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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碧稍诖采系臏剞o睜開了眼睛,淡淡道。“王爺,您醒了!”忠叔一臉驚喜。莊瀲看著溫辭黑白交雜的頭發,忍不住擠到了前面,問道:“你現在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溫辭被莊瀲帶回房中時,還有意識,亦察覺自己中毒了,眼下還活著定是他相救,聽莊瀲如此問,便答道:“尚好,有些累,右手有點疼?!?/br>“骨頭都斷成渣了,能不疼嗎?”上官籍見溫辭還有心情玩笑,忍不住懟道。“那要麻煩上官先生了?!睖剞o道:“請盡量讓我快一點能活動?!?/br>“快一點?”上官籍一挑眉:“直接剁了行嗎?”話嗆了,老人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上好藥膏眼都不眨的往溫辭的手臂上涂抹,捆上繃帶后再用夾板固定。“三日后我過來換藥,不想手臂畸形就老老實實躺著,不要碰到?!崩先嗽偃诘溃骸耙情L歪了,小心討不到老婆!”“老奴會盯著王爺的,上官先生放心吧?!敝沂灞WC道。然而,忠叔剛送上官籍出門,溫辭就坐起身,沖著莊瀲道:“我要出去一趟,你易容成我的模樣在床上躺著?!?/br>莊瀲真是一口血哽在喉中:“大夫的話你沒聽懂?”“一條手臂而已,我不放心小安,我得去找他?!睖剞o問道:“他現在在哪?”“大概會受點罪,但是絕對沒有性命之憂?!鼻f瀲心虛地撓了撓臉頰,問道:“你就這么放過連翹?”“有一件事情,只有連翹和小安知道?!睖剞o低頭看了看手心,輕聲道:“雖然兩只手都能用,但我其實是個左撇子?!?/br>風霽月他們明顯沖著右臂來,就算毒不死他,也想要廢了他的武功。連翹沒有告訴風霽月,是不是她心里,還有他們的師徒情分。溫辭閉上了眼睛,只有這樣想,他才不會難過的好像要窒息了一樣。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事情太多,更新緩慢,只能保證不坑,見諒。第31章第三十一章“那,那算她還有一點點良心?!鼻f瀲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小安在哪里?”溫辭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呃,”莊瀲左顧右盼了半晌道:“你一定要冷靜地聽我講完,并且保證不打我?!?/br>“…………”聽到這話,溫辭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莊瀲這個人做事太隨性,沒有太多顧慮,雖不會誤事,但是方法就不好說了。“說吧?!?/br>莊瀲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下,看著溫辭越來越沉的臉色,小聲道:“是那小子太倔了,我實在沒轍了?!?/br>溫辭嘆了口氣,道:“現在說什么都遲了,你幫我躺在這里?!?/br>“不行,大夫說了你要……”莊瀲在溫辭的注視下慢慢收聲。溫辭從床上起身,打開衣柜選了件暗青色的長衫。因為右手不方便,他換衣服的動作很慢,莊瀲在一側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上前搭了把手。“要不要幫你把右臂固定在身體上,當個獨臂大俠吧?!鼻f瀲“嘖”了一聲。“有勞?!睖剞o也不會真的跟自己的手臂過不去,待莊瀲幫忙處理好后道:“我記得衣柜還有一件灰撲撲的斗篷?!?/br>良心不安的莊瀲老老實實埋頭翻找,從下面抽出了一件不知多久沒穿過的舊衣服,奇怪道:“你怎么會有這么破的衣服?”“很久以前的衣服了,真是讓人懷念?!睖剞o摸了摸粗糙的布料,笑了笑。“戀舊不是個好習慣,舊物會占據地方,舊情會拖累人生?!鼻f瀲輕飄飄道,也不知是在說溫辭,還是他自己。溫辭穿好衣衫,坐到梳妝鏡前,看到鏡中之人的頭發,只是怔愣了片刻,道:“隨意束一下好了?!?/br>“其實,也、也挺好看的?!鼻f瀲知他有意隱藏身份,便隨手扯了根布帶扎上,討好道:“畢竟長得好看?!?/br>“真覺得愧疚,就好好替我躺著?!睖剞o起身走到窗前。“等等,萬一有什么急事,我要怎么聯系你?”莊瀲叫住人。溫辭想了想,從懷里掏出裝著尋香子的瓶子遞給莊瀲,道:“我會在衣服上涂上千里香,如果遇到問題,就放出尋香子,我會盡快趕回來?!?/br>說完,縱身躍出,悄悄離開了王府。風霽月跟著溫晟殷回到皇宮,他看得出來男人的心情很差,縱使心中有再多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丹藥讓溫晟殷肝火旺盛,極易動怒,雖不甘愿,風霽月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及溫辭重要。就算他獻丹藥,貼身侍奉,仍然比不上溫辭,假使今日他與溫辭立場互換,溫晟殷怕是早就一劍砍死他了。他們始終還是君臣,若此時惹怒溫晟殷,風霽月眸色一沉,若溫晟殷要他死,他怎么肯獨自死去。溫晟殷剛回到房中,抬手就將門關了起來,直接把他擋在了外面,風霽月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離開。“鐘離安失蹤?哼,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憋L霽月冷著聲音道:“去給我查今天能接近書房的人,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身后的一名大司領了命令,快速布置下去。風霽月并不負責皇宮安全,但一方面他身份尊貴,宮中的護衛不敢駁面子;另一方面依著溫晟殷的脾氣,他也容忍不下身邊有這樣的人,此舉恰和他的心意。待到風霽月離開,不遠處的轉角走出一個身影,正是大鄢的唯一的皇子溫澤寧。溫澤寧憂心溫辭的事情,估摸著時間守在這里,想著站遠點看看父皇的臉色再計較下面該怎么做,沒想正好聽到了風霽月的話。溫澤寧沒有遲疑,立刻往那名報信的侍者住處跑去。作為當天值班的侍者,肯定會被列為首要的懷疑對象,莫說他真的做了,就算不是都可能丟了性命。皇帝的侍者都有單獨的住處,房間不大,溫澤寧避開了其他人,悄悄走到門口扣了扣門,小聲道:“阿榆,在嗎?”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溫澤寧隨手推了一下,卻發現門沒有鎖上,“吱呀”一聲開了。門外的少年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只見屋內中間的橫梁上,吊著一個人。溫澤寧快步進屋,想要把他放下,剛抱住阿榆的雙腿,少年又緩緩放開了手。侍者的尸體已經僵硬了,他不是聽到風霽月要查人才自殺的,而是更早,比如告訴他消息之后。溫澤寧將板凳重新放倒,清理掉自己來過的痕跡,小心退出房間,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后,從花園折了幾枝梅花,快速回了自己的寢宮。“殿下,”屋內的侍者迎了上來,詢問道:“您這是去哪了?”“聽說園子里梅花開得正艷,前兩日的寒梅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