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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部曖昧一笑,“趕緊的,其他人也就座了啊?!?/br> 丁淺右手邊本來就是一個男生,左手邊的宋瑤也被顧景琛隔開之后,兩人身旁都成了異性,完全不需要再換位置。 于是,丁淺只能保持一副乖巧完美的小表情,安靜地磨著牙等游戲開始。 第一輪的第一個開始者,是轉勺兒決定,指向了顧景琛左邊的第四個人。 大概是因為在場一半都是沒玩過的,業務不很熟練,前三輪都沒等傳到丁淺這兒,前面就有人受罰了。 懲罰內容也是讓丁淺大開眼見—— 用屁股在空中寫字、跟身旁人三百字以上不重復告白、選一名異性行吻手禮…… 因為第三輪是在丁淺右邊的男生接紙巾時失敗,重新傳遞的第一環就在丁淺面前。 看著那片完整的紙巾,丁淺微垂著眼簾,專注而小心地接了過來。 轉向顧景琛時,她心里松了口氣。 這片紙巾此時除了她咬著的一角、以及被之前那人咬掉的一小片外,毫無缺損,傳遞起來應該沒什么難度。 轉身后,避無可避,丁淺近距離欣賞了下。 眉峰凌厲,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這人是畫出來的吧? 丁淺正腹誹著,顧景琛驀然有了動作。 他俯身過來。 有一瞬間,丁淺覺得自己幻視似的看見男人淡漠緊抿的唇角輕輕地挑了一下。 不等思索,她就見對方放棄了左右兩個稍一側臉就能咬到的紙巾棱角,奔著最下面的那一角,徑直俯身。 丁淺情不自禁地輕吸了一口冷氣。 由此,本就軟塌塌地垂著的紙巾,最下面那一角幾乎貼到了她的鎖骨上去。 男人俯身的動作一頓,撩起視線,眼瞳幽深地望了她一眼。 丁淺:“……”我是無辜的,你信么。 房間里的眾人也目不轉睛地盯了過來,有人哄笑著擎起手機來。 閃光燈咔嚓一亮,顧校草壓著上身傾在女孩兒鎖骨之前、眼簾微掀而眸光深邃的照片,就被定格下來。 一感覺到被拍了照,丁淺就要轉身去阻止。 “……別動?!?/br> 身前那人驀地啞聲道。 女孩兒背脊一僵,最后還是停住了身形,乖乖地等顧景琛取紙巾。 兩人之間距離愈來愈近了,近到丁淺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人微灼的呼吸吹拂在鎖骨上。 然后輕輕一勾,似有溫涼撫過頸上肌膚一處,紙巾一角被那人卷進唇舌之間。 動作停住。 丁淺不解,垂目望去。 伏在她身前與鎖骨平齊的位置,男人正掀起眼簾,自下而上慢慢撩起視線。 含著紙巾的薄唇微抿。 眼瞳漆黑,深邃得惑人。 丁淺不自禁失神,屋里其他人也呆住—— 平素的清漠淡然不復,此時的顧景琛,連每一根眼睫都透著令人唇干舌燥的勾引味道。 第8章 我認罰 嘶然一聲輕響,紙巾被從中間分離。 顧景琛直身回去,薄唇間銜著一片紙巾,視線也從丁淺臉上收回。 那人清雋五官間重歸淡然清漠,之前令人心跳超速的畫面仿佛只是他們的錯覺。 像是令人窒息的海潮從身周退卻,丁淺吐出了紙巾,然后輕輕地、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當真是個炸/藥包。 ——被看一眼,能要了命。 房間里其他人這才紛紛回神,諸多頗有深意的目光在丁淺身上掃過。 丁淺悉數無視。 游戲而已,顧景琛和她都遵照規則辦事,誰還能說了閑話去? 然而。 “我認罰?!?/br> 顧景琛聲線平靜,扯下了唇間那塊還剩了半張的紙巾,沒再向下傳遞。 這一瞬間,丁淺就覺得自己身上匯聚的目光沉了三分。 ……有刁民想害朕。 丁淺絕望而面無表情地想。 外聯部副部張晉生不覺意外,反應極快地拿起手機,懲罰軟件的界面送到顧景琛面前。 “顧主席,抽一個唄?!?/br> 顧景琛抬頭,伸手在手機觸屏上一點。 張晉生拿起來一看,樂了—— “壁咚在場一位異性,對視六十秒?!?/br> 副部話音一落,全場目光落到了丁淺身上。 剛拿起水杯啜了一口,平壓內心躁動的丁淺身形一僵。 在場異性一片,都看她做什么。 而且……六十秒? 這怕是要搞集體謀殺。 滿桌唯獨顧景琛垂著眼簾,視線沒動。 他右手修長白皙的五指在桌上輕輕一扣,余光瞥見身旁女孩兒微滯的身形。 “罰酒吧?!?/br> 低沉干凈的男聲在房間里響起。 拒絕接受所抽懲罰的,可以用罰酒替換,這在開始前就有聲明。 只不過第一個壞了懲罰規則的,罰酒六杯,而且必須連續喝下,不能停頓。 ——這可不是誰都有勇氣挑戰的事情。 站在顧景琛身后,張晉生目光隱晦地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 ……他想多了? 張晉生又想起顧景琛之前望著女孩兒的一幕,撇了下嘴角。 嘖……怎么可能沒問題? 剛剛那眼神,可分明都快把人吞下去了。 ====== 兩個部門把今晚的行程安排得緊,趕完這場就要去KTV唱歌,美其名曰“為各部門選拔歌唱人才”。 丁淺主動跟部長方昊請了個假。 “頭暈?”方昊驚道,“沒什么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被方昊嗓門一放,房間里不少人看了過來,丁淺尷尬而無奈,搖了搖頭:“沒事,應該就是喝了幾杯,不太舒服?!?/br> “哦,那就好?!狈疥稽c頭,繼而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些人,玩笑道:“哎,學弟們,到你們表現的時候了,我們‘部花’身體不舒服,誰來當個護花使者???” “部花”失笑:“護駕的不用,我自己能回?!?/br> 她話音剛落,顧景琛往外走:“我剛好回校,一起吧?!?/br> 沒給丁淺拒絕余地,最后一個字音時,顧景琛身影已經出了房門。 丁淺只得跟眾人道別,也出門去。 身后復雜注目無數。 丁淺出門拐進樓梯間,靠在護欄上的男人抬起視線,唇角微勾:“走吧?!?/br> 原來是在等她。 丁淺腳下一頓:“我自己——” “這個點了,”顧景琛視線往窗外濃重夜色里一瞥,望回來時眸光淡涼,“誰放心你自己回校?” 這一刻男人神情嚴肅,語氣也平直,清俊面龐上不帶半點笑意。 倒真像是個威嚴深重的學長。 丁淺剛這么想了三秒不到,就聽見先一步轉身下樓的顧景琛一聲低笑。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