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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他頭上還被重重的紗布綁著,雖然已經沒有血跡,可里面傷口的嚴重性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徹底印在了她心里。她小心地用自己的指腹戳了戳她弟弟的腦門兒,又扯了扯他軟乎乎的臉,看著對方本來平整的睡臉變成了鬼臉,這才自言自語道:“混小子,不知道老娘那個boss陰晴不定的,嚇我一跳,你要再不起來,老娘讓你給我洗一年內褲你信不信……”蘇尚自是閉著眼睛睡得一塌糊涂,蘇淼這才嘆了口氣,像是揣了半個月的心事被放下,就連眼神都清明了不少,正巧這時候方平帶著醫院的護工已經上來,蘇淼這才又看了看蘇尚,起身和護工說了幾句話,離開了病房。*醒過來的這些時間,也足夠蘇尚大概摸清楚了他所處的地方——或者說是時代。剛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邊除了一個女護工之外并沒有別人,護工正在盡職盡責的給他用一個暖暖的毛巾擦著他身上,輕手輕腳的,顯然是一個經驗很豐富的。蘇尚醒過來之后,護工就按了一邊的鈴,沒一會兒,外面就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人,問了蘇尚幾個問題之后,以方平為首的醫生這才皺著眉又走了出去。而再說這邊的蘇尚,他猜想自己大概昏迷了很久,即便是又一覺睡醒,也都覺得身上酸軟的很,他精神上也奇異的很疲憊,但是顯然知道他這樣的情況越睡越糟糕,于是撐著在護工的幫助之下升高了病床坐了起來。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可他的腦中卻又很清醒,保持著一貫沉默的態度應對著那些對他并沒有惡意的人。“我叫什么?”蘇尚的嗓子半個多月沒有開口,護工給他喂了點水,過了一會兒,蘇尚才說話,只是聲音還是嘶啞陰沉的很。“你叫蘇尚,你爸爸叫蘇少卿,jiejie叫蘇淼?!弊o工剛才被醫生叫了出去,囑咐了不少東西——方家和蘇家是鄰居,父母一輩的人更是幾十年的交情,老到他們住著的房子幾經拆遷,都商量著又住在了一起。而方平囑咐她的東西,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他,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這個想不開要自殺的孩子恐怕是失憶了,一問三不知。蘇尚聞言沉默了下來,不再說一句話。隨后,他又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的問了不少其他的事情,也總算是從護工口中套出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護工是一個很有節cao素質的人,雖然和一般的中年婦女一樣都喜歡嘮叨上兩句,但本質來說,蘇尚所問到的東西,她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而蘇尚在得知自己住院的原因居然是自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皺起了眉。大丈夫生活一世,可為君死,可為國亡,卻絕不可能死于自己之手。而他自殺的原因,護工卻也不知道,問的多了,護工也被問到了,干脆去外面給蘇尚領飯。等到室內歸于平靜的時候,蘇尚這才嚴肅著臉第一次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雙手和他拿慣了劍,帶著厚厚的繭子的手不同,一點薄繭都沒有,關節很小,指腹出都是rou,手掌也都是rou嘟嘟的,而且整體來說,比一般男生來說還要小一圈。至此,蘇尚大概是了解了他如今這副身體,年紀也不過是十七八歲上下,正是少年時期。頭上和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時不時的抽痛,護工只知道他是從五樓跳下來,中間被一棵樹和一個小商鋪的頂篷擋了一下,這才撿了一條命。☆、第3章蘇尚掀開被子,皺眉扶著一邊的座椅走下了病床,到了一個和病床正好側對著的落地鏡前面。鏡中的少年身高不過一米七出頭,以蘇尚來說,這個身高比起前世的他低了一個頭有余,而且身體富態,前些日子他清醒的時候曾經被扶著下床稱了一□□重,還沒等他清醒,就又昏了過去,可在昏迷之前,他也記清楚了體重稱上面的75kg。然后護工告訴他,一般他這么高的少年,平均體重該是在65kg,他超重了一些,但也不算是很多。現在的這個身體,和他前世時長得很像,只是眉眼怯懦,又帶著一些說不出的戾氣,像是那些在家被寵慣了,在外面又備受欺負的小富之家的孩子。蘇尚并不知道他猜得一點沒錯,只是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一個身穿黑白相間的小西服的女人從外面踩著高跟進來,手上還拎著一袋子水果,病床上面沒看到人的時候,就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終于在鏡子前看到了她那個一臉迷茫的弟弟。蘇淼也從方平那聽說了她弟弟失憶的事情,本來在來的路上已經打了無數次腹稿要小心翼翼的話一下子飛到了天邊,怒氣沖沖的把手里挑了很久的水果隨后扔在一邊的柜子上,扭著恨天高就走了過去。“腦袋還沒好呢你下來干嘛呢?對著鏡子看你那個能當燈泡兒的頭頂???”蘇尚的腦袋被開了兩個洞,前后一個,為了方便傷口愈合,蘇淼干脆一閉眼讓醫生給他那一腦袋軟毛給剃了,現在只剩下了一層扎手的灰層。蘇尚沉默著被他這個jiejie又拉回了床上,對方雖然言語粗魯,可給他蓋被子的動作卻仍是小心翼翼,蘇尚心里清楚,在這個家中,這個少年大概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只是不知道,卻又是哪里的原因,讓這個少年心底的怯懦和自卑產生到足以自己了結自己的性命。“……jiejie?!碧K尚嘴巴動了一下,艱難的對著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的女人說出了這么一個詞,隨后他看著對方眼眶一紅,強忍著鼻音拿了一個蘋果放在手里削皮。“敢問,我是因何跳樓……?”蘇尚微微皺著眉,看著蘇淼的手一顫,好懸沒有割到手,下意識的想伸手接住刀子,半路又拐了回來。蘇淼想了想,也沒打算瞞他,等穩住了情緒之后,才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真想知道?”蘇尚沉默點頭。晉元時期,科舉不中的酸書生所編撰出的志怪閑談也不在少數,里面也曾經有過魂魄重生的事例,年少時期他曾經看過不少,也聽聞南疆曾有神奇的蠱蟲,只是一直沒能得見。此刻他雖然不知道雖然他沒有像是那些書生的書中所寫的那樣,得道這個少年身體之中的記憶,或許是因為時機未到,或許是有別的原因,可少年心底依然還有那一抹不甘和怨恨,夢中總會出現一個模糊的臉,不得安生。蘇淼沉默了一瞬,隨后像是隨意的問了一句,“阿尚,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