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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沒錯。這要靠講道理來解決,怎么講得通。所以袁先生選了他的五個徒弟做這里的守護人。他是有文化的,依著這些孩子的習性,把他們分成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五種習性,居然每個都對應了。“金夕穩重,穩重過了頭,不免有點固執。但金子可沒表面看來那么堅硬,金夕心軟,處處都為他們哥幾個著想,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林已是木,外面看著細小,底下的根不知道伸得有多長呢,這木啊,最有野心,等你察覺時已經成了森林。“洪斐是火,一點就著,非把自己給燒得遍體鱗傷不可?!?/br>說到這里,曾明義頓了頓,看著韓慶,慢悠悠道:“顏止,屬土,跟這黃沙綿綿的地兒最契合。韓爺,他們五個人,我最欣賞就是顏止,你可知道為什么?”韓慶不言語。曾明義接著道:“我第一次帶他們出去打獵,顏止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啊。我教他們向'獵物'開槍,金夕年紀最大,洪斐性格最莽,林已城府深,他們幾個,顏止是第一個敢開槍的。他平時話不多,不哭也不鬧,卻是他們之中最狠的一個?!?/br>韓慶不敢想“獵物”是什么,他只覺得憤怒。這些事情,曾明義居然能以這么輕松的口氣說出來,可見他是不在乎的。曾明義接著說:“最后是何末,屬水。這孩子啊,性格活絡,風吹到哪兒,就流到哪兒,沒什么主見。這幾個人,各有各的特點,金木水火土,在一起能互補,倒是夠強大的??上麄儸F在拆伙了,只有兩人留在了月亮灣?!?/br>“您要去天水,我做不了主,您得過他們倆這一關呢?!?/br>韓慶心想,這還成過關游戲了。林已他剛才已經打過交道,他是要找他的,但現在不是最好時機。而顏止……要是那么容易能見到,他還在這里跟曾明義廢話?他想了想,決定要找就找個能擊中要害的。走到席上時,他把目光投向曾明義身旁的女子,心道,真正的'金'還在這兒呢。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看,喜歡請收藏☆、魚餌自那晚之后,月亮灣就成了永晝之城。每個夜晚,五光十色的燈光在上下左右照耀,猶如一雙雙窺視的眼睛。韓慶、譚溪和韓悅過得日夜顛倒,身上不是酒味兒就是香水味。在又熬過了一個不眠夜之后,韓慶躺了三個小時,驀然從床上坐起來。他穿好衣服,準備去找曾明義身邊的女人--夏玲。他知道瞞不過曾明義的眼,所以就大方地從大門走出去,讓葉管家送他去目的地。夏玲的房子靠近城中最大的湖邊,石墻灰瓦,門前有個木牌刻著“金”字。韓慶不是沒想過,顏止的住所在這月亮灣應該是人所皆知的,但他不能主動去找--對付曾明義固然要步步為營,但更艱難的是他跟顏止之間的角力。只有等顏止自愿前來見他,他才能占據有利位置,跟他展開一場既無法硬逼又不能利誘的談判。夏玲跟平時一樣,除了必要的禮貌外,對人很淡漠。他聽到韓慶說要見秀明,也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讓傭人把秀明帶過來。秀明長得白皙瘦小,見到人垂著頭,顯然挺怕生人的。夏玲牽著秀明的手,領他到韓慶跟前,道:“明明,這位叔叔......是你石頭叔叔的好朋友,想跟你說說話?!?/br>秀明抬頭看了韓慶一眼,轉頭看著mama,不知道該怎么辦。還從來沒有人特地來找他“說話”呢。夏玲把秀明的手交到韓慶手上,淡然道:“天冷,您不介意就在這客廳里聊吧?!?/br>韓慶溫文道:“叨擾了?!?/br>夏玲微微頷首,跟傭人一起離開客廳。韓慶把秀明帶到沙發上,自我介紹說:“我叫韓慶,前幾天才來月亮灣的?!?/br>秀明張著明亮的眼睛,突然醒悟過來:“你就是那個大人物?!?/br>韓慶失笑,第一次聽到有孩子叫他“大人物”。秀明又重復道:“你就是那個大人物,對嗎?石頭叔叔告訴我的?!?/br>韓慶饒有興趣地問:“石頭叔叔還告訴你什么?”秀明:“他說你會帶我走?!?/br>韓慶心一酸,輕聲道:“秀明,你想離開這兒嗎?”秀明低著頭,沉默良久后,抬頭道:“想?!?/br>韓慶笑道:“我會帶你走的?!?/br>秀明羞澀笑笑。韓慶又道:“你石頭叔叔住在哪兒?”秀明:“月亮河邊。從這里走路,要很久才到,每次都是爸爸騎著自行車帶我過去的?!毙忝黝D了頓,接著道:“爸爸走了,所以我很久沒去了?!?/br>韓慶:“石頭叔叔來找你?”秀明:“他帶我去湖邊玩兒,放風箏,看煙花?!?/br>韓慶又問了很多顏止跟秀明相處的細節,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是單純想聽人說說顏止,想象一下他在這里生活的情景。秀明一開始蠻害羞的,熟悉了之后,話反而停不下來。韓慶想,這孩子大概不太跟人交往,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伴兒,就黏著不放。臨走前,他把口袋里的巧克力送給了秀明。秀明警覺地向后看了看,道:“mama不讓我拿別人給的禮物?!?/br>韓慶笑了笑,打開巧克力,咬了一口,又遞給秀明道:“這不是禮物,是我們一起分享的零食,下次你有什么好吃的,也要留一半給叔叔?!?/br>秀明點點頭,忍不住吃了一口巧克力,高興地道:“我會的?!?/br>半個小時后,韓慶從金家出來。太陽直直地曬下來,他瞇眼看著藍得跟月亮河一樣的天,覺得這幾天過得醉生夢死的,也該清醒清醒,干點正事兒了。于是他把譚溪從床上拉起來,逼他穿上衣服,一起到賭場去,打算把飛機油錢給贏回來。譚溪苦著臉:“別鬧了,我把帶來的魚子醬都輸光了,再輸連底褲都沒了?!?/br>韓慶怒道:“沒出息,不就倆意大利卷毛嗎,怕個蛋?”他們大搖大擺走進賭場,立馬就有人過來幫他們脫大衣,遞上酒水。穿著旗袍的女孩踏著高跟鞋,一步一扭地把他們領到貴賓的包間里。連接貴賓間的長廊聚著三三兩兩的賭客,各國的旅人以自己的母語交談著,抽著煙,吃著伺者遞來的點心。他們倆在這里混熟了,一路打著招呼進了貴賓室。賭桌上坐著一對意大利兄弟,是最近這兒的常勝將軍,手氣奇好。跟他們對賭的香港人一臉晦氣,估計輸得挺徹底的。韓慶和譚溪替代香港人坐在賭桌前。他們對賭過幾次,結果都被扒一層皮。這次牌局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開始他們就連輸了幾局。譚溪甩牌,惱怒道:“手氣真背,連個破對子都沒有?!?/br>過了幾局,韓慶看底牌里有個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