搬過去。但依我看,曾明義壓根兒就沒想舍棄月亮灣,還想在這里建他的萬代基業呢?!?/br>顏止嘲道:“萬代基業?”韓慶正色道:“曾明義把我叫到這月亮灣來,到底想干嘛?”顏止沉默了半響,看著韓慶道:“他想干嘛,你可以問他去?,F在我問你,你想要什么?我能做的,都會給你辦到?!?/br>韓慶坐了下來,道:“我要去看天水。守護人,你同意嗎?”顏止深深地看著他,道:“天水沒什么好看的,而且會有危險?!?/br>韓慶笑道:“你帶我去,行不?”顏止心想,這個要求倒是難以拒絕。他無奈點頭道:“你哪天想去,來這里找我?!?/br>韓慶和顏止一起進到客廳里,譚溪和游有余坐在沙發上喝著熱水,已經緩過來了。這客廳跟窯洞似的,四面土墻,陳設簡單,除了腳下的虎紋毯子,幾乎沒有裝飾,跟城區里的奢華完全不同。但屋里同樣暖和,韓慶真想賴在這兒,不走了。卻聽顏止道:“我這兒沒什么可玩的,你們趕緊回城里吧?!?/br>譚溪巴不得遠離這瘟神,立馬拖著韓慶的手臂往外走。韓慶再不舍也沒法,只好拖拖拉拉地來到門口。“等等?!鳖佒雇蝗唤凶×怂麄?,韓慶心里一喜,心想石頭果然舍不得我。卻見顏止冷冷地對游有余說:“月亮灣替你養了這么多年老婆孩子,你不想過安生日子,他們未必不想。我幫你問問他們如何?”游有余剛消停的身體,又抖了起來。他頭也不回地坐上悍馬,催促司機快快離開。在他們駛出鏈子口時,譚溪呼出一口氣道:“我的小心臟快受不了了。你這相好就一黑社會老大,見一次倒霉一次?!?/br>韓慶道:“我沒讓你見,你自己跟過來的?!?/br>譚溪嘲道:“他對你也冷冰冰。喂,你這么上趕著有啥意思啊。我們吃了這么多沙子才來到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