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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衣服的聲音突兀響起,背上的肌膚一片徹骨涼意,我忍不住打個哆嗦。“你!你給我停下!”比空氣更加冰涼的手指不容分辨地伸進去胡亂撫摸,簡單粗暴。指間戒指的棱角蹭過脊背,翻轉過去,急不可耐地揉搓胸口。我被他弄得發痛,卻抬不起頭來,從頭至尾他的右手一直按著我頭頂,那么大的力氣,就好像非常害怕非常痛恨看到我的臉。他抱著我,濃重的喘息噴在后頸上,不過只停頓一下,便扯掉我的腰帶,扳開一條腿。夜冷得我抖個不停,心里不由道倒提一口氣。我知道即將發生什么,我也知道自己這種身份這種處境就算求救也沒不會有人理會。這種強迫式的我從沒有做過,而且過去我都是在上位的。我知道就算事先做好充足準備在下面的人都是相當疼痛的。“你……”他手上很青澀,想告訴他要盡量慢一些,否則我可能扛不過去??墒窃拻斓阶爝?,還未來得及出聲,他已然壓住我肩膀硬生生從下面穿透進來。很清晰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穿透我的腦海,我咬住嘴唇的瞬間感覺到自己口里的血腥氣,而身后的人一下一下,像瘋了似的快速動起來。指尖摳住墻壁,疼痛像是過電流一般不斷地麻痹著身體。“慢點……”眼前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眼睛酸痛得不行,身上也酸痛的不行,我用唯一剩下的一絲理智低聲道,“……慢一點,求你了?!?/br>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覺得自己要過去的時候,他慢慢放下對我腦袋的鉗制,轉而用雙手從后面緊緊抱住我。在我體內的東西不再有動作,他將下巴抵在我肩上,狠狠一口咬住我的脖子。我悶哼一聲,任他抽出來,又將我一把推倒在地。他靜靜站在一邊半晌,開始一件一件穿衣服。我晃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緩了好一陣才開始朝他爬去。每挪動一步,都覺得自己好像又老了很多年。而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垂手站在那里,面容模糊。月光映出他金色的發梢,那么輕柔的卷曲,就像隨遇而安的流水。等我終于可以抓住他的腿,他突然后退兩步,這樣的舉動,就好像我們是陌生人一樣。我們當然不是陌生人。“你……”我收了手,低頭看著地面,平穩了很久氣息才開口,“陛下,你這樣做是什么意思?!?/br>我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你不是巴高斯?!?/br>我愣了愣,坐直身子,擦掉唇角的鮮血:“這世上只有一個巴高斯,陛下覺得我是便是,不是便不是?!?/br>“為什么要騙我?”他聲音沙啞得厲害,“你不是太監,為什么要假扮他呆在我身邊?為什么要偷走赫費斯提翁的戒指?為什么,在我把你當做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之后,又改變主意要逃跑?”為什么?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不就是為了活下去?不就是為了能保留一段關于你的最美好的回憶?不就是為了離開你?可是,我的亞歷山大陛下,我現在說這些,你還會相信多少?你最痛恨的就是欺騙你的人,你連回憶都不肯留給我,還要生生破壞掉它們。你說你信任我,其實從十八歲起你的母親殺掉父親,把你捧上皇位那天起,你早就誰都不肯輕易相信了吧。你熱衷于開疆擴土、攻城略地,是因為你覺得只有掌握在手中的權力才是最真實最可靠的。而人的心思,那么善變,那么脆弱,那么猜不透,亞歷山大,你怕了嗎?“所以你生氣了?”我猛然仰起頭沖他挑釁地微笑,“所以你要給我個教訓,強上了我?接下來是什么?嚴刑拷打嗎,逼問是誰派我來接近你的?還是想像處理菲羅塔斯一樣殺掉我?來??!”我拍拍自己胸口,聲嘶力竭。“波巴克斯臨死前說對你是誰,什么時候被掉包的,以及怎么掉包的一點都不清楚,你到底是誰?”他沒有理會我的挑釁,無動于衷地繼續問。我驚道:“你殺了波巴克斯?”“騙過我的人,我都不會再用?!彼卮鸬美硭斎?。我沒有再說話。“為什么不回答?”地上太冷,衣不蔽體,我慢慢靠到一邊墻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蜷起腿,才輕聲道:“問問題的人心里,往往早已有了答案。陛下問我,不過是想證實自己的答案而已,我又何必再多話?!?/br>他一言不發,快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與我對視。他眉毛微微皺著,那雙蔚藍的眸子晶瑩剔透,像是含了很多感情,可是我卻一點都看不透了。我看到他的悲傷、絕望、瘋狂……不是那個開朗陽光的男孩,更多的是深不可見的復雜情緒,而最淺的那層卻是很清晰的徹骨的,悲傷。他冰涼纖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頰,眼皮,睫毛。“小男孩?!彼麘v聲喚我,“這么匆忙想要離開,是不是猶豫了,不想再殺我,所以要逃命?如果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會不會終有那么一天,連你也拿起匕首刺向我……”“陛下,不會的,陛下,我怎么可能殺你?”聽到他這樣悲涼的聲音,我竟然難過得連聽都聽不下去。他自顧自苦笑起來:“我活到現在二十多年,只有兩個人沒有騙過我:父親和赫菲斯。父親因我而死,為了保護赫菲斯不受母親和其他大臣的算計,我必須變得強大,我必須放棄他,可這些無意舉動之中已經傷害了他。宙斯在上,巴高斯,你可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教訓?!?/br>啪!他毫無預兆地反手給我一巴掌,把我揪起來,用力道:“在你離開之前,有那么短暫的一瞬,我向阿芙洛狄忒發誓,我真的以為我丟失的可以在你身上找回來。我以為終于找到那么一個人,可以讓我不再對赫費斯提翁感到念念不忘,我以為你會陪著我走下去!”他一字一句地在我耳邊說,因為太用力而情緒波動得厲害:“巴高斯,可悲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另一個人假扮出來的,而我心底的巴高斯,是個完完全全的幻象!”“陛下?!?/br>我驀然睜大眼睛,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腦中只剩下他的這段話,就像是驚雷一般,爆炸之后是一片滿目瘡痍的廢墟。亞歷山大背過身去,面無表情道:“你到這里來做什么,為什么要偷走戒指,你背后的主使者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一想起我過去跟你聊起那么多事,你都在編謊話,就讓我覺得齷齪不堪。我不想再看到你?!?/br>“陛下!陛下要怎么處置我?”我突然害怕他就此離開。他轉頭看我一眼,冰霜直達眼底:“明日下午,我會在所有將軍面前審問你。無論如何,你要為自己犯的錯誤付出代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