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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丟下我們,自個兒先逃出去通風報信?!?,左舞玄評估過兩人的傷勢后,作出最壞的打算。任伯惇的大頭搖得像風車,堅決回道:「都這時侯了,小惇就算賠上小命也要把關伯伯救出去。左大叔,您扶住關伯伯,我在前面開路??蓜e小看我噢,我現在可沒把那些沒用的小嘍囉看在眼里了,哼哼~」伏在左舞玄背上的關鎮遠,見任伯惇一副打算維護他到底的小大人般的神氣模樣,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露出他蒼白的笑容道:「是,想不到才一陣子不見,小惇就己經變得這么靠得住?!?,接著他沉聲續道,「只是,萬一要不行,小惇得答應關伯伯,千萬要丟下我們,你還年輕,還有著大好前程?!?/br>任伯惇無奈下,只好點點頭,但心下己做好決定。關左二人皆是武林中有數的高手,體格身材均較常人壯碩。左舞玄好不容易找到一名身材與關鎮遠較接近的黑衣眾,剝下其衣物后,讓關鎮遠勉強穿上,他自己則是脫下另一名黑衣眾的衣服,只是粗略的系在自己腰間,略加以遮蔽下體后,三人便小心謹慎的出發。極樂圣教此處據點,現在似乎因為分派出大量人手而顯得人力嚴重不足,三人一步出牢房,放眼望過去,竟是空蕩蕩的,完全沒有巡守的黑衣眾,三人順利行經過那名枯瘦老人的牢房。左舞玄不經意轉頭望向那名老人的牢房,只見他眉頭一皺,彎腰向在前方開路的任伯惇低聲說道:「小惇~等等,我們停一下,我想仔細看一下那名老人?!?/br>「左大叔~我們要帶著關伯伯逃出去,在這兒耽擱好嗎?聽說守衛說,那名可憐的老人己經被關了快十年了,應當不關我們的事?!?,任伯惇心急道。任伯惇這不說還好,左舞玄一聽說關了快十年,更是堅持要留下。任伯惇無奈之下,只好協助左舞玄從他打昏的那幾名守衛身上找到牢房的鑰匙,開啟了關著老人的牢門。只見左舞玄仔細看過那老人空洞眼眶的可怕容貌之后,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小......小惇~你幫左大叔看看,那老人的右臂上,可有紋著一條青色的飛龍?」,左舞玄說著,語音竟有些顫抖,狀況極不尋常。任伯惇強忍著對老人空洞眼眶的恐懼,畏縮上前,抬起那老人被綁在架上的右手一看,果然在右手臂上,活生生的紋著一條青色的飛龍,只是隨著昔日健壯的手臂轉為眼下的干枯,那條被紋在手臂上的青色飛龍,己顯得瘦弱而無精打采。「左大叔,這老人右手臂上真的有紋條靑色的飛龍?!?,任伯惇無比驚訝地回道。此刻左舞玄竟激動得顫抖不己,話聲里己帶著哭音:「二哥~二哥~您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我跟老五還一直在猜測是不是你出賣了門主大哥,究竟是誰把你折磨成這副模樣?」一旁的關鎮遠與任伯惇聞言皆大喫一驚,完全料想不到眼前這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人,居然便是左舞玄的結拜二哥,昔日四門中,據說武功僅次于四門門主的[青龍圣使]。此時,那原本沒有半點反應的老人,這會兒竟開始激動的張開無舌無齒的嘴巴,卻始終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啊~啊~」聲響,彷彿想告訴左舞玄什么話。「二哥......你想說什么,你是想告訴我兇手是誰嗎?」,左舞玄這會兒己快哭出聲來,將耳朵貼在老人嘴邊,試圖想聽出些端倪。這時,任伯惇臉色一變,拉著左舞玄的衣角,焦急喊道:「左大叔,快走,有很多人正朝著這里趕來?!?/br>當三人想離開牢房時,己然不及,只見將近二,三十名黑衣眾轉眼間己將牢房門口團團包圍住。只見表情陰狠的天衡沉聲道:「真不曉得你們是如何逃出牢房的,但所幸你們還待在這兒說了堆廢話,我們這才有機會透過監聽銅管,曉得你們逃了出來,這會你們就乖乖的束手就縳吧,也免得我們多費事?!?/br>任伯惇眼見外頭密密麻麻的一堆黑衣眾,不禁感到絕望。就算只有他一個人都不見得能沖出重圍,更何況身旁還有負傷在身,無法與人動手的關伯伯與左大叔兩人。但原本還對老人的遭遇失聲痛哭的左舞玄,這會兒竟突然做出一個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舉動。只見他斗然出手,伸手便掐住他口中稱呼的二哥,那皮包骨老人的瘦弱頸部。「你干什么?」,天衡表情略見驚慌的喊道。「我不干什么,只是你們得好好讓開路,要不然我便一把捏死這個老頭子?!?,左舞玄神情冷酷無比的說道。「你以為用這老不死的性命,就可以要脅我們嗎?」,天衡冷靜下來,沉聲回道。「呵~別虛張聲勢了,你們那個神秘無比的圣教主會留著這人的性命長達十年,必定有他的理由,要不就是他曉得什么重大的秘密,要不就是不想讓他那么快死成,這么簡單的道理我都想不懂嗎?我要是不小心掐死這個老頭子,只怕你們會死得比我還慘吧!」,左舞玄冷酷譏誚的笑道。「這種快死的老頭子有什么價值,先生真是愛說笑?!?/br>天衡兀自強撐,見左舞玄掐住老人的右手手筋微微動了動,天衡的臉色隨之數變,卻始終不敢命令黑衣眾人沖上前去救人,一時間雙方就此僵持住,誰都不敢動彈。左舞玄見狀,朝任伯惇沉聲道:「小惇~解開這老人的束縳,我們這便離開?!?/br>任伯惇從刑架上將老人解下,將其羸弱的身體抱起后,現場的態勢便變得詭異之極。只見左舞玄一手攙扶住虛弱不堪的關鎮遠,一手卻始終緊扣著老人的咽喉,與緊抱住老人的任伯惇三人緩緩向前推進。在天衡的示意下,黑衣眾人紛紛讓出路來,讓挾持著人質的三個人緩緩通過,但卻又不愿就此輕易放過三人,仍是從后頭緊緊包圍著。天衡身為極樂圣教專使之一,又豈是易與,只見他深沉的黑眼珠子,顯然也正在盤算著某些事情。情勢就此一直僵持著,在緊蹦得讓人幾乎快斷了氣的緊張氣氛中,熟知建筑學的關鎮遠,推算出這面積并不算太大的地下牢房的大致結構后,三人總算一步步來到出口附近。眼看著,三人即將逃出生天,豈知此時異變突起。任伯惇才剛扭開出口的門閂,他懷里的老人突然開始劇烈痛苦的顫抖起來,任伯惇這才想起之前守門的黑衣眾曾提起過,這名老人每隔四個時辰毒性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