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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711號病房是嗎?有個孩子是不是在這兒?”顧卿定定地看著她:“請問,你是非白的mama嗎?”“是,我是!”蘇陌如跑得頭發都亂糟糟的,突然抬頭看了下眼前的男子,感覺這人有些面熟,“你是……”摘下墨鏡,他露出紳士的一笑:“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顧卿,是非白在劇組里的朋友。蘇女士看來你要等一會兒了,醫生還在里面替非白檢查,過會兒才會準許人進去?!?/br>蘇陌如愣了一愣,那光彩奪目的俊顏在她眼前像是發光體似的閃了一閃,她呆了一秒鐘后很快回神,原來真的是個大明星。“謝謝,謝謝你把非白送到醫院,真是太感謝,太麻煩你了,那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也撐不下去了……”說著,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傷感的畫面,她強撐起堅強的眼睛里閃爍的淚光。非白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唯一可以繼續堅持的支點,是她所有的希望。顧卿低下頭,寬慰道:“會沒事的?!?/br>會沒事的。眼前忽地閃過一些曾經的畫面,他的心臟狠狠地被揪起,又像是重重地被人捶打了一拳。當時事出突然,在凌非白徹底昏迷的那一刻,他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窖,好像眼前的一幕如夢魘般重現,他的手覆上凌非白蒼白而又冰冷的額頭,眼神死灰而又空洞,恍如被抽離了靈魂。絕對不想……再有一次痛苦如斯的經歷了。門知啦一聲打開了,白大褂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摘掉了聽診器。醫生:“你們哪位是病人家屬?”蘇陌如趕緊走上去:“我,我是他mama?!?/br>醫生一扶眼鏡,說道:“是這樣的,經過我們一系列的檢查,你的兒子,貌似沒有病癥,心率正常,呼吸正常,血液化驗也正常,大腦拍片也是正常情況,確實沒有任何能導致暈厥的炎癥?!?/br>蘇陌如急了,問道:“那、那怎么就突然暈倒了呢?”醫生:“哦,可能是低血糖的緣故吧,吊瓶葡萄糖,補補就好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醒了,哦,醒了順便給小孩洗洗澡吧,身上到處都是泥,應該是在哪兒摔了,加上血糖不足,一個不小心就暈了?!?/br>蘇陌如聞言大大地舒了一口氣:“謝謝醫生,真是謝天謝地,沒出什么事兒就好?!痹捯粢宦?,她就準備邁步進去看看兒子,一眼瞟到身邊的顧卿,只見他面色灰白,嘴唇發紫,很不舒服的樣子。“顧先生,你怎么了,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br>顧卿勉力一笑,揮了揮手:“沒事,應該是今天有點累了,既然已經沒事了,那么我就先一步告辭了?!彼抵嗅尫懦錾褡R,凌非白的狀態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他也就徹底放心了。蘇陌如滿心感激:“真的謝謝顧先生了,這回真的多虧你了,改天一定登門感謝?!?/br>顧卿虛弱地一笑,揮揮手,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的凌非白已經坐起了身子,表情有些迷茫。沒想到經過一次昏迷,他的境界居然有所提升。他終于知道那股熟悉的、撕裂般的痛楚是什么原因了,那是丹田和靈根經過淬煉,在體內擴充的痛感,看著自己身上一片臟污,這是洗髓之后從皮膚表面排出的瘀毒和雜質。身體忽地變得特別清爽,他觀察到自己的丹田之內,本來冗雜不堪的廢靈根已然經過一番淬洗,稍稍煥發出淡淡的華光。凌非白心下微訝,想著今天剛剛從劇組那邊離開,冥冥之中,他好像突然之間悟到了什么。原來,在這個世界里,演戲對他而言,居然可以提升修為,突破境界。歷經喜怒哀樂,愛恨嗔癡,嘗盡萬般情緒,演繹百態人生,方得以行大道,窺天機,得永生。凌非白彎起嘴唇,眉目如星,淡漠如許的眼瞳之中綻放出些微火光,宛如黑暗之中,荊棘叢里的一堆火,燒得正旺烈。很好,他似乎找到了這個世界里,對他適用的修真規則了。這廂蘇陌如看到兒子已經沒什么事情了,面色還挺紅潤,想著是那瓶葡萄糖效果不錯,終于放下心來。“非白啊,你就是平時吃飯太挑剔了,不吃主食又不吃rou的,這怎么能行呢,聽到醫生的話沒?現在好端端的都低血糖了?!碧K陌如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兒子手上,絮絮叨叨地說著。凌非白乖覺地喝著水,長長的眼睫毛斂著,沒有作聲。蘇陌如:“今天一拍戲就暈倒了,是不是劇組那邊太辛苦了?這樣不行,對身體太不好了,mama還是和那導演說說,叫你明天不要再去了,如果有什么違約金的話,我照賠?!?/br>畢竟答應了人家又不去,也算是一種違約了,但看到一想到自家孩子的身體狀況,她就顧不得這些事兒了。熱氣騰騰的水汽撲面而來,凌非白的眼睛看著有點霧濕濕的,他放下了杯子,回道:“不用,不要推,我想演戲?!鳖D了一頓,凌非白又說道,“不僅僅是隨便玩一玩,而是我想以后從事演戲方面的工作?!?/br>“???”蘇陌如呆了一呆,“非白,難道你以后想當演員明星?”明星?凌非白的眉頭蹙了一下,不過想到假以時日如果真的可以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那么能出演的劇也更多,更有質量。“啊,對啊?!彼降卣f,“我現在想為這個目標奮斗一下?!?/br>他上輩子整天窩在仙宮種花種草、撩貓逗狗,這一次就換個生活方式吧。有個能前進的目標,至少漫長的生命里也不會那么無聊,聽起來也挺不錯的。——顧卿一出醫院,一側身走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難受地弓下身,嘔出一大口黑血來。全身劇痛得難以忍受,他扶著墻身,擦掉唇邊的血跡,緩緩地蹲下身,頹然地閉上眼睛。還想再布下神識去查看查看凌非白那邊的情況,腦海中就一陣針砭扎過般綿密的疼痛,他舉起手,在月光下打量著自己修長且指骨分明的手指,卻是一點法力也釋放不出來了。努力地咽下口中那股濃重的鐵銹味,他想要起身,卻是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了。一陣冷風倏忽拂過,吹起了他額頭前的碎發,一雙深紅的高跟鞋迎著清冷的月光停在他面前,女人嫵媚的聲線在寂靜的四周響了起來。“你怎么搞的?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喂,臨青,你還活著嗎?”顧卿微微睜開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鈴蘭,麻煩你還要來一趟了?!?/br>叫做鈴蘭的女子身穿著性感的高腰低胸連衣裙,舉手投足間盡有成熟女性的魅力,此時此刻她柳眉倒豎,倒是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到底是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