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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看新聞嗎,今天防空演習,全城禁飛啊,您這不是要我的命啊?!?/br>劉興田語氣冷下來,“你這么做,許官員沒有意見嗎?”孟心悠顯然不悅了,“劉總,我希望你搞清楚,東彥的股東是我,也只有我能代表這部分股權,事關孟家的利益,如果他要支持你,那也是我默許的,如果我要做什么決定,他就只能靠邊站,怎么,你是想來對我指手畫腳嗎?”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黎邃簡直要在心里為這姑娘比個佩服的手勢了,家中有權有勢,說起話來果然分量就是不同,難怪陸商平時也要忌憚她幾分。“那股東會這邊……”方總連忙問。“我看我今天是過不來了,我棄權,反正80%的表決權也是有效的,我這邊還有別的事,先掛了?!闭f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會議室里有幾秒鐘的寂靜,徐蔚藍不知什么時候連股東會決議都擬好了,趁這時走上臺,道:“各位,黎邃先生目前擁有股權40%,票選14%,共54%,由于孟小姐棄權,表決權占比為67.5%,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擁有變更章程的決定權?!?/br>劉興田在原地站了很久,目光釘在黎邃身上,“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黎邃目光如炬地回敬他,“不然呢?”會議室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黎邃越過他,信步走上臺,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眾人,“感謝諸位對我的信任,從今天起,由我暫時代理東彥的一切事務。首先,我提議,廢除章程第四十八條,并在年末變更公司性質,更改為股份制公司,爭取五年內上市?!?/br>“好啊,上市好啊?!狈娇値ь^鼓掌。其他的股東都面面相覷,半晌,也稀稀拉拉地響起了掌聲。黎邃實打實的股權握在手里,劉興田的人知道大勢已去,就算今天找了黎邃的茬,他明天還可以再發起一次股東會,決議發下來后,紛紛都把字給簽了。劉興田依然穩穩坐在會議桌主位的椅子上沒動,只是以現在的形勢,這個位置看上去頗為諷刺,黎邃瞥見他一貫挺拔的背脊,在掌聲中,不知為何看起來竟有些佝僂。一切塵埃落定,他和陸家斗了半輩子,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后栽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身上。別說他,要是黎邃自己,他也想不通啊。決議遞到面前,劉興田不明所以地笑了出來,“我竟然輸給你……”“你不是輸給我,”黎邃糾正他,“今天這個結果,是陸商這些年來一點點鋪墊出來的,我只是白撿了個便宜而已?!?/br>“你高興嗎?”劉興田挑眉問他。黎邃不答。“得了東彥,失了陸商,你高興嗎?”又問。黎邃雙手握緊,徐蔚藍忙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背。然而就在這時,黎邃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微微一滯,起身走到窗邊,屏幕顯示是一條廣告短信,他目光一掃,心臟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內容并不長,黎邃抖著手點開,盯著那句“退訂請回復‘Y’”反復看了三四遍,確認沒有看錯之后,感到一陣強烈的腿軟,差點跪倒在地。徐蔚藍不解,過來緊張地問他,“怎么?有狀況?”黎邃搖搖頭,抿了抿嘴,極力隱藏好情緒,神色如常地轉身對劉興田道:“您還是早些把字簽了吧,誅心對我已經沒用了?!?/br>他的心,早就完完整整地給了陸商,一點多的都沒留。一整天的會議結束,所有人均是疲憊不堪,黎邃走出東彥的大門,聽見周遭有或明或暗的謾罵聲和鄙夷聲,其中不乏他的名字,不過他并不在意,那些已經與他無關了。下雪天,天黑得早,霧氣彌漫中,隱約可見遠處朦朦朧朧的燈火,寒風吹得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在腳邊,又迅速融化。“黎總,請留步?!焙竺嬗腥私兴?。黎邃轉過頭,見方淼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堆起笑容,搓手道:“那個……以前是我有眼無珠,我為之前為難過陸總的事情向您道歉?!?/br>這人雖然臉皮厚,但也算是有眼力,不說向他道歉,卻說向陸商道歉。黎邃心里惦記著陸商,無心與他糾纏,“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br>方淼左右看一圈,將他拉到拐角處,小聲急道,“我是來求您一件事的,您也知道,劉興田作惡多端,我跟著他這兩年,知道他不少秘密,如今我和他成了對頭,他怕是不會放過我……”黎邃望向遠處,輕嘆一聲,“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br>方淼不住地搓手,“是,您說得是,這都是我自找的,但是您能不能看見今天的面子上,救我一回?!?/br>黎邃瞥向他,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br>“您說?!?/br>“我要你作為人證,去指認劉興田?!?/br>“這……”“答應不答應,你自己決定吧,我可以向你承諾的是,只要你出面指認他,我保證他牢底坐穿,再也沒機會害你?!?/br>方淼聞言,幾乎沒什么思考就點了頭,“好,我出面?!?/br>當天晚上,徐蔚藍就帶著所有搜集的證據,和方淼一起去了警局。黎邃等著焦急,一直在門外走來走去,等他們出來了,忙上去問:“怎么樣?”徐蔚藍:“已經托人開始辦了,預計三天內批準逮捕?!?/br>“還要三天?”黎邃崩潰了,“我等不了三天了?!?/br>徐蔚藍支開方淼,把黎邃拉上車,安撫道:“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但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出差錯,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你再忍忍?!?/br>“怎么忍?”黎邃摁住眉心,“陸商在生死邊緣掙扎,我卻連陪在他身邊都做不到?!?/br>徐蔚藍輕嘆了一聲,“他能熬過手術,也一定能熬過危險期,東彥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是新官上任,沒有第二天就落跑的道理,股東們好不容易站在我們這邊,你可別功虧一簣,而且劉興田一定在想辦法回擊我們,他一天不進去,你就一天不能松懈?!?/br>黎邃把頭深深地埋進胳膊里。徐蔚藍不放心,一路把黎邃送回了家。這些天,黎邃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回陸家,總覺得陸商不在這里,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家也不像家了。雖然陸商在遺囑里把這棟房子給了他,黎邃能猜到陸商的想法,他認為這是他們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即使他不在了,他也想給黎邃留一個歸屬之地,可只有黎邃自己知道,他的歸屬從來就不是這棟房子,而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啊。幾天沒來,院子里被壓壞的草坪已經修整如初,路上的雪也清掃得干干凈凈,陸商不在,袁叔的工作倒是從未落下。黎邃走進屋子,客廳只開了兩盞昏黃的壁燈,壁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