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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我不理他,啪地一聲將筆丟在一旁,自顧自盯著面前的云杉古樹本體,回憶起記憶里那一樹紅霞,腦內畫卷已成,落筆卻有些猶豫,只覺得這數百年提心吊膽,竟連畫技都生疏了些。“謙之……”他又喚了我一聲,聲音委屈的緊,手掌不老實的摩蹭。“松手!”我拍他的手,沒怎么使力,他自然不會放手,卻哀哀地叫了一聲,隨后嘟噥了一聲什么,我沒聽清。“你說什么?”好罷,我把視線從畫上移開。“謙之……”后面那人卻不說正事,反而喚了第三聲,而后又在我發怒之前說了正題,“你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有些發愣,若是從聚妖林說起,怕是已有數百年,具體的,我確實懶得算,故而敷衍道,“不記得了?!?/br>“我便知謙之忘了,我可還清楚的記得……”任仲聲音低低的,聽不出失落與否,卻讓我心下微涼。也罷。“當日在聚妖林,我一百四十九歲,如今,卻是七百六十一歲了,你說我們相識了幾年?”“如此,便是六百一十二年了,竟有如此久了?!比沃佥p輕說,手卻摟得死緊。“久么?”我問他,“我倒不覺得,與你一起,多久也是不夠的?!?/br>此句倒是沒有作假,如此多年,只有這個人,令我動了情,存了憐惜,害了怕,傷了心,發了瘋??部部揽?,大痛大悲,最后還是留在了我身邊。“謙之,這話是誰教你的?”身后的人卻突然發力,讓我轉過身,他緊盯著我猛瞧,那眼神,倒滿是警覺,“江凜?還是九兒?”我頓時哭笑不得,“他們許久未來,更何況,他們怎會教我這個?!?/br>“這倒也是?!彼c頭,深思。“你若無事……”我準備開口趕人,這人明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修煉,卻非得日日夜夜纏在我身邊,一步也不離開。“我有事!”任仲雙眼一亮,“謙之,你說我們都相識六百一十二年了,在一起,少說也有五百年,也成了親洞了房,怎么你還是任仲任仲的喚我?!?/br>“不喚你任仲,那叫你什么?”我總覺他自從從黑潭之中清醒,心智便比之前倒退了不少,仍是那副溫潤淡定的樣子,內里卻比從前更粘人了些。恩,雖粘人,卻并不討厭。“隨便什么,總得喚些親密些罷?!彼麧M眼的期待,我也不好掃興。“仲兒?!蔽铱粗?,僵硬地喚了聲,總覺自己從未如此深情過。“怎么跟爺爺一個口氣?!彼沧?,竟是嫌棄了。我突然有些不想與他說話,他卻纏著我繼續,我無奈,只好敷衍地喚了聲,“仲哥兒?!?/br>“謙之,你又敷衍于我……”“仲仲?”我的太陽xue突突地跳了起來。“……”他沒說話,雙眼卻亮晶晶的,滿是無奈與期待。“二子?”“……”“仲哥哥?”我莫不是被他看得傻了不成,差點咬到舌頭。“這個倒是不錯?!彼粑?,體溫明顯升高了些許,顯然是想到了些不好明說之事,我卻再清楚不過。“小我百歲,想得倒是美!”我拍他腦門,卻是來不及了,他一把抱起我,被我和萬鈞山的重量壓地搖晃了下,一咬牙便把我往床上丟,顯然有些情動。他伏上來伸手撩撥我,喚我的名字,倒讓我也有些情動。你情我愿的,也沒什么好害羞的,說起來,我也有數百年沒有親近他了。不過這上下之事……混賬,竟用法力壓制我……也罷,就且讓你在陰陽界中多占些罷。“謙之,再叫一聲聽聽……”xiele一次以后,他按住我的手,進進出出的,不讓我動手自己疏解,就是為了逼我再叫一聲哥哥。我自然不肯,些許快感罷了,不看他的臉,不聽他的喘息,倒也忍得住。“罷了罷了?!比沃僖娢也徽f話,突然加快了速度,不再折磨我,伸手幫我疏解,我哼了一聲,腿有些抽筋了,他卻硬是湊了過來,吻我,然后模模糊糊的喚,“謙之……哥哥……”那聲哥哥喚的又綿又長,帶著個酥麻的尾音,我頓時覺得那下身一熱,血流下涌……我想拍他后腦,卻被他一個猛突干到了酥麻處,伴著下一聲謙之哥哥,然后便……罷了,罷了!我虛虛地踹他,自顧自的下床。他此次痊愈,自然不比往前,我與他約法三章,這房中事只可淺嘗輒止,他不情不愿,卻也應了。如此,我也不至于舒爽過了頭來不及清洗。我見他倚在床頭懶懶地看我,上半身都是我啃咬的痕跡,突然生了些許惡意,板著臉調侃他,“仲哥哥,你怕是不行?!?/br>他瞇起眼,突然笑出聲,向上挺了挺腰,“我行與不行,謙之怕是最清楚不過了?!?/br>我挑眉,隨意扯了件衣服披好,離開屋子往黑潭處去,不理這個沒臉沒皮的。第218章【無責任番外】上下之爭“嘭!”東海之濱最南側傳來數聲巨響,隨后便是一聲無奈的龍吟,震驚了一干蠇龍。如今東海之濱剩下的蠇龍,都是些不足千歲的,還未化形的那種,他們下意識地向南側聚攏,卻被下一聲威脅般的龍吟鎮住了。他們面面相覷,顯然是好奇的,可猶豫了片刻,還是擺了擺尾巴,各自散去。誰不知道東海之濱南側,乃是江凜的地盤,他失蹤了千年,再回歸之時,不僅帶回了伴君,惡劣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但僅僅是這些改變,還是不能抹去他往日里惡龍的名頭。他們所說的惡龍,如今顯了原形趴在石屋倒塌后的廢墟里,先是惡狠狠的嚇走了想要前來探查的小輩,隨后才蔫蔫地甩動尾巴,委屈地喚,“九兒……”隨著他的叫聲,一只嫩芽從廢墟中探出頭來,綠光閃過,那人已然化做人形。他又長高了些,卷曲的長發雜亂無章地垂落在背后,淡色的內衫被扯開了些,露出的脖頸上盡是紅痕,可他卻毫不在意地笑著,末了還蹲下身子,拍了拍蠇龍的腦袋,“乖?!?/br>江凜感到委屈,這可不是裝的,是真的!深深的!委屈。----------------------------此事說來話長。自從任仲沉眠,任九便帶著江凜離開了陰陽界。陰陽界中的法則之力甚是強硬,對于江凜來說,數年尚可忍受,但時日長久,定會勞損其本源,早些離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