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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變通,更算不過人腦。同樣,它想不到銀珠公主出手會那么狠,這下宿主的臉算是毀了。和宿主好好相處完成任務,在宿主無心任務時小小敲打一下,這都是地府智腦預先給它設定好的。它可沒打算弄成這種結果。存在于宿主的身體里,系統知道白樺一直是清醒的,對方卻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難道是疼得太厲害,導致肌rou抽搐無法行動?系統掃描了一遍又一遍,卻找不出來原因。它怎么可能知道白樺就是不想動。不許親手反擊,那借助其他人的手也一樣。白樺想借機看看嚴甄的反應。傷了他,總不能白傷,他肯定要報復回去。問題是,他知道嚴甄是伊頓,是明博,嚴甄卻沒有那兩世的記憶,雖說這些天挺寵他,他忍不住想知道,在男人心上,他到底占了多大的份量。當然,他也有報復系統的意思。你不是不許我正當防衛嗎?那我就徹底不抵抗,讓你抓不到我的錯處,更得不到我的配合。不知道是頭臉上的傷太重,還是流的血過多,沒一會兒,白樺就覺得頭暈暈地,腦袋很沉,全身卻越來越冷。奇怪,難道是那些下人們關了地龍?暖房里的花這么嬌嫩,現在是冰雪天,明明需要火氣才能驅寒。白樺想著,只覺得手腳漸漸無力,努力睜開的眼睛也慢慢模糊起來。系統的警告聲越來越大,他卻覺得那些聲音都漸漸地離開了他的世界。嚴甄騎馬飛奔回南靜王府,似乎沒看到門口的下人們施禮一樣,跳下馬扔了手里的馬韁繩就急匆匆去了暖房。他離開時白樺還在睡覺,想著頭天把人折騰成那樣,他沒忍心叫醒,如往常一樣悄悄離開。現在要做的事正在緊要關頭,只要這段時間過去,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和白樺在一起,把人接進宮里,兩人一生一世。可他沒想到,銀珠公主竟然膽大包天到趁著他不在府里時直接闖府!@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想也知道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是沖著誰去的!王府里有皇家那邊的人,嚴甄知道。因為一直以來都把那幾個耳目牢牢掌控在手里,他并不在意自己府里時不時被透些消息到那邊。畢竟,如果不讓寶座上的那位放心的話,他行事會更不方便。他刻意遮掩了白樺的身份,那幾個耳目只知道他新收了個男寵,卻不知道男寵的真實身份。本以為這樣能讓白樺更安全,結果銀珠那個沒腦子女人會沖動成這樣。如果小家伙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要讓整個皇家來陪葬!嚴甄一邊想,一邊沖進暖房,入目就見到花叢中倒著的身影。他的心像被誰緊抓著一樣,瞬間提了起來:“樺兒!”白樺只覺得好像有人在耳邊叫自己,身體被誰扶了起來,燙人的熱度從那人的手上身上傳了過來。“冷……”他一邊咕噥著一邊往熱源靠去。嚴甄看著他迷迷糊糊滿臉緋紅的樣子,心下一沉,伸手往他額頭探去。guntang的溫度讓他的心提得更高。白樺現在的情狀極慘,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里面還刺著薔薇的尖刺,滿臉都是血,連脖頸處都有傷處和血跡。平日里那個一笑一顰都惹人憐惜的少年竟然變成現在的樣子,一時間他的心里充滿了對銀珠的恨意。那個女人!他絕對饒不了她!一把抱起白樺,他大步向外走去,在暖房門口碰到了剛剛趕到的黑九。銀珠公主闖空門的消息就是黑九見勢不妙,報訊給南靜王的。他本來想暗中阻攔一下,沒想到動手的前一瞬卻看到白樺禁止他出手的暗號。對暗衛來說,主子的命令必須絕對遵守。白樺不讓他出現,他就只能暗自著急。“去請劉先生過來?!眹勒鐏G下一句。劉先生是嚴甄的幕僚,除了自己人,沒人知道他醫術高明。王爺平日里的飲食起居,一直都是他在經手。讓劉先生給少年看病,是不是意味著少年的份量等同于王爺?雖說當初讓黑九暗中保護少年時,黑九就已經在暗自揣測過。此時聽到這個吩咐,他心里仍舊一震,忍不住抬頭看去,卻只看到嚴甄匆匆離開的背影。他知道王爺重視少年,卻沒想到重視到這種地步。不過是些皮外傷,竟然勞動到劉先生親自出馬。白樺只覺得自己就像在浪潮中翻滾的小舟一樣,一忽兒打過來一波浪,冷得讓人打哆嗦,一忽兒又過來一波,燙得讓人要跳起來。他就在這冰火兩重天的情勢下死死地堅持著,堅持到最后實在疲累不堪,忍不住就要放棄。偏偏這時候耳邊時不時傳來模糊細碎的聲音,擾得他無法安靜,氣得他想大叫“安靜”,張開嘴卻只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靜之,他怎么樣?”嚴甄緊盯著把完脈收回手的劉先生。劉靜之表情有些嚴肅:“王爺,他到底是誰?”周圍的人早就被黑九清理,作為南靜王的心腹,他想說什么都不必藏著掖著。王爺帶回個男寵他知道,此時把了少年的脈之后卻發現事情遠不如他想象的那樣簡單。嚴甄嘆了口氣:“靜之,你發現了?”劉靜之神色大變:“竟然是他?”“是他,”嚴甄苦笑一聲,“我都沒想到會是他。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當年的事情,真相如何,怕是早就被湮沒,我幾乎想放棄了。沒想到這當口老天把他放到我面前。誰能想到,臭名遠揚的安樂侯會是我解開真相的最關鍵的那把鑰匙?”“他是安樂侯?”劉靜之聽到這個消息,盯著床上的人,雙重消息更是讓他震動。看著不過是一個精致漂亮、病得讓人心疼的少年,哪想到會是白太師府上那個惡名昭彰的家伙?聯想到白樺的聲名,劉靜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安樂侯每每要搶哥兒進府,白太師他們不但不攔著,還……”說到這里,他愣了一下,喃喃地加了一句,“他們早就想放棄他了?!?/br>“是的?!眹勒绱竭吀∑鹨唤z笑意,只是這笑意在他目光觸及到昏迷中的白樺時又很快消失不見,“誰都以為白太師的兩個兒子,白貴子是哥兒,安樂侯白樺是個真正的男人,其實,白樺他也是個哥兒啊?!?/br>是個哥兒,自然不可能再和另外的哥兒發生那種關系,除非其中有什么隱情。“如果不是梅園里的那個意外,我還不會發現?!眹勒缯f。用來試探的一個吻,沒想到白樺額間竟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