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了,”她又叮囑道:“爸一高興就喝多,你勸著點?!?/br>韓慶:“爸興致上來了,勸得了嗎我,一會兒盡力幫他擋擋吧?!?/br>小滿一抱拳:“那就辛苦你了?!?/br>韓慶嘴角一牽:“誰讓我是好人呢?!?/br>小滿輕笑,看著韓慶道:“是啊,你最懂得做好人,做得面面具全的。不過,有時候,人不一定要你的好,人要的.....是你的真心罷了?!?/br>韓慶伸伸舌頭,笑道:“唉,對我要求太高了吧?!?/br>惠誠堂的門口忒不起眼,一進去也是狹長的過道,幽徑曲折,一彎一景致。這里本是彥京大學校友為了方便聚會搗騰出來的私菜館,后來盛名在外,漸漸地對外開放。也就八個包間,平時是供不應求的,余時憑著老校友的身份,一次就訂了四個。韓慶和小滿走進去時,里面正推杯換盞的好不熱鬧,余時一瞥見女兒和準女婿,立馬放下酒杯走了過去,搭著韓慶肩膀說:“剛下飛機吧,快過來歇會兒,就等你倆了?!闭f著給韓慶倒了杯紅酒。韓慶趕緊抓住酒瓶,“我自己來,您別忙了。我們慢點喝,夜長著呢?!?/br>小滿:“老爸,你偏心啊,我的酒杯是空的?!?/br>余時笑道:“女孩兒家家的喝什么酒?!毙M:“真沒勁?!彼母绺缬嘧油遄斓溃骸熬剖谴笕撕鹊?,你一小孩兒喝酸梅湯去?!?/br>小滿給家里的男人們管得痛不欲生,扮了個鬼臉走開了。韓慶跟余子同碰了一杯:“聽說你好事近了?”余子同笑道:“說不好我們誰先辦事呢。你們訂了年后?”一說到結婚,韓慶就頭大。本來這段婚姻他是既來之則安之,但現在心意動搖,越發覺得湊合結婚的話,還挺對不住小滿的。余時卻說:“你們也別等年后了。我們家沒那么多規矩,隨便吃頓飯就行?!?/br>韓慶推脫道:“我們家族人口多,都排著隊結呢,輪到我怎么都得半年后了?!?/br>余時沉吟道:“唉,是我欠考慮了,你們大戶人家有自己的講究,何況你現在當家了,不可能不大大cao辦。那就慢慢籌備吧,甭管我們這兒,你家覺得合適就行?!?/br>韓慶笑了笑,一口把郁悶連著酒喝進肚子里。四桌酒席,有兩桌的老同學,看上去一水兒的正經小老頭,跟開學術會議似的。余時愛好古物,這些老同學有考古的、地質的、文學的,還有跟他一樣學歷史的,都是臭味相投的老相好。余子同見到這些老頭就煩,說他們身上都有土腥味兒,于是能躲則躲,一整夜就盡圍著未婚妻轉了。韓慶只好從頭到尾陪伴岳父應酬。他既要擋酒,又不能敗興,喝到后來,他看每個老學者都一個樣兒,分不清誰是誰了。吃過了半席,余時才被勸著坐了下來,好好吃兩口菜。韓慶這口氣一松,頓時覺得有點眩暈。小滿給他倒了杯熱水,關心道:“酒勁兒上來了?你坐會兒,別陪著老爸折騰了?!?/br>韓慶笑了笑,柔聲說,“沒事,吃點東西壓壓就好?!毙M馬上去給他張羅飯菜。韓慶掏出手機,給顏止發了條微信:“回到家了嗎?”等了十來分鐘,沒有回信。韓慶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只覺一點滋味都沒有。余時敬完一圈酒后,腳步有點不穩了。這時余子同卻站了起來。他鄭重其事地給父親祝了壽,頓了頓,對滿屋子的人宣告:“諸位叔叔伯伯,各位好朋友,今天是父親大喜的日子,子同要搭個順風車,也宣布個喜事?!?/br>小滿笑道:“哥,甭裝腔作勢了,都知道你要跟敏敏姐領證啦?!?/br>余子同:“別破壞氣氛!我使了多大勁兒才敢在叔叔伯伯面前說話呢。黎叔,你說婚姻多大的事兒,是不是該有的腔調要有腔調,該講的派頭要講派頭???”黎叔是余時最親近的老友,聽到被點名,頓時抬頭揚胸道:“小同這話不對。結婚就是給自己找個過日子搭伙的人,說是大事兒沒錯,不過最重要就是兩人合得來--鞋子穿得舒不舒服,自己知道嘛。不過話說回來,老余這么愛面子的人,不擺足架子他哪兒睡得著?小同你說吧,你要叔叔們怎么捧場,叔叔們就怎么捧場!”全場跟著起哄。余子同笑道:“叔叔伯伯們,子同就想你們做個證?!闭f著從兜里掏出戒指盒,當著所有人打了開來,接著說:“我爸老說我天天晃晃蕩蕩不干正事,其實他說得沒錯,要不我是他兒子呢。除了不務正業,我還有一件事像他。爸二十歲時娶了我媽,說要照顧她一輩子,你們都知道,我家雖然沒有雕梁玉棟、金屋銀山,但我媽照樣活得跟皇太后似的,爸哪天不是提著腦袋,小心伺候著?”余太太啐了他一口,眾人大笑。余子同看向敏敏,溫柔道:“別的我不敢承諾,但我會像我爸一樣,永遠對老婆好,聽老婆的話。你要打我左臉,我就把右臉和鞭子一起給你。長輩們為證,我余子同絕不食言?!?/br>眾人拍手叫好。敏敏只是笑,余子同拿出燦亮的戒指,鄭重地套在未婚妻的手指上。韓慶一看,皺了皺眉頭。是流星石。余子同這番話,讓場上再起□□,大家不免又喝了一輪酒。余時醉醺醺地坐在黎叔邊上,帶點溺寵的口氣道:“小崽子干什么都不行,哄女孩子倒是一套套的?!崩枋遛揶淼溃骸八阋粯?,都好個面兒,不過他嘴皮子比你強多了?!庇鄷r正要反駁,卻見黎叔突然正色道:“他拿出的那戒指,是什么玩意兒,你知道嗎?”韓慶就在旁邊,聽到他們談論流星石,就專注地聽了起來。余時道:“知道,這玩意兒可貴了?!?/br>黎叔道:“老余,這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讓子同以后別沾手?!彼謱n慶說:“阿慶,你們家是不是也搗騰流星石?!?/br>韓慶不知道黎叔是何用意,就避重就輕地道:“我弟弟有玩幾手,圖個新鮮罷了?!?/br>黎叔皺眉:“這玩意兒邪門,能不沾盡量不沾?!?/br>韓慶被勾起了興趣,“黎叔,這玩意兒怎么邪門了?”黎叔低聲道:“唉,反正不是好東西。它不是你們看到那樣的……”顏止跟他攤牌時,也說過流星石有蹊蹺,不過他當時太激動,沒有追問下去。于是他給黎叔倒了杯茶,說道:“叔您是地質專家,懂得多,給我們說說唄,這石頭有什么問題?”黎叔道:“這不是石頭!”韓慶非常意外,正想追問,卻聽哐鐺一聲,余時從椅子上摔下去了。韓慶趕緊把他扶起來,“余老,您沒事吧?!?/br>余時暈乎乎地搖晃著頭,“沒事,那屋頂老是轉,把我給轉懵了?!?/br>好幾個人湊了過來,給余時遞毛巾遞水。韓慶看他徹底喝高了,跟余子同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