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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可如今他已經完全確定,什么棋子什么示好,少年分明就是一個從小到大就被人放棄沒人疼的小可憐。既然沒人珍視,那以后就讓他用一輩子來疼吧。趙晉亭越看,這種想法就越強烈。他幾乎是一路飛車回到了別墅,本想用力抱緊少年告訴對方以后的日子都有他陪著,沒想到剛走近就看到那幅從少年舊居帶回來的未完成的畫。畫已經完成了。干枯、陰冷、死亡、毫無生的希望。這是他看到畫的第一感覺。趙晉亭倒吸了口冷氣。如果不是心如死水生了死志的人,怎么可能會畫出這么一幅畫。他猛然想起資料上寫著少年前一段時間曾經在醫院里住過院,那真是意外引起的?當初看時他就有猜疑,現在則是更甚。白樺看了一會兒畫,又后退幾步,打算離遠些再欣賞一下,結果抬腳就退進一個寬厚的懷抱。他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到是趙晉亭,緊繃的身子這才有所放松。少年向前挪動腳步,一邊試圖拉遠兩人的距離,一邊囁嚅著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趙晉亭卻沒容他把話說完,直接伸手將人攬進懷里,緊緊抱?。骸敖裉焐衔缍甲鍪裁戳??”聲音平穩,壓根聽不出來他內心七上八下的狂亂。少年縮了縮脖子,似乎犯了什么錯誤般:“吃完早飯,沒事做,沒劇本看,就畫了畫。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在臥室里畫畫,很容易弄臟……以后不會……”“沒關系,”趙晉亭心疼得很,“你想在哪里畫,就在哪里畫。是我疏忽了,只想著幫你把畫搬回來,卻忘了讓人收拾間畫室給你。不怪你,怪我?!?/br>“畫室?”少年低聲重復了一遍,繼而才道,“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只是住幾天就走,這幾天不畫都沒關系……”話沒說完,他就感覺男人抱著他的雙臂開始用力,力度之大,之乎要把他勒成兩截。“要去選電腦的,要對戲的,你不在這里住下,怎么方便?”趙晉亭的聲音開始不穩。一想到放少年回去,他就忍不住想到懷里的人可能會死在哪里都沒人知道。他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沒事呢,電腦很快會買好。對戲的話,要和嬤嬤她們找來的CV對呀,哪能耽誤你的時間,你那么忙?!卑讟宓穆曇袈掏痰?,“你勒疼我了?!?/br>趙晉亭趕緊放輕力道,卻沒放開他:“你不是說她們還沒找到攻音嗎?不如等下吃了午飯,我來試試?昨天看了你的劇本,我才發現,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上午我特意了解了一下網配圈,原來里面很多人在現實里都各有各的事做,網配只是愛好?!?/br>白樺點了下頭,過了一會兒,似乎生怕對方沒看到,又點了一下:“是的。比如我,其實我只是個學生,接這個本子是第一次。還有你的表弟張溪,我聽嬤嬤說他好像是個老師吧?!?/br>趙晉亭不喜歡在他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那劇本呢?你是新人,我也是新人,不如你好好指點我一下,看我哪里配得不好?”“可劇本還沒送來呢?!卑讟逭f,“都說了我是新人,哪里有資格指點你,我自己都沒把握能配好?!?/br>趙晉亭故作意外:“是嗎?我早上走時明明吩咐人給你送來的,這些人趁著我不在,竟然偷懶。我現在就叫人送上來,”說著他放開少年,又掃了眼畫布,試探地說了一句,“小白,你這幅畫既然畫完了,我叫人搬走?”白樺誤會了他的意思:“畫室這么快就能整理出來?那就搬走吧?!?/br>趙晉亭悄悄松了口氣。別墅里空房間很多,隨便整理一間出來并不難,花不了多少時間??蛇@幅畫他不打算放到畫室里,甚至不想再讓少年看到。這種蘊含著死志的東西,離少年越遠越好。“小白,以后有什么事都和我說,好不好?”趙晉亭問了一句。白樺猶豫一下,沒吭聲。他心思簡單,不會騙人,答應了自然就要做到。趙晉亭對他好,他感覺得到,但畢竟剛認識沒多長時間,輕易把心事坦露人前,他做不到。趙晉亭有些失望,很好地掩飾住了,只叫人把畫布和畫具都搬走,接著就帶白樺下樓吃午飯。吃飯的人只有他們兩個人,菜式很簡單,四菜一湯,但看得出是用心準備的,葷素營養搭配,入口味道也不錯。白樺的口味偏清淡,不喜歡過辣過咸的東西。趙晉亭已經知道這點,菜以清鮮為主,沒有少年不愛吃的。吃完午飯,趙晉亭拿著劇本帶白樺上樓去了書房。午睡時間還早,不如趁此機會對對戲。如果說頭天晚上趙晉亭想拿下小攻音還是骨子里的霸道使然,不希望白樺跟別人有什么關系,哪怕只是劇里面,那么他看完那幅畫之后,就是害怕了。害怕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做出什么不該做的舉動來。他希望每時每刻都能守著少年,能參與到對方做的每一件事中,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少年每一分鐘每一秒鐘的想法。他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那個,劇本你還沒看過吧?”白樺和趙晉亭面對面坐著。除了男人之外,他沒和什么人距離這么近過,不由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趙晉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看過,昨天晚上回去后睡不著,一想到能當CV就很開心,沒忍住就把劇本全看了?!?/br>看劇本是真,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愛好CV。事實上如果不是白樺,他都不會看網配圈一眼。他的愛好只有一個,那就是少年。“那,”白樺忍不住伸舌頭掃了下嘴唇,低聲說,“那,我們現在來對第一幕嗎?就是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好?!壁w晉亭笑了笑,低頭翻弄著手里的劇本,雖然他心里火燒火燎地,巴不得想把劇本扔到窗外,然后再把少年壓到床上,狠狠地進入。除了這么做,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讓少年徹頭徹尾地屬于他。一想到那幅畫,他就沒辦法再淡定。可是,他不能。少年逃避現實里與其他人的交往,卻不是傻的。他這么做了,少年只會覺得受了傷害,說不定會再一次對自己的手腕拿起刀子。想到這,他的目光從劇本上離開,掃向少年的手腕。雖然早懷疑少年住院的事并不簡單,可沒經過對方同意,他還沒看過傷口。白樺這時候穿著寬寬大大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