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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冷冷道:“皇弟來找朕,就是為了這事?”溫辭一時間拿不住溫晟殷這話的意思,心中不免惴惴地,竟不知該怎么回這話。溫晟殷回頭,看到發懵的溫辭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嘆了口氣道:“朕還以為皇弟是想朕了,沒想到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難道在阿辭心里,朕就是個會聽信讒言謠言的昏君嗎?”“大哥……”溫辭喉中一梗,只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是羞愧又是感動:“對不住?!?/br>“朕若懷疑你,便不會用你?!睖仃梢笈牧伺臏剞o的肩膀。自那天起,溫辭閑散王爺的生活仿佛跟著一去不復返了。也不知溫晟殷是在證明自己的話,還是真的無可用之人,每每有要緊之事,竟然全部交給溫辭辦理。溫辭心中一直記著結義之情,再加上溫晟殷無條件的信任,讓他更覺得無以為報,所以處理事情愈發認真負責。他本就是聰慧之人,身份又特殊,幾乎件件事情都做的讓人無話可說。南錦王在朝堂上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民間的聲望亦是水漲船高。眨眼間便是五載春秋。這日下著小雪,溫辭披著雪白的大氅從馬上下來,快步進了王府。“王爺,您終于回來了?!敝沂逵蟻?,接過溫辭大氅。“小安呢?”溫辭問道。“小少爺在院中練劍?!?/br>“沒事了,忠叔你自己忙吧?!睖剞o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甩了甩向院中走去。落雪中少年身姿挺拔,長劍在手中翻飛,行云流水,攪動一院寒涼。溫辭目露贊賞,足尖一點,便向少年背后襲去。他的身形飄逸,動作輕巧,將人隱匿在風雪中,直至樹枝快要戳到鐘離安,鐘離安才驚覺身后有人。來人沒有殺氣,不用思考他也知道是誰。鐘離安并未回身,背手將劍別在身后,擋住了樹枝,用內力將溫辭震開,而后轉身迎戰。兩人纏斗在一起,溫辭擅長快劍,攻勢越來越快,劍招愈發簡單,招招直取要害。鐘離安已經沒有開始的游刃有余,但勉強還能支撐。“不錯?!睖剞o笑得眉眼彎彎,錯身瞬間將劍換到了左手,一個反手樹枝便點到了鐘離安的后頸。“我輸了?!辩婋x安轉身,抬手夾住樹枝感嘆道:“我什么時候才能超越師父?”少年模樣俊俏,但看起來與溫澤寧只是眉眼相似。倒不是兄弟二人本來就不像,而是莊瀲特意為之。易容一般有三種手段,一是直接進行妝容修飾,二者就是□□,還有一種比較復雜,是依靠易容針調整臉型五官。莊瀲用的是最后一種方法,雖然比其他兩種復雜麻煩,但是時間長久,不會對皮膚造成損傷。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下針的xue位固定,任何人都可以強制取針,一旦被懷疑容易露餡。鐘離安并不知道自己的臉被動過,只是溫辭叮囑過臉上有他的死xue,不能讓別人觸碰。溫辭走近,在鐘離安的頭頂比劃了一下道:“小安,你是不是又長高了,都到我肩膀了?!?/br>“唔,好像是的?!鄙倌険P眉道:“再過兩年,我肯定比大哭包高?!?/br>“高有什么用,我還是你師父?!睖剞o抬手撣落少年肩上的雪道:“回屋吧?!?/br>“嗯?!?/br>兩人并肩而行向室內走去。“大哭包,不要再出去了?!卑肷?,鐘離安嘟囔了一句:“馬上要過年了?!?/br>這孩子還惦記著自己去年失約的事,溫辭笑道:“不出去,今年都不出去,就在府里和你們守歲?!?/br>說到這里,溫辭奇怪道:“怎么沒見連翹那丫頭?”“師姐前兩天回老家了?!辩婋x安熟練地泡了杯熱茶遞給溫辭,繼續道:“莊瀲還在被窩里躺著?!?/br>莊瀲體內的蠱蟲每到冬季就會陷入半休眠的狀態,以往是在刀口舔血,他自然要時時催動蠱蟲,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也帶著他整個人懶洋洋地。溫辭只得和忠叔說,小莊小時候苦,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全身骨頭都疼,不能吹風。這可把忠叔心疼壞了,畢竟小莊平時特別勤快,又是他小輩的年紀,便讓他在屋里呆著,把外面的活交代給了其他仆役。倒是連翹,突然回去讓溫辭有點擔心:“她走前有說什么嗎?”鐘離安想了想道:“她沒和我說,不過有天晚上碰到她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嘀咕著什么十年?!?/br>“我特意在小年這天趕回來,想著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睖剞o有些惋惜道。“師姐說,她過年前回來?!鄙倌臧参康溃骸皼]關系?!?/br>溫辭起身,打了個哈欠,他一路奔波,好幾日沒有合眼:“我去沐浴歇息,晚膳的時候再叫我?!?/br>“嗯?!辩婋x安點頭,問道:“還有其他事嗎?”溫辭眨眨眼,道:“被窩好冷,沒人暖床?!?/br>鐘離安無語道:“娶個媳婦就有人幫你暖床了?!?/br>溫辭搖搖頭,開玩笑道:“不行,萬一小安被欺負了怎么辦?”鐘離安:“…………”溫辭去了沐房,一洗就是半個時辰,皮膚都泡皺了才出來。剛進房間就看到鐘離安披著外套坐在床上,倚著床架看書,兩腿放在被窩里。溫辭內力深厚,哪里會怕冷,不過隨口打趣罷了,但當他看到鐘離安居然真的幫自己捂被窩時,心中好一陣感動。這孩子沒白疼。“看什么看,要睡早點睡?!鄙倌瓴蛔匀坏嘏み^頭。“那你往里面挪挪?!睖剞o擠上去,長長舒了口氣道:“好暖和?!?/br>說著就要躺下,卻被鐘離安一把抓住。“把頭發擦干再睡?!?/br>溫辭假裝忘記自己可以直接用內力烘干頭發,故意道:“好累啊?!?/br>鐘離安有時真是不明白,他小時候那個溫文儒雅又強大可靠的師父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這個跟他撒嬌的人是誰???然而再不明白,他卻還是老老實實取來帕子,替溫辭一點點擦拭著長發。為了方便鐘離安,溫辭直接趴在了少年的腿上,待少年擦干了頭發,才發現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了過去。這樣的睡顏鐘離安從小到大不知看過多少次,以前是覺得安心,而現在卻莫名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他撩開溫辭耳邊的碎發,輕輕撫摸著那人似是瘦了的溫潤臉龐。這一次他的師父獨自離開了近兩個月,鐘離安每天休息前都在想,大哭包怎么還不回來。手指緩緩劃到耳畔,溫辭的耳垂并不厚,有些小巧,鐘離安輕輕揉捏了兩下,小聲道:“師父,我很想你,下次帶我一起去好不好?”一個不注意,鐘離安手上的勁大了些,熟睡的溫辭輕哼了