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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顧澤是他護著的兄弟,就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說顧澤半個不是。也許趙慎獨并不清楚那些流言對顧澤的傷害有多大,有段時間顧澤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那樣多余,除了連累身邊親近的人,再沒有存在的價值,那個時侯他甚至想到了死,是那個固執的像頭牛的趙慎獨把他一次次用那樣自厭的情緒里給拖了出來,讓他清楚,他被人這樣重視著,這樣需要著,那時的趙慎獨并不清楚他單純護短的行為,在顧澤看來如同陷沒進沼澤最后一刻伸到手里的救命繩索,正如那個時侯的顧澤不知道,這個倔強固執的少年究竟在什么時侯就悄無聲息的扎進他的心里,真到最后連同的血rou都融合生長在一起。顧澤直到現在還記得,當電話里趙家大哥說到趙慎獨被打得全身是血,依然緊咬著牙死都不肯去和李家公子低頭時,心里的震憾,那時只覺得有什么延著他的血液經脈爬向他的全身,整個人整顆心像是泡在熱水里一樣,從來沒有過的溫暖。聽著趙慎獨說不記得那些事了,顧澤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勾了勾唇角,這個男人大概早就忘記曾經為他做的事,卻依然記得那一年他為了他跑到李家的事,顧澤說不清心里的感覺是感動或者別的東西。也許在別人看來,趙慎獨一直在給顧澤惹麻煩,那是因為那些人并不清楚,趙慎獨大部分惹出來的麻煩,都是因為他,那些跋扈紈绔的名聲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他。趙慎獨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如果不是十六歲那年讓顧澤為他站出去,他也許會一直這樣沒心沒肺的習慣用拳頭來解決所有的問題,也是從那個時侯開始,趙慎獨的笑容開始不再純粹因為高興,甚至開始慢慢經營屬于自己的人脈,不再凡事都全憑自己喜好行事,顧澤也是從那時開始慢慢逼自己成長蛻變成今天的模樣。他們說男人的成長,是因為有了要保護的人。至少趙慎獨和顧澤的人生里的第一次成長,是從看到自己在乎的人經受責磋磨,卻沒有足夠的力量替他來遮擋風雨開始。“阿慎,那年你被你父親打的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的時侯,我那時也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因為我沒有能力幫到我的兄弟,后來我才知道人的價值不是這樣來橫量的?!鳖櫇砂衍囃T谮w慎獨公寓門口,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趙慎獨,笑了笑,接著開口:“一個人有沒有用不一定是他做了多少,或者能做多少,而是看他是否被別人所需要?!?/br>顧澤專注的看著趙慎獨,眼里含著溫柔的笑意,背后的隱約朦朧的燈光灑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整個人柔和得過份,顧澤一字一頓緩慢而堅定的道:“阿慎,對我來說,沒有人比你更有用了?!?/br>被顧澤這樣看著,趙慎獨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心臟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掌握,突然間跳得飛快。…………夜晚,顧澤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時,翻開手機看到方敬嚴的短信,皺著眉回撥了個電話過去,得到的卻是對方手機已經關機的提示音。顧澤心里暗暗感嘆,果然是個小氣的男人。想知道人證在哪嗎,呵呵?!狟Y方敬嚴?☆、因為會哭? 趙慎獨沉默的看著傅清雅,想起不久前同樣是這個酒店,這個包間,那個時侯他的旁邊是握著他的手阻止當時已經有些失控的他的顧澤,而對面的傅清雅旁邊也坐著一個現在他已經記不清名字的男人。不過短短幾個月,再坐在這里的時侯,趙慎獨的此時的心情卻和那個時侯大不相同。“我們分手吧?!?/br>趙慎獨的聲音不大,在這個安靜的環境卻格外清晰,傅清雅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趙慎獨,盡管已經下定決心,但此刻趙慎獨心里還是難免有些難過,眼前這個人畢竟是他真心喜歡過的人,哪怕此刻他也無法說清楚到底對她還剩下些什么感覺。“為什么,我們都快結婚了,你現在和我說分手?”傅清雅紅著眼睛,咬著下唇,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還是說,你喜歡上別人了?!?/br>看著一臉受傷的傅清雅,趙慎獨想起昨天晚上回家后趙方軍的在電話里說的話,趙方軍在電話里欲言又止了很久,才躊躇著告訴他,帳本可能就是傅清雅偷偷放到他家里的。在趙爺子的壽辰的前幾天,趙慎獨的確帶傅清雅到趙方軍家里走了一趟,他和父母的感情并不好,跟自己大哥倒勉強能說得上話,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他和傅清雅的事情又實在太過突然,所以想讓趙方軍幫忙去他父母那里斡旋。趙慎獨記得當時他不可置信的質問趙方軍,對方也只是嘆了口氣,甚至安慰他,也許只是一個誤會,但讓他還是多加小心,畢竟傅清雅如今懷著他的孩子。那一刻,趙慎獨想到陽臺下傅清雅和那個叫張恒的男人之間的糾纏,突然覺得這一切都說得通,張恒和周家的之間的關系,很早之前顧澤就和他提過,只是他一直覺得不管那個男人是誰,那只是傅清雅的過去,而他會是她的未來。“如果你覺得這樣想,你會好受一點,你就當成是我移情別戀了吧?!壁w慎獨蹙著眉,看著傅清雅,剛剛升起質問的念頭突然就淡了下來,頓了頓,還是接著開口:“之前買的房子我寫的是你的名字,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難,也可以來找我?!?/br>傅清雅的努力睜大眼睛,卻被不聽使喚的眼淚一次次模糊了視線,她的手停留在小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開口:“那,孩子呢,對,我們的孩子呢?!背隹诘穆曇魠s艱澀難當,還帶著絲不自然的停頓。“小雅,別這樣?!壁w慎獨拿出紙巾,想要替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擦拭眼淚,卻在她提到孩子的時侯停頓了下,最終嘆了口氣,把紙巾放在傅清雅身前的桌上,轉過臉,不去看眼前的女人,說出口的話卻像尖銳的利器戳破傅清雅最后的希望:“關于孩子的事,我覺得你問問張恒的意見比較好,畢竟…”那是他的孩子。后面的話,趙慎獨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只會讓傅清雅更加尷尬,對著自己喜歡過的女人,趙慎獨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她太過難堪。“阿慎,你聽我解釋,我不是自愿的,你要相信我?!痹诼牭节w慎獨提到張恒的時侯,傅清雅只覺得喉嚨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鉗制住,無法呼吸,她明明瞞得那樣好,趙慎獨是從哪里知道的,她的心痛得厲害,對趙慎獨她是真心喜歡的,不然她也不會一而再的拒絕張恒,甚至做出那樣違背良心的事。“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你就應該告訴我,而不是為了隱瞞這件事反過來欺騙我?!壁w慎獨看著傅清雅,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