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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細膩白晳的鎖骨。青年看到推門進來的顧澤,扯唇露出一笑魅惑異樣的笑容:“約你十次,能來個一兩次就非常難得了,看來今天某人又讓你不開心了哈?!?/br>顧澤看了青年一眼,沒有回他的話,只是以一種全然放松的姿態窩進沙發,從單面玻璃望著包間外酒吧的另一面,仿佛另一個世界的煙火繁華。“皆淵,讓我一個人靜靜?!?/br>陸皆淵收起嘴角的笑容,順著青年的視線投向單面玻璃的另一面。明明只有一層玻璃之隔,卻遙遠的像另一個世界,同樣昏暗曖昧的燈光,宛若調情一般的歌曲,各色各樣的人,有的穿著緊身或者暴露的衣飾,盡情展露著身上每一寸曲線,而另一些則嚴謹西裝革履,眼神卻放肆火熱。這里的人都簡單又直接,偶爾會有熱情活力四射的年輕人,跳上舞臺,歇斯底里來一段搖滾宣泄在人前壓抑的性向,或者即興來一段火熱的鋼管。不管哪一種,無疑來這個酒吧的人都目的明確,露|骨又直接,明明前一秒還不認識的兩個人,一杯酒的時間就可以瞬間成為一個晚上的親密戀人。這方面“夜都”和其它普通酒吧相比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它最特別的地方,恐怕是因為這里是個GAY酒吧。陸皆淵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做為這個酒吧的老板,這樣的景像每天都在看,不過是一群同類,在這里尋找著各種需求,精神上的發泄,或者rou體上的歡愉,總歸如此,不會再有新的花樣。將視線投向明顯還在發呆的顧澤,陸皆淵起身走到他身旁邊坐了下來,伸出手摘下顧澤的眼鏡,顧澤似乎沒有回過神來,怔愣了一會,轉過臉望向他,陸皆淵笑了笑,把泡好的銀毫放到顧澤的掌心,幫他握好。便窩進沙發,和他并肩望著玻璃外,一言不發。顧澤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卻并不卷翹,微微下垂,倔強的有些可愛,讓本就偏黑的眼眸顯得更加神秘,笑起來的時侯,眼尾微微向上挑顯得異常多情。陸皆淵認識顧澤這么多年,其實只看他笑過一次,是什么時侯來著,好像是某天在接到那人電話的時侯,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么,只記得那時顧澤半垂著眼簾,唇角微微揚起,很小的一個弧度,濃而密的睫毛卻像兩把柔軟的小刷子,輕輕顫動,讓人心癢難耐。大概因為這一瞬間太過驚艷,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場景太過難得,才讓陸皆淵一記就這么多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雙眼睛太過漂亮,所以顧澤才要用眼鏡把它遮掩起來,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陸皆淵第一次見到顧澤時,他不過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而自己只是個剛進酒吧的調酒師。那時顧澤還不像現在這樣無趣,整天帶著一副眼鏡,那時少年強做鎮定的模樣分外可愛,哪怕在酒吧見多了美人的他,也驚艷了一把。只是,太小了。是的,陸皆淵自認不是好人,但起碼的三觀還是有的,做為一個成年人,面對未成年總有那么一點基本的責任感。好歹也是從十七八歲熬出頭的過來人,太過了解在那個三觀還沒成型,對外界環境刺激又格外敏感的年紀,任何一件細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導或者引誘那些正在經歷這個時段的少年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那個時侯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雖然這個勉強還能稱作男孩的人引起了他的興趣,但他還不至于喪盡天良的把那孩子拉上床。少年面上冷靜,握得青白的指尖,莫明的讓他心里一動,不知道哪個細節,勾起了他心底存貨不多的良心。這可是無數豺狼的GAY酒吧,他倒是有這樣的不禍害未成年的節cao,不代表別人也和他一樣面對美色能守得住。陸皆淵有些cao心的摸了摸下巴,搞不好小白兔自己找新奇跑進這里也說不定。他嘆了口氣,決定做一回好人。當時抱著這樣的想法,就這樣,他走向那個少年。盡管之后,陸皆淵無數次后悔,那個時侯,如果趁機把那小子拐上床就好了,省掉之后長達八年的肖想。嘖,果然這個世界上時機最重要,當初沒有在小白兔沒有長成大灰狼的的時侯下手,活該等小白兔度過這段迷茫懵懂的時侯,只能暗暗飲恨了。其實仔細想想,顧澤這小子,大概從來就不是小白兔,他純良的一面,大概都只在某個人面前表現出來。其實陸皆淵也并不是非顧澤不可,這么八年來他從底層到最后抓住時機成為這個酒吧最大的BOSS,手腕眼力見識自然一樣不缺,何況本就身處半個聲色場所,說自己清清白白,別說別人,自己就第一個不相信。身邊來來往往人不少,從來就是合著上,不合則散,大家都玩著一種心知肚明的游戲,哪些人不能碰,哪些人能玩玩,不管是考眼力還是心計,他從來不缺。他對顧澤的想法有些微妙,雖然最終目的就是拉他上床,這么多年磨下來,床上關系沒有,倒成了半個朋友。但他的最終想法還是沒有變,只是從想上顧澤,變成如果對像是他,被他上也不錯的樣子。每次陸大老板想到自己竟然會冒出這么讓自己驚悚的想法,都深深的覺得自己鬼上身,嘖嘖,GAY圈里,最怕的是就是處男做1了,無奈從顧澤十六就認識他起的陸皆淵再明白不過,這家伙可是不擇不扣的處。歸根到底,讓陸老板執念不改的真正原因,說起來,大概和這也有點關系。你說,這個年頭,還有誰在玩暗戀。好吧,你玩暗戀就算了,還明里暗里為那個人守身如玉。陸皆淵無法理解。為一個你永遠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有意思??☆、沒有公平? 為一個你永遠得不到的人,守身如玉,有意思?就是這么一件萬分無聊,明顯很蠢的事,這個人一守就守了十多年,從男孩守成男人。陸大老板自己是個沒什么節cao,聲色場里打滾的老油條,什么樣的下限都刷過,但對這樣堅守著一個信念多年不動搖的人卻沒有見過幾個,哪怕他堅持的是一件看上去很蠢的事。卻沒有由來的讓人羨慕。羨慕那個被他守了快二十年的人,簡直在蜜水里泡大,而不自知。顧澤就這樣看著,守著,看著那個人遇到自己喜歡的姑娘,甚至幫那個人去追求別的女人,甚至……說不定還得笑著祝福他們。這個cao蛋的世界向來如此。有些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有些人棄之如敝履。感情的世界向來沒有公平。陸皆淵懶散的把兩條腿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