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白樺就這么被人寵著長大,不說完全長歪,也好不到哪兒去。身為男人,不可避免對床第之事有好奇心。白太師也絕,安樂侯看上哪個,他就讓人搶哪個進府,不但不阻止,還特意派了府里好十幾個護衛去幫忙。幸好他看上的都是哥兒,而且外表幾乎都好看不到哪兒去,有的甚至滿臉被灰乎乎的刺青覆蓋,一看就不能生養的雙兒。這些人都是貧苦出身,家里沒錢沒背景,又被太師府塞了銀子,也就沒人想不開去鬧事。可就算這樣,幾年內搶九十多個哥兒進府終究太過份。白樺長到十六歲,他爹因為他被參的折子就沒斷過,撂得比人還高。白太師離譜,這大鳳朝的皇帝也奇葩,竟然跟沒見到那些折子似的,該寵還寵。雖說沒影響白太師的官位,白家的名聲終究好不了。尤其大臣們都知道這事是白樺引起,連帶皇上在民間都隱約落了個昏君的名頭,就更把他恨得咬牙切齒。夜路多了終遇鬼,白樺這天上街再搶哥兒時,那哥兒是個烈性子,當街撞柱身亡。這一幕剛巧被新上任的京城府尹撞見,府尹是清流的人,本身嫉惡如仇,早把白樺恨到了骨頭里,如今撞到他手上,他怎么能放過,立刻讓人拿下,帶回府里審問。偏巧白樺作死,平日里跟著他的那些護衛都被他甩掉了。京城府尹把他抓回去,當時就過堂審問,大板子打得噼哩啪啦地響。等皇上聽說此事下圣旨赦免安樂侯時,他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五十板子放到普通人身上都吃不消,更何況他一直養尊處優,衙役和府尹是一邊的,板板沒容情。白樺被抬回太師府,沒過三天就咽了氣。堂堂安樂侯就活了十六歲,他剛好在咽氣的瞬間被系統送了過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嗯,很及時,也沒耗費多少能量,系統用不著沉睡。可惜身上傷還在,疼得連身都翻不了。白樺一邊呲牙咧嘴,一邊在心里訂下了這一世的第一個目標:養傷!白樺的傷很重,雖說有太師府上好的藥養著,皇上又多次賜藥材下來,還是養了大半年才能下地。白樺養得腿都虛了,腳剛踩到地面上時,直打飄兒,老覺得踩不實。如果不是身邊有人扶著,他說不定要摔幾個跟頭。這紈绔當的,虧大了!還沒怎么著呢,先躺這么長時間。也幸好有這些日子做緩沖,他那顆因為眼睜睜看著明博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的心冷靜不少。萬一哪天碰到對方,他自問應該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畢竟,他要是碰到一個剛見面就熱情無比的家伙,百分百會懷疑對方別有用心。白樺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傷,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他看到鏡子里第七世的那副肥胖的尊容后有意控制,很快就瘦了下去。等到他能下地時,身上那些比豬還肥的rou已經甩沒了,完全顯出一個十六歲少年該有的身骨。這時他身邊的人才發現,能生出白貴子那樣的父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生頭豬出來。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遺傳基因極優。瘦下來的白樺長得極精致,巴掌大的小臉兒上眼睛大大的,唇紅齒白,怎么看怎么讓人疼惜。當然,和之前的肥豬相比,這張臉在外表上更不像個純粹的男人。甚至有人在心里暗自嘀咕,長成這樣,偏偏不是哥兒,多浪費??!不然說不定能像白貴子那樣進宮去享福呢。進宮是不是真能享福,白樺從沒想過,他現在的腦筋放在別的方面。比如說,皇家和白太師對他無盡的疼寵,他怎么想都不對勁,覺得有些詭異。父愛母愛再偉大,難道真能沒底限到這個程度,連哥兒都幫著往回搶,哪怕壞了整個白府的名聲?或許真有糊涂愚蠢的父母會這么做,但白太師能在朝中牢牢站這么多年,明顯不是糊涂蛋。皇上就更有意思了。要說白太師夫妻對他的溺愛源于血緣親情勉強還說得通,那那位圖什么?哪怕為此落個昏君的名頭,就因為白貴子會吹枕邊風?誰要敢這么說,他能呵呵那人一臉。光看現在這太平盛世,條條規矩都有章法可循,就知道皇位上坐著的那人不可能是省油的燈。白樺只繼承了第七世的記憶,卻沒繼承到感情,換句話說,他連對白太師夫婦都不曾完全信任。他相信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情勢不明朗,他沒必要先暴露自己。想到那九十多個搶進府里的哥兒,他抖了抖,問扶著的下人:“我把搶來的人都安置到哪兒了?”☆、第三個世界(2)躺在床上的那些天,白樺從下人嘴里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其中就包括那些搶來的人,竟然每個都是只用了一次就丟到腦后任其自生自滅了。要不是白太師吩咐人照應,怕是那些哥兒活生生餓死都有可能。雖說那里面有些哥兒極丑,可畢竟也有平頭整臉的。白樺這樣做,連府里的下人們都有些看不過眼,他們只是不敢說出口而已。白樺嘆了口氣。難怪這一世名聲這么差,自己做壞事不遮掩,連帶著白府和皇帝受連累,百姓痛恨他,大臣把他當做眼中釘,就連身邊這些伺候的人都看他不順眼。名副其實的千夫所指。搶來的人上過一次床就丟到腦后,這簡直渣渣中的戰斗渣,完全違背他綠茶的信條。就不知道第七世特殊在哪兒,白太師能忍著這些縱容他。就他死前的記憶來看,太師府和皇帝除了被他拖累,明明沒得到什么好處。真是越想越不對勁。“侯爺,他們都在靜園呢?!毕氯嘶卮?。有太師在,白樺頂多能被稱為“少爺”。不過誰叫他小小年紀就被封了侯,不知道白太師怎么想的,竟然吩咐府里人叫他侯爺。靜園……白樺對那個地方有印象,是府里東北角一個非常偏僻的園子,人跡罕至。把人扔到那里,無異于是告訴府里的人:這些人都不受寵。白樺揉了揉額角:“我不喜歡他們了,都把他們放了吧?!?/br>“是?!毕氯藗儜艘宦?,看他再沒什么吩咐,低頭走了出去。倒是白樺愣了愣。他還以為他們至少會提出去問問白太師,或者跟他要個原因呢。這些人還真聽話。“系統,我這樣能得到多少善人值?”白樺在腦子里問。“零?!?/br>“為什么?”“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