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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個家像那麼回事還有什麼值得他去過分追求的?也許執著本來就是種痛苦,我們總是想盡辦法去美化它甚至將它變得深邃或是偉大??墒撬鼈藗旱谋举|是無法改變的。放手這個動作其實再簡單不過,如果能看開點應該能極其地收放自如。但是人們心中總有一座碎石組成的山峰,太多的名詞被貪婪的人性渲染得過分失常了。平淡的東西不易灰燼,然而炫目的理由要比前者崩潰太多。非要借助外力才能打開的五根指頭,又何必一來就不顧一切地握緊成拳呢?就算杜絕取舍,也得不到全部。就算得到全部,難免也會失了準頭。所以肖騰,他不想再去強求什麼。再說,如今他也只剩順其自然的力氣了。曾經他愛上華澤元,以為決不後悔,然而後悔來得比什麼都快,又去得比過眼云煙還要無影無蹤。有時候他想,兩情相悅就真的那麼難麼?世上有那麼多人都可以把愛情玩弄於股掌之中,就算兩人分手,曾經擁有也不是什麼壞事??墒菍λ麃碚f,是那麼那麼要命的結果,是那麼那麼無助的痛惜。愛一個人,愛得深了,就是把三魂七魄拔出,把七情六欲毀滅,也是動了不了心底深處那份愛意那份真心的一縷毫毛一分皮rou。看著蜷在身邊的華澤元,他又憂又愁。雖說這輩子,能陪在他身旁,每一秒鍾都共同度過,已是奢侈。盡管他這麼安慰自己,幾乎是用盡全力將絕望鎖住,笑著面對每一天,但是他明白,他深深地明白,他是不甘心的,他無時無刻都處於焦灼和煎熬中。多麼想看男人的笑容,多麼想聽聽男人的聲音。這一切,這一切,什麼時候才會實現?難道不管他如何祈求仍是遙遙無期?這怎麼行?蒼天如此明智這般有眼居然也不明白他對他是多麼的眷戀,世態炎涼時間冷漠居然也能仁慈地保留住對他的致命一擊。想要個痛快,不給,想要份希翼,又吝嗇。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地步,就算扔他鞭子至少也有一顆糖賞給他當作慰藉,還是不管他如何虔誠都無法得到幸運女神的垂青?想著,眼里又禁不住浮上溫熱的酸澀。懲罰他沒關系,但是阿元是無辜的。他不想讓他跟著他受罪,應該讓他一個人下地獄。肖騰默默地,將男人抱過來裹在懷里,下巴擱在他發尖上,無數次慶幸這不是夢的自己又突然想推翻這個他求了好久才求到的愿望,真的,看到他身體每況愈下,神智始終不清,一直被便溺折磨被健康排斥,幸福就在眼前卻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即使在陽光下也是一副冷冰冰誰也暖不了也不在乎有沒溫暖一詞愛情一樁的樣子,他就寧愿他單方面擁有這悲慘的幸福并不存在,他無法自私地過這樣的癮,他難以面對把男人害成這樣的自己,他不能想象本來得到了卻又被逼著重復不斷失去的日子。“阿元,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的心泛起陣陣絞痛,連呼吸也斷斷續續了起來,“你還不醒來……”他看著窗外的夜色逐漸被曙光所覆蓋,天地間形成一種絕色的暗淡,有一聲沒一聲地喃喃:“你什麼時候醒來?”他將臉埋進男人的胸膛,感受著那安慰著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覺,淚流滿面。痛苦至少留你全尸。寂寞卻是殺人於無形。萬籟俱寂的夜晚更是助紂為虐。他曾經那麼期待夜晚的到來,好溺在兩人世界。然而他卻被他以為會有溫存和甜蜜的那些時間一次次地殺死,一寸寸地凌遲。久而久之,他有些不敢呆在男人身邊。安靜得可怕的阿元有時像一面鏡子,從前的事,一幕幕,在鏡面上重現,仿佛是一種對他們的愛情無聲的懷念。有時,像一把利器,冰冷無情,隨時會戳穿他的心臟,讓他為以前犯下的錯做出血的反省。有時,像一張白紙,忘記一切,順從地待他重寫。然而筆一觸上去,就破開一個大洞,并發出刺耳的嘲笑聲。肖騰只好喜歡上了忙碌的白天。什麼都不想,心無雜念地照顧他和孩子。再苦再累,也是甘愿。仿佛這樣,身上那罪惡的烙印便會漸漸淡去。雖然他欠他的永遠還不完,但是只要不斷地在還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不但要還,還要給出自己能給出的一切,直到把自己掏空為止。然而要這樣過下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不是他們之間沒有矛盾就能相安無事。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盡管手頭拮據,買的也都是最好的奶粉。至於阿元,他更是不能怠慢,隔三差五就要燉湯給他喝,讓他吸收更多的高蛋白以及維生素調養身體。他是孩子的父親,男人的丈夫,這個家是他的責任,他必須支撐。自己身強體壯不愁找不到工作,只是不放心把他們交給外人照顧。盡管家里的情形不允許他離開半步,但是他是個大男人,又怎麼好意思開口找袁風救濟?沒想到他一籌莫展之際,第二天就收到一筆錢,而且數目龐大得驚人,鐵定是李先了解到了他的困難捎給他的,但是這麼大筆錢莫非是他的全部財產?他知道只有這個人會不留余力地幫助他們,想起之前自己對他頗有成見不禁覺得羞愧,同時也過意不去,對方已經為他們付出太多,如今又拿出全部,叫他怎麼也無法照單全收。本想一文不少地退回,但別人一片好心如此做法也未必太矯情,於是留了小部分當作心領。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番外16虐錢退回去的第二天,肖騰就接到一個電話。不是李先,也不是袁風打來的。號碼完全陌生,只有那把聲音透著丁點熟悉。“肖先生,沒想到你那麼客氣。其實這點錢對於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睂γ娴娜讼袷窃谛χ退f話,那語調說不清是虔誠無還是不懷好意。“你是誰?”肖騰不悅地沈著嗓子。“呵呵,”那人失笑,“肖先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還記得在下請你來敝府做過客的事嗎?要不是華總非要帶你走,我還有更精彩的節目招待你?!?/br>“你到底是誰?”男人斂住笑,以一種奇異的調子道出自己的名字:“步達生。想起來沒有?”又說,“不過沒關系,反正我打電話又不是找你,能否把電話遞給華總,讓我倆敘敘舊情?”肖騰冷笑:“什麼舊情?你既然寄錢來,不會不知道他現在的情形?!?/br>步達生輕佻地和他對上了:“我們親愛的公主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在等待白馬王子的吻。而你沒有讓他醒來,難道就不能讓我試試?”說著,男人又發出低沈到可怕的笑聲,“畢竟我和他在床上是那麼契合,”見對面沒動靜,便提醒道,“肖先生,別生氣啊,難道你忘記了,正是你將他送到了我的手中?”“你在說什麼!胡言亂語,瘋子一個!”肖騰極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