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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那天,科室聚會。我們在一個普通小餐館里包了個小包廂,Y市的布局很有意思,高檔餐廳和平民餐廳不過是擦路而過,兩兩相對,一貧一富,格外鮮明。 不得不說,我和劉子俊很有偶遇緣。 我隔著包廂的那面可透視玻璃,能看到對面高級西餐廳里劉子俊一個人坐在臨窗的位置,一手搖晃著酒杯,一邊閉眼享受身邊小提琴手彈奏的音樂。 瀟灑的得像個貴公子。 再看我這邊,啤酒花生,仿佛兩個世界。 第二天,是我生日。那天剛好是周末,劉子俊也不用加班,我們一起吃了飯看了電影,還逛了街。 經過花店的時候,他給我買了一整束的滿天星,然后親吻了我的臉頰,跟我說生日快樂。 我想我應該開心的,可是我怎么都笑不起來,心里有些難受,可我又不知道為什么。 之后我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心不在焉,但我偽裝得很好,他也沒看出來,牽著我的手逛完了剩下的半條街。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心麻。 12月初,我爸爸腰椎出了點問題,我回老家接了他上來,去市醫院做治療。 那段時間我一邊忙著上班,一邊忙著抽空照顧住院的爸爸,就沒時間約會談戀愛,有一天我實在累得慌了,心里那絲小小的依賴感又跑出來作祟,等他晚安短信發過來的時候,我說了我爸爸在住院的事情。 我想,可能我編輯短信的時間太長了他睡著了,我等了很久也沒見回復。 ☆、(五)“水仙男”的世界我不想懂 12月初,我爸爸腰椎出了點問題,我回老家接了他上來,去市醫院做治療。 那段時間我一邊忙著上班,一邊忙著抽空照顧住院的爸爸,就沒時間約會談戀愛,有一天我實在累得慌了,心里那絲小小的依賴感又跑出來作祟,等他晚安短信發過來的時候,我說了我爸爸在住院的事情。 我想,可能我編輯短信的時間太長了他睡著了,我等了很久也沒見回復。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通學生的電話吵醒的,上午一二節沒有課是九點鐘上班,我這幾天太累了,一覺睡到了八點,剛好是第一節下課,學生身體不舒服,利用下課時間給我打電話請假。 我讓學生找了同科室的一個老師給她批假條后也沒有了睡意,掃了一眼通知欄,劉子俊給我發了新短信。 點開。 我只看到了兩個字,“早安?!?/br> 我認真的往上拉,瀏覽了一遍我們確認戀愛關系以來的短信,突然發現,每一句早安和晚安的時間都跟約好了一樣,早八點,晚十點。 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我該相信他是生活太規律,還是順手點了定時發送。相信了前者,我又要怎么解釋我昨晚編輯的短信。 我的心情因為短信事件有些低壓,我平常上課都是笑嘻嘻的像朵太陽花,但今天上課的時候我似乎忘了帶笑容,而我本身又是一張嚴肅臉,課堂的氣壓也跟著我變得詭異起來。 我想我還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被私事牽動工作情緒,不是一個專業素養過硬的老師該表現出來的。 果然還是太年輕! 去醫院看我爸的時候,我愣是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來,努力把劉子俊三個字拋到外面去,盡量用最緩和的狀態進病房。 趁著我爸在休息,我握著手機跑到外面,給劉子俊撥了電話。 “遙遙?!?/br> 我突然就不想提我爸的事了,“你在做什么?”語氣是平緩的,帶沒帶著冷漠我也不清楚。 劉子俊笑了一聲,很日常的說了一句“在上班”。 我討厭猜忌,討厭你瞞我瞞的戲碼,突然就來了氣,“我昨晚給你發了信息,你看了嗎?”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會兒,我猜他是在翻信箱,“對不起,遙遙,我昨晚休息得早看漏了,今早起得太匆忙,看過頭了,只記得給你發早安。對不起啊,遙遙,你爸爸身體怎么樣了?” “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得住院一周?!?/br> “那就好,我這邊最近老在加班,比較忙也不能過去探望伯父,等出院的時候我過來接你們,我記得你的課都是在上午吧,剛好下午可以照顧伯父,自己注意休息別累著了,我爭取得空過去看伯父……” 我此刻很不想再聽他的聲音,匆匆敷衍了兩句就掛了。 我爸住院的那段時間我沒有再聯系他,就連他雷打不動每天定時發送過來的早晚安我也懶得回復。 我想,即使我沒有回復他也不會知道。 我爸出院的前一天我在好友圈刷到了他跟朋友爬山野營吃豪華大餐的動態,我不認識他的朋友,只看到他在底下的回復‘明天約了人一起去豪冠,你來不來?’ 豪冠是Y市這座小城最大的一座□□,各種娛樂游戲一應俱全。 這段相親的后續該完結了。 我送我爸爸回家后,我也給劉子俊撥了電話,簡明扼要的說了分手,他那邊猶豫了一會,“遙遙,怎么突然說分手,我們不是處得挺好的嗎,你別沖動,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伯父什么時候出院我去接你們,然后一起吃個飯?!?/br> “我爸前天就出院了,我剛從老家回來?!?/br> “你怎么不提醒我,我都沒能去接你們……” 我已經心累到不想跟他瞎扯,“別的不用再說了,我們好聚好散?!?/br> “遙遙,你要知道,像你這種農村的女孩子想嫁到城里并不容易,我不是很在意戶口問題,其他人就很難說了,這個問題很現實,你要想清楚啊遙遙,我們這樣相處很合拍,這樣下去不好嗎?!?/br> “抱歉,我不覺得,我也考慮很久了,真的,我們到此為止?!?/br> 那邊沒有再說話,靜默了一會兒,傳來了掛機的聲音。 如果沒有我爸爸住院這件事,他對我的敷衍,興許哄我幾句我就能原諒他,但是,他后來的表現實在太讓人心寒。 那天之后,我重新恢復到單身生活,兩點一線,一成不變。 之后,我還見過一次劉子俊,不,應該說偶遇。 我買菜的時候經過學校附近一個“面食之家”的小店鋪,里面專門出售一些現做的餛飩、餃子、米粉的制作材料,裝修很普通,炮制的時候四周都會揚起一小層面粉。 店家是一對中年夫婦,我之前也在那買過餃子皮,是對和善的夫妻。 “媽,我最近手頭有些緊?!笔莿⒆涌〉穆曇?。 “你是不是又大手大腳花錢?!?/br> “我在大公司工作,免不了應酬,應酬總需要包裝,我作為一個總管,總不能太失面子?!?/br> …… 再說什么我沒有再聽,幾步路而已,很快就跨過去了。 我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