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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俠救命之恩,還不知道大俠怎么稱呼?”少女嬌羞地問道。“不必,此事因我而起,只是不愿拖累人罷了?!辩婋x安看了看了方向,不顧胸口的疼痛再次提起內勁,用輕功快速趕向十里亭。天色漸晚,鐘離安依舊不見人影。肯定是出事了。溫辭再也按捺不住,出了亭子沿著返回的路線匆匆而行。剛走了兩三里,就見途邊的溪水旁倒著一個人,看裝扮正是鐘離安。溫辭心中大慌,快步跑了過去,抱起不停抽抽搐的少年。鐘離安意識不清,隨著身體抽動吐血黑血,應該是中了毒。這里環境空曠,極易被人尋來,況且入夜后亦不安全,不適宜療傷。溫辭將人背起,憑著印象在附近找了一處山洞,躲了進去。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鋪在地面,將鐘離安小心放到上面。少年身上并沒有明顯的血跡,也就是說,他所中的暗器極為細小,為了尋找的傷口,溫辭只得將他的衣服脫去。很快,溫辭就在鐘離安的胸前發現了幾個泛黑的針眼。對于司天監大司所使用的暗器,他略有耳聞,倒不是什么精巧難纏的家伙,但上面淬得毒卻十分棘手。溫辭的視線落在了鐘利安胸前的飾品上,正是他幼時送給這個孩子的,里面還有半顆藥丸,恰好可解燃眉之急。少年明明對自己的父母心存怨懟,卻依舊十分珍惜這個掛飾,可見不是真的無情之人。溫辭扶起鐘離安,依著傷口的位置從背后總內力將毒針逼出,胸前的針眼依稀滲著黑血,眼下沒有工具,他只能彎身用嘴將毒血吸出。也許因為大部分的毒素被吸出,鐘離安似乎恢復了些許神智,只是仍然不停地掙扎著說胡話。溫辭試了幾次,都沒有將半顆藥丸塞進他的嘴中,無奈只得將藥丸含入嘴中,待化開后,一手扶著他的勃頸,一手扣住下頜,將藥渡給少年。就像十幾年前救他那樣。藥吞下去沒多久,鐘離安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溫辭這才松了一口氣,替他披上衣服。因著擔心大司他們尋來,溫辭只在周圍撒了驅蟲的藥粉,沒有燃起篝火,而是挨著鐘離安躺下,互相取暖。提了一天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溫辭又乏又倦,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在半夢半醒間,他覺得有人在用手摸著他的腰,一睜眼卻見鐘離安壓在他的身上,雙目血紅。第38章第三十八章鐘離安做了一個夢,那并不是什么美夢,卻最忠實的反映了他心中的欲望,他一直壓抑隱忍的深淵。他夢見自己在黑暗的泥濘中跌跌撞撞,始終尋不到方向,焦躁與絕望交織成巨大的羅網,將他死死困在其中。就在他準備放棄掙扎的時候,一束光透了進來,在光芒中一只溫暖的手。他顫巍巍地握住那只手,縱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也知曉他是誰。“大哭包?!辩婋x安抱著光芒里的人低聲喚著,這個每次流淚都是因為他的人。就在這時,溫辭卻猛地將他推倒在地。“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真是讓人惡心?!?/br>那人臉上露出的嫌惡深深刺痛了鐘離安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我……”“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吧?!?/br>“不是,師父,不是那樣的……”少年慌亂地想要抓住男人的衣擺。溫辭一腳將他踹開,居高臨下鄙夷地看著他:“沒有廉恥的東西,滾遠點?!?/br>“師父,你聽我解釋?!辩婋x安踉蹌著爬起來,誰知腳下的地面不知何時變成了泥沼,他正在緩緩沉下去。黑暗與死亡的恐懼攥著他的心臟,少年拼命掙扎著,可越是掙扎下沉的越快,仿佛下面有人在拉扯著他。雙腿,腰部,胸膛,漸漸沒至鼻尖,只留下一雙慢慢空洞的眼睛,毫無焦距地“看”著一步之遙負手而立的男人。溫辭一拂袖,轉身離開,再沒有多看一眼。那道光越來越遠,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鐘離安停止了掙扎。都是借口,不過是想要拋下他罷了,就像他的娘親那樣,說什么迫不得已,說什么不愿意,只是為了讓自己沒那么愧疚而已。少年目光陰鷙地盯著遠處的光點。聚也是你,散也是你,從未問過我愿不愿意,你卸了我心上的銅墻鐵壁,又將它扔在地上狠狠踐踏。你錯了嗎?沒有。錯就錯在我沒有抓住你的力量,所以離合皆不由我。眼下既抓不住你,那么,我們便困鎖一處好了,我若身在地獄,豈能讓你人間逍遙。鐘離安從泥沼中爬了出來,拉扯他的力量似乎消失了,腳下的地又恢復了正常。他快步追上那道光芒,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將人壓在地上,狠狠咬上他的雙唇。“小安,你做什么?”身下的人用力推搡著他。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是一直這樣看待我的嗎?我便如你所愿,讓這些都變成真的。那你就不是污蔑我了,是不是可以丟棄地更加理直氣壯。聽著溫辭的哀求與呻/吟,鐘離安心緒翻涌,悲哀與愉悅交雜纏繞。直至將心頭的怒火發泄完,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的掌心全是那人溫熱的眼淚。鐘離安一下慌了,那些晦暗卑劣的念頭頓時被淚水沖刷殆盡。“師父,你別哭,對不起,你別哭……”隱約中,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睡吧,師父不哭?!?/br>鐘離安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他看著嶙峋的石壁愣了好一會,才發覺自己躺在山洞中。剛一坐起身,鐘離安便覺得渾身乏累,頭還隱隱作痛。細細回想才記起,自己中了毒針,在往十里亭趕路的時候失去了意識。后來呢?他忽然想到了那個陰暗又旖旎的夢境。人對夢的記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模糊的,甚至完全想不起來,可那個夢真實的好像能讓他記得每一個細節。比如那人掙扎時涌入口中的血腥味,比如那人揚起頸項時露出的小痣,比如那滴落手心的淚珠……鐘離安怔怔地盯著手心,也許,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無辜,他還記得在占有溫辭之后巨大的滿足感,一種以前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面前的光線被遮擋住,鐘離安回過神,抬頭看向來人。“啞伯?!?/br>啞伯手里捧著用樹葉包裹的野果,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到少年醒來,嘴唇翕動了兩下,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啊”。鐘離安注意到了啞伯怪異的走姿,立刻起身扶住他,關心道:“啞伯,你受傷了?”溫辭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兩人距離很近,當啞伯晃動腦袋時,鐘離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